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心被狠狠地撕扯,碎片似的片片飘零,就连母亲去世时也未那般痛过。
那时才惊觉,爱她之深,不知不觉已入骨。
“那偷偷给我上药的是你?”
踏雪无痕看了她一眼,将目光投向如火似荼的梅瓣遮住眼底的笑意,淡淡道:“我不知道。”
“那救我的人是你的手下?”
踏雪无痕这才低头看她,湖水般的眼眸中透出淡淡的影子,他摇头,迟疑一声才道:“一个故……”人还未说出口,胸前就传来一丝疼痛,伸手握住那作恶的纤手,却见她眼中泪水盈盈,似嗔似怪,又倔强的不让泪水流出,心中怜惜的吻去泪水,细腻滑柔的皮肤激起原始的欲望。
唇渐渐逡巡而下,吻住温软甜美的樱红,鼻息相容,形成一团白色的雾气久久散不去。
蜻蜓点水变作缠绵深吻,握住调皮伸向脸上面具的小手,十指相缠,惹来多少爱恋缠绵。
周围没有了轻轻吹动的风声,那梅宛如开在自己心中,粲然而绽,白雪纷纷下落,惊了双眼。
手中多了几丝微凉玉气,那巧夺天工的白莲烙印般篆刻在手心,犹如烙在心中,永不消散。
踏雪无痕拥着蝶舞回来时,雪已经停了,没有亮光的太阳无精打采的挂在半空,踏雪无痕手中的油纸伞也不知被扔在何处,蝶舞脸上红潮未退,踏雪无痕也是嘴角微勾、眼中笑意盈盈。
快到门前时,才发现前面围了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纷纷。
“什么事?”
蝶舞好奇,拉着踏雪无痕挤入人群,而其他人看到二人,见踏雪无痕英姿灼灼,虽戴着面具仍觉绝代风华,都不自觉地让开了路。
里面却是一身红衣的星晨,横眉倒竖,脸色发青,又隐忍不能发,双眼直喷出火来,他身旁还有个娇艳女子,一身白衣,双眼含泪,梨花带雨,口中娇媚控诉:“相公,你为何不要奴家。”那女子说手死死拉住星晨的衣袖,身后三个同样明艳女子捂嘴偷笑。本来是激烈的打斗为何突然变成这等境地?
“怎么了。”
蝶舞看了看那女子拉着星晨衣袖的纤手,不明所以得看向星晨。
星晨也看见了蝶舞,微窘的挣了挣手臂,见她依然不松手,恐蝶舞误会,不由怒道:“还不松手!”
身后的踏雪无痕扫了一旁偷笑得三个女子,又淡淡看向那女子,嘴角含笑,微微皱眉道:“即莲,别闹了。”
叫即莲的女子马上松了手,退开一步,双手交叉在身前。脸上雨转晴,明媚的看向踏雪无痕,朝蝶舞微微颔首乖巧的和那三名女子在成一排。
“走……”星晨扫了踏雪无痕一眼,心中怒火又不能发作,一把拉住蝶舞,转身就走。
蝶舞踉跄的跟着,身后那手已经松开,淡淡带着那人余温,回首,风动,衣飞,那人含笑看着,眼中神情柔和。
近日一别,何时再见……
回到屋里,星晨也不多问,铁青着脸收拾行囊。
“这是去哪?”蝶舞微诧。
“你随我回南国。”见蝶舞进来,星晨脸色才好了些。
蝶舞看了他一眼,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我不能走。”
“为那个人!”星晨一拳打向一旁的木桌,拳还未抬起,那桌子散了架自般,砰然倒地,在蝶舞眼前化作一摊废墟。
蝶舞诧异的看向他。
星晨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明显,勉强收敛了怒意,缓缓地道:“我不觉得那人是什么好东西,我怕他伤了你。”
“是他治好了我的眼睛。”蝶舞不知该怎样解释,只好含糊其辞。
星晨饱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又道:“他那时就你,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然,他就一个陌生人有什么用。”见她脸色微变,索性撒起娇来,拽住她的衣袖赌气道:“不管怎样,你必须随我回去。”
“能去哪,难道又回月府么?”蝶舞拿他无法,无奈的嗔了他一眼。
“不,我在济州置办了些产业,你随我住进那里。”星晨松开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事实上,他等着一刻已经很久了,屋子竣工的时候他就想,两人一起住在那里会是多么安详幸福。
“你,星晨,你哪来的钱?”蝶舞微惊,瞪眼看他。
回头便对上她疑惑的眼神,不由笑道:“这个以后再告诉你,反正不是偷的抢得就是。”
蝶舞松了口气,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我还是不能走。”
“为什么?”扔了手中包袱,星晨顿时像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不是因为那人。”蝶舞觉得好笑,耐心解释道:“我总有我的事情要做,就像你,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
“你有什么事,我帮你办。”
“不一样的。”蝶舞摇了摇头:“你帮不了我。”
“我怎么帮不了你。”星晨生气的握起拳。
“小孩子怎么这么大怒气。”蝶舞笑着敲了敲青筋暴起的脑门,叹道:“人活着不如意十有八九,越是这种时候越要笑才对。”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看到星晨脸色一滞,微微笑道:“我刚才想了想,还是有事情要你帮忙的。”
“什么事?”星晨心情顿好。
“我是被人贩子拐到月府的,你去帮我查我父母的身分住址,还有……是否健在。”月无影说二老双双逝去,大概是真的吧。若是丑奴在这里,怕会伤心的吧,为什么自己的心也会有悲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