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哪有那等眼福,别说男子,就是女子……”抬眼看到蝶舞变得凶悍的眼神声音却小了下来。
蝶舞叹了口气,卷起手中的画苦笑道:“既然你真的无法恢复记忆,我自然不好强求,何况你现在过得很好。”看了他一眼又道:“我以前以为,就算我回不去在这里还有无痕,可是,你却把我忘了。现在看来,我也只有尽力找到那人,若是能回去……就回去好了……”
花无涯听她说的哀伤,心中不由怜惜,又听她说什么回去,不由皱眉问道:“回去?回那里?”
“当然是回家。”蝶舞在一旁坐下,黯然道:“我以前还在迟疑要不要告诉无痕这件事,既然我对你来说已经不重要,说与不说都无妨了。”声音渐渐哽咽,沉默了一会平息了语气才道:“你总是有知道的权利的。”抬起头对他一笑:“你要不要听?”
“花某洗耳恭听。”花无涯心中有愧,这才意识到蝶舞对她口中的无痕用情之深,想起以前自己做的种种,暗暗后悔,听她这样说,有了弥补的机会,当然要抓住。
“也许你会不信,我不是属于你们这个世界的。”蝶舞顿了顿,展开那画指了指画中的人道:“是他带我来的。”
“他?”花无涯一脸的不解。
蝶舞见他不信将现代的事物讲了个大概,又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样?”花无涯皱着眉头看了蝶舞一眼道:“如此说来,你并不认得他,以前也未曾见过!”
“是的。”蝶舞点了点头。又问:“你能找到他么?”
闻言花无涯为难得看了看她叹了口气道:“蝶姑娘,你想过也许这人并无那般能力,只是一个凡人时该怎么办么?”
“既然长得一样……”蝶舞也觉得这个理由并不成立叹了口气,却兀自笑了:“也许是我太痴心妄想产生的幻觉罢了。”摇了摇头却把那画收起来了。
花无涯看了看蝶舞略有迟疑,似乎想说什么又呐呐的不开口,坐了一会便起身离开了。
这几日却大事频繁发生,听外面说皇帝的病情日益加重,大皇子代理朝政,暗地了却将所有皇子都囚禁起来,防止异动,三皇子势力却急于将三皇子救出而蠢蠢欲动,一时雪都城内人心惶惶,眼看就要江山易主,却不知道,到底是谁最后得到这个天下,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势力暗暗较量,朝廷上下分成两派,两派也是水火不容。
花无涯也忙起来,自那次以后再也没见过他的身影。
同时,雪清寒似乎也在满世界找她,到处贴着她的画像,害得她一步都不敢出花府的门,天天窝在屋子里望着那人的画像发呆。
雪清寒阴险毒辣,三皇子看似温和有礼,实则目光短小没有远见,两人似乎都不是皇位的最佳人先,不知道皇宫中病重的老皇帝,看到他们的儿子在他未死之前就这般争夺,心中会是何种滋味。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皇帝的遗诏,这样才算名正言顺,他们两人在外面只顾争夺,没有遗照他们拿什么来让众人臣服。
只是不知道,花无涯又会站在哪一方呢?两人争夺皇位,必不会忽略花无涯这块势力吧,他带兵无数,打过那么多胜仗,只要他振臂一呼,将士们便会归顺于他,这样的人物得了便是宝,若不得就杀之吧。
现在想来,花无涯必也不好过。
蝶舞坐在窗前想着这些闲事,抬眼突然看到那管家急匆匆地走过,心下诧异,急忙出了门叫住他:“老管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别提了?”老管家抹了抹一脸的汗,说道:“这大殿下来请将军好几次了,将军一概不见,今日大殿下亲自来了,我急着去通报呢!”
“那边去吧。”蝶舞一听事情紧急,不便多问,在屋内坐了一会,又担心他的安慰,便易了容随着那些上茶的小丫环一起进了客厅。
屋内气氛并不轻松,花无涯似乎无心归顺雪清寒,冷着脸不说话,雪清寒也是黑着脸,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蝶舞低着头捧着茶谨慎的放到花无涯桌上,不由自主地看了他一眼,花无涯见她看过来也不由自主地看过去,见她双眼灵动清澈,脑中却没有这个丫环的记忆,朝她摆了摆手。
蝶舞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恍然大悟的一愣,花无涯心道,你来凑什么热闹,暗地里催她下去,却没有发现雪清寒探究的看了蝶舞装成的小丫头许久。
“花将军果真不答应么?”雪清寒突然开口。
“咳……”花无涯狠狠地瞪了蝶舞一眼,转头看向雪清寒,皮笑肉不笑:“花某懒散惯了,对于大殿下安排的职务没什么兴趣,大殿下还是请回吧。”
“哼……”雪清寒冷哼一声,嗤声道:“我看将军是看中了老三的职位了吧。”
“哪里哪里……”花无涯失声否认:“三殿下还在牢里呐,能有什么前途,花某实在不想参与朝堂之事,请大殿下成全。”
“不要不识抬举。”雪清寒猛地站起身来,冷眼看了花无涯半晌,又看向蝶舞,突然笑道:“花将军身边的丫环倒是个个清秀,不知将军是否介意本王带一个回去?”
“哦?”花无涯微微挑了挑眉,不紧不慢的放下翘起的修长的腿,突然一手拉住蝶舞:“大殿下对这种丫头也感兴趣?”
雪清寒这才朝蝶舞望过去,平扁鼻子,长着一张大饼脸,整个身体在花无涯的手中吓得瑟瑟发抖。顿时失了勇气,冷哼着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