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姐说笑了,我一个侍卫那里惊得动娘娘大驾,以后红儿还要靠您照应呐。”那侍卫拱着手赔笑。见女子脸色微缓,又为难的问道:“青姐姐及时回来?”
“你当我去会情郎不成,自然永不了一个时辰就会来。”女子嗔怪的伸出葱指点了点那侍卫的额头,引得其他侍卫惊呼连连。
“那青姐姐路上小心些。”那侍卫涨红了脸,受不得其他人开的玩笑,尴尬的不敢看她。
“知道啦……”女子抿嘴一笑,又回头扫了他一眼,惹得那侍卫的脸更红了。
刚走没几步,迎面过来一面八人抬的轿子,女子侧身静立,轿子在门前停下,轿帘被掀开,里面踏出一双明黄靴子。那靴子走过她上了台阶,两侧侍卫拱手请安:“殿下。”
“嗯。”好听的声音淡淡响起。
女子微不可查德松了口气,轻移莲步,缓缓离开,没走几步却被叫住了。
“等等。”男子好听的声音同身后传来,他走到女子跟前,看了她一会,淡淡问道:“怎么一个人出门?”
女子娇羞的偷偷看了他一眼,娇声道:“启禀殿下,正妃要一种特别的胭脂命奴婢去取,因为匆忙,所以没带人出来。”
“嗯。”雪清寒似乎极厌恶这女人间的琐事,不耐烦的应了声,再也没看她,转身离开了。
女子疾步走了一阵,见无人跟着,来到一个拐角处,那里四下无人,只停着一匹枣红骏马,松了口气,翻身上马,轻笑一声,纤手一抬,款款衣袖再放下时,哪里还有那女子半分容颜,那半张脸上赫然长着红色胎记,除了蝶舞再无他人。
南国边境的小镇上人声鼎沸,小商小贩上来来往往,最过热闹的却是一个叫做“老幺”的茶馆,里面每天客流如云,不为其他,只为这茶馆了由个说书的,不讲历史事实,只讲当朝的一些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今天讲的却是当今天子年轻时与济州名妓水盈盈的事。
“话说当今天子无事穿了便装出来闲逛,巧遇名妓水盈盈,那水盈盈那个美,果真是肤若凝脂,明眸皓齿,走起路来步步生辉,又自持才高八斗,虽是名妓也是卖艺不卖身,天子见了那个喜欢,水盈盈不知天子身份,见他气宇不凡也是芳心暗许,这才叫天子佳人,那是何等般配!”
“那皇帝娶了她了吧?”坐在前首的男子听得尽兴,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发问。
说书人叹了口气,敲了敲手中的快板,又道:“那水盈盈再怎么美也是个妓女,名声不好,当时太后百般阻挠,皇帝主意已定,就硬把她娶进了宫里。”
“那他们过得肯定很泽润吧,皇帝那么宠她。”来这里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听说书的说些黄段子,听到水盈盈那般漂亮,一颗心不由心驰神往起来。说书的平常也会顺了人们得意,不过这次却有些反常,摇了摇头,又叹了声气。
“怎么了,难道他们过得不好?”一个年轻男子见他叹气,急急问道。
“那水盈盈进宫以后,太后联合皇后百般刁难,处处为难,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被皇帝废啦,她伤心过度,生了大病一场,久治不愈就去了,唉,红颜薄命阿红颜薄命。”
众人听到这里,也是沉默不语,那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那样去了,任谁也会难过。茶馆里难得的安静,说书的暗自忧伤了一会,又敲起手中磨得光滑DE快板摇头晃脑的继续道:“再来一段启王与启王妃的段子。”
“好。”后面传来一声叫好,想来是电力叫来捧场的,说书的环视四周,微微一笑,继续道:“话说这启王生的是英俊潇洒,不怒自威,一日四处闲逛,却听到草丛中女生嘤嘤,那个娇媚入骨,豆酥到骨子里去了,启王听着不对啊,心道者大天白日的是来哪处,谈过去一看,却见一男一女纠缠草中,做那云雨之事,那女子生的是,肌肤赛雪,那个小腰时不盈一握,启王就问了,者大天白日的你们在这干什么呢,那女子就……”
“说书的不对啊,我怎么听说那男的是采花贼呢,再说那启王妃也生得不美,你是不是听错了……”大家正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不识时务的突然插嘴。
其实大家听得也就是那若有若无的暧昧之事,故事真假倒也不重要了,说书的也是基于这个心理,说得夸张了许多,猛地来了个砸场子的不由回驳道:“那启王妃生得不好,可是房术好,不然怎么惹得踏雪无痕前去抢亲!”
众人似乎深信不疑,鄙夷的看了看那争执的人,那人见自己支持者甚少,讪讪的坐下,继续听说书人胡掰。
这时“噗”的一声,成功转移的大家的注意力,说书的有些恼,不由朝声源的方向说了一句:“干什么呢?”
大家寻声望过去,却见最后一排靠近窗户的那桌坐着一个白衣少年,十八九岁的模样,只见他一手低头扶腰一手端着茶杯,似乎听到极好笑的事,笑得眼角的泪都流的出来。
对于他这样笑得丝毫没有形象的态度,说书的有点怀疑他也是来砸场子的,迟疑着想要不要叫个人来把他轰出去。
这时却见那少年抬起头来,生得一张极平凡的脸,偏偏那双眼睛琉璃般的秋波暗涌,灵动清澈,趁着那白色衫子,无端的多了几分风情,让人看了禁不住喜欢,不耐烦也消失的无影踪了。
一个好奇心重的凑过去问道:“你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