守着摊子的小僧看着僵持的二人,一阵讪笑:“二位施主,请问到底哪位要?”
“我要!”两人皆是异口同声。
红衣少年抬眼看了看那女子一眼,眉清目秀,皓齿明眸,一幅小家碧玉的模样。他挑了挑眉道:“姑娘,这石头对在下非常重要,还请姑娘割爱。”
那少女见那少年美目俊朗,特别是一双俊目,灵动灼灼,不免娇羞,只是嘴上却不认输,她微微嘟着嘴,回道:“这凤凰石对我也是重要的,公子怎么不割爱?”少女调皮可爱,一双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脸看笑话的神情。
红衣少年看了他一眼,又不好发怒,这是众人一阵哄笑,一个声音凉凉得道:“你们一人一个算了。”
却说这凤凰石是一对,一个为凤成圆状,一个为凰,却是月牙状,阴阳结合,犹如凤与凰。
那少女听到人群中所说,饶是性子再开朗也红了脸,她嗔怪的扫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看眼前的红衣少年,只觉他英气勃勃,越看越觉心中喜欢,竟真的拿起摊上的刻着凤的月牙石塞到他手中,往摊上扔了几个铜钱,便捂着脸跑出了人群。
身后又是一阵哄笑。
红衣少年看了看手中的凤,略有些发呆。这时人群外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星晨?”
在人群中的星晨听见叫声这才回了神,拿起凤凰石,往摊上扔了些钱,飞快的挤出人群,只留下那小僧的叫嚷声:“施……施主,这钱你不用交了……”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摇了摇头,嘴中喃喃自语:“这人……”看了看众人忙摆摆手:“今天的求完了,择日在来吧。”说完也不顾众人不满的叫喊声,径自收了摊子。
星晨穿出人群,一眼便看到花白头发的老叟,他横着眼看了看他,突然皱眉道:“月无影怎么给我找了你这样的师傅?”
那老叟也不生气,乐呵呵的那其酒壶放在嘴边,边喝边说:“这就是月无影最聪明的地方。”见星晨不置可否,嘻嘻笑道:“也只有我才能制住你。”
星晨听他说完又扫了他一眼,他垂下眼帘,眼前浮现出一个女子的身影来,握紧了手中的凤凰石,脚下一棵小草柔嫩的长在土中,坚强得迎着吹来的风。
总有一天,我会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任谁也不能伤害你……
老叟见他发呆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径自把酒壶地到他嘴前,恶劣的取笑道:“怎么,又想我徒弟媳妇呐,来和老头我说说,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能让你这么朝思暮想的?”
星晨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脸还是止不住浮上红晕,略有尴尬的一把夺过酒壶,“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手臂一扬便把酒壶扔进老叟怀里,擦了擦嘴,恶声恶气的对老叟道:“走吧。”说完径自往山上走去。
老搜急了,一路上只嚷:“等等老头我呀。”
晌午的太阳穿过茂密的枝叶直直的射下来,尽管是阴凉处,在树下练武的少年依然大汗淋淋,晶莹的汗珠留在白皙的皮肤上,越发剔透好看。
不远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叟,舒舒服服的躺在竹椅上,邻近的竹桌上摆着一个酒壶和许多零碎的瓜果,手中还拿着一把瓜子,一声声的响声给酷热的夏季徒然增加了几分烦躁。
“不要吃了!”少年终于被一声声烦躁的响声激怒,兀自停下身来,大步走到老叟面前就要抢夺他手中的瓜子,老叟灵活的一闪身,一手支在椅背上,整个身体就凌空悬住,另一只手上的瓜子却是丝毫未减。见星晨不再抓他,重新跳回竹椅笑道:“别练了,休息会,喝口酒。”
星晨也不理他,拿了桌上的酒喝了几口,瞄了瞄他手中的瓜子,皱了皱眉,伸手就抢,老叟有准备似的,轻轻一躲,又笑道:“年轻人,练武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即可小小的瓜子就能轻易激起你的怒气,你可怎么去保护你的女娃娃。”
星晨见碰不得他丝毫本就又急又气,一听他这样说,白皙的脸上立即红云满天,他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乱说什么,她是我姐姐。”
老叟也不争辩,笑着摇了摇头,一眼瞥见他半裸的上身,奇怪得道:“咦?为什么你的肤色晒了这些天还是这么白?”
星晨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的白皙的肌肤,心中烦躁,一屁股坐到竹椅旁,气馁得道:“我在牢内呆了整整十年,整天暗无天日,可能是这个原因吧。”想到自己怎么晒也不黑,一个大男人皮肤这么白,看起来一点像个小白脸,又是一阵气闷。
老叟似乎对这个话题起了兴趣,一张老脸凑到星晨白皙的肌肤上,东瞅西瞅,最后笑眯眯得道:“没想到你这娃儿的肌肤比小姑娘的还有谁嫩啊!”
坐在地上的星晨斜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将头靠在竹椅上,面无表情得道:“师傅什么时候见过小姑娘的肌肤啊?”
老叟自知失言,干咳了几声,尴尬得道:“哪有哪有。”
“你又去河边偷看那些小姑娘去了吧。”星晨侧过脸看着他,一双明眸尽是警告。
老叟讪讪一笑,眼珠一转,急忙扯开话题:“月无影把你关在牢内那么多年,你和他岂不是仇人?”
星辰皱了皱眉,实在无法忍受,他盯着他看了他半晌,平息了怒气才问道:“你和月无影到底是敌是友?”
老叟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悄悄爬到他耳旁嘻嘻笑道:“你叫声好师傅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