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宸殿内依旧如当初走时的一样,凰倾月轻轻的扫了一眼四周。
“月影,月魂的事,你都处理好了吧?”
白衣少年缓缓走进殿内,水眸一凝,微微感觉心中气血不稳,看来这身体怕是已经难以再如初了。
听此,月影愣了下,“公子,属下都已处理妥当。”
“嗯。”
半响,白衣少年都未出声,只是静静的坐着。
“公子,月魂他是甘愿如此做的,如若是属下,属下亦会如此。”
以为那白衣少年时沉浸在自责中,月影便决然的说出了口,声音里透着无限的忠贞。
“月影,你去查一查萧王之事,要暗自查访,切莫让人知晓。”
月魂闻此,眼露疑惑,不过片刻便回到。
“是,属下遵命。”
瞧着那出去的人,凰倾月暗自思量了起来。
萧王,楚凤宇,这与自己又到底是怎样的纠葛?
“倾月。”
闻声,凰倾月抬起了沉思中的冷眸,看着那走进的青衣男子。
“南宫盟主,你不是回青云堡了吗?怎得还在此停留?”
“我便来瞧上你一瞧,就准备离去。”
听南宫霄如此说,凰倾月依旧不动声色的自顾自的喝茶,只是水眸轻轻晃了一下。
“南宫霄,一路上多谢你的照应,以后倾月定当奉还。”
“呵呵,我不要倾月的偿还,只想……”
瞧着那微微变色的脸,南宫霄便打住了接下去要说的话,只是转了口。
“倾月,如今你回来,一切皆当小心。”
“嗯。”
少年冷冷的哼出一个字,便再没了声音。
“倾月。”
瞧着那浑身透着寒意的少年,南宫霄一时竟有些愠怒起来,伸手捉住了那纤细的手腕。
微微一怔之后,凰倾月冷冷的盯着南宫霄。
“放手。”
听此冷厉之声,南宫霄放开了握着的手腕,有些暗恨自己的冲动,不过也有些狠厉划过眼眸,自嘲的出了声。
“奕亲王还是这般冷静,我该如何才能如楚凤宇一样,稍微靠你近一点。”
提到楚凤宇三个字,凰倾月微微一顿,好像只有他,才能让自己那般无奈,却又不排斥,还想着离他更近,能够沾染上那点火一样的温暖。
“南宫霄,对于‘萧王’,你知道多少?”
南宫霄心中“咯噔”一下,白衣少年为何偏偏提起了这件事,莫不是与他有联系?之前也是查到了一些线索,不过后来却断了,再也查不出来了,这次去南楚一趟,到是知道了他与楚凤宇的关系,那南楚睿王便是娶了北凰的公主,可当时自己虽小,当时也并未听说南楚有和北凰结亲。
“只知他曾助圣上夺下这万里江山,跟圣上那是能够称兄道弟的关系,圣上偏好,封他做了萧王,你可知,他可是北凰唯一的一位异性王爷,还把自己的亲妹妹赐与了他,后来听说是他国派来的奸细,便被处死了。”
自己也就查到了这些,至于是否是因此处死,而那本来感情很好的两人,为何都无其他商量便被处死,这些未能查出来。
凰倾月听着南宫霄细细的说来,自己也在暗自分析着。
半响,双眸忽然一丝灵光闪过,莫不是……
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如若真是这样,那么楚凤宇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有了很好的诠释,可为何还与自己的母妃起了牵扯?那也只是父皇的不信任造成的,母妃在这当中,又是个什么角色呢?
瞧着那静静思索的少年,眉头微微的蹙起,双眸一片沉寂,南宫霄便也没有出声,等着少年的思考。
“南宫霄,你回吧。”
以为少年接下来会有静思良久,却不料忽然转身,朝着内室走了去,只留下一句飘若清风的话,使得南宫霄的心底有些生寒。
其实在来见凰倾月之前,他先去了一趟凰亦枫的寝殿,自己走的这一段时日,怕是有很多自己未知晓之事,便得先探听探听,得知凰亦枫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下势力,不过苏沫始终没有表态,这到让南宫霄有些捉摸不透。
暗说这样的话,皇子之间的斗争会越演越烈,两个都是她的孩子,她是有何目的?是想看凰北乾出手?
“倾月,你的身体未好,这段时日便好好在宫内带着吧,如今你的内伤尚未能痊愈,要好生休养着,且勿再使用那玄阴笛了。”
如若再有一次,怕是神仙也难以救治了。
快要跨进房门的脚步顿了下,凰倾月缓缓的转过了身子。
“南宫霄,玄阴琴笛和鸣,当真能天下无敌?”
不知凰倾月为何有此一问,心中有些踌躇了起来。
见那人只是发愣,并未出声,凰倾月便不再追问,又问出了下一句。
“如若玄阴琴笛对决,如何才不至于双方毙命?”
玄阴琴笛,相爱生,相殇死,何以能够化解?
片刻之后,南宫霄还是说了那句话,凰倾月听此,水眸轻轻转冷,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万物归一,天命不可违。”
南宫霄听此,微微一怔,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倾月,这玄阴笛你收好便是,现今你的身体也不允许你使用,就当一件乐器罢了,何必介意那么多。”
“这个自然,今日多谢南宫盟主提点,倾月受教了。”
“倾月不必客气,能够为你解惑,那是南宫霄的荣幸。”
说着,南宫霄露出了轻笑,眼眸里藏着一丝愉悦。
“南宫霄先告辞了。”
凰倾月并未再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瞧着那离去的青衣男子,有些情绪藏于水眸中,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