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脸红心跳的小模样,比三月的桃花还要娇艳欲滴,哪个男人能把持得住?
果然,容析元只觉得某处一紧,抱着她腰肢的手臂一用力,两人的身体贴得更近了。
彼此的呼吸都变得不稳,心湖波澜起伏,都是被那句话给影响到的,谁会先回答?
都没有说话,却又仿佛能感应到一种隐约的情愫在流淌,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破开呼之欲出,好像只要谁先说,那层窗户纸就捅破……
蓦地,房门口响起了咳嗽声,硬是将这美好的时刻打碎。
容析元和尤歌同时抬头,看到的是容老爷子正走进来,黝黑的面容阴沉沉的。
尤歌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从他怀里退出来……她脸皮薄。
容析元一看老爷子这副表情就感到不舒服,好像谁欠了容家似的,在他印象中,老爷子从未对他有好脸色,他习惯了,他无所谓。
“有事?”
容老爷子绷着脸,苍老低沉的声音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闲心在这里耽搁?现在外界对宝瑞,对博凯,对容家,是个什么猜测,你有没有看新闻?知道这次的事件对公司和家族的声誉有多大影响吗?虽然展销会在顺利进行,货品没被抢走,可那帮歹徒的行径就是在对我们的挑衅!你到好,只知道在这里卿卿我我,儿女情长!”
这话说得……意思是容析元不该在这里陪老婆,该去抓歹徒。
尤歌没说话,她只是静静看着这个老人,心里交织着苦涩与愤怒的情绪。她没有做过对不起容家的事,没有伤害谁,为什么容家的人却对她敌意这么深?容老爷子表面是在教训容析元,可实际上就是在侧面地发泄对尤歌的不满,指责尤歌拖累了容析元。
容析元何尝听不出来呢,他冷笑着说:“抓歹徒是警察的事,在香港这个法治之区,出了这种事,最好别轻举妄动,否则很很可能惹祸上身。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我来重复给你听?我是个正当商人,如果我大张旗鼓地抓歹徒,岂不是会让人以为我是道上混的?”
正当商人……这四个字,让老爷子的脸色又是一变。他当然知道容家是从事正当生意的,可凡事,水清则无鱼,每个庞大的利益集团背景下,谁不是有着各自的手段呢?容家也一样,多年积累下来的强悍背景,不是外人能理解的。
只是,容析元说那番话也不脸红啊,他昨晚不是还派人在去抓歹徒么,只不过被歹徒侥幸逃跑了。确实,那是昨天的事,但如果在警方录完口供之后他还继续行动,就是摆明了不相信警察。
信不信是一回事,容析元很清楚,目前暂时不要跟歹徒正面冲突,对方很可能是训练有素的雇佣兵,这种事,先由警察来办,再好不过了。他不是放弃追查,他是进行得很隐蔽。
“你就只会跟我较劲,有本事你抓到人再说!别说交给警察处理,我要的是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个敢对容家下手的人找出来!”容老爷子发狠,眼神彪悍威仪十足,他的意思当然也是更重视幕后主使。
容析元不为所动,老爷子的威势,吓不倒他。
“别催了,这种事急也没用,你如果真的很闲,就多管教管教你儿子,俗话说先安内再攘外,外边的事够我忙的,可如果容家还有人想趁乱浑水摸鱼,不犯到我头上也就算了,触到我底线的,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什么?你说什么?”容老爷子有点激动,显然被气得不轻。
“别说你不知道展销会的第一天晚上出的那档子事,你聪明一世,难道想不明白原因?再说了,你安插的眼线不少,不会真的不知道你儿子做了什么吧?呵呵……”容析元嗤笑的声音饱含讽刺,他可不会那么傻乎乎地以为老爷子真不知道容炳雄干了什么。
容老爷子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想起自己每次跟孙儿谈事,几乎都是火药味十足,医生还说他最近肝火太旺,让他不可动怒。
容老爷子缓缓站起身,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目光落在尤歌身上,冷冷地说:“容家不会承认你是自己人,就算你们领证了也没用,没有我点头,你永远都不算是进了容家的门!”
尤歌身子一震,一股火苗窜起,伴随着耻辱的感觉,但她是不会低声下气作践自己去讨好他人的,尤其是这种故意践踏她尊严的人。
尤歌攥紧了小手,怒视着容老爷子:“你也可以放心,我从没把我想象成你们容家的人。我的家不在香港,我家在隆青市。”
敢如此对容老爷子说话的人,真的不多,以前是有个容析元,现在多了个尤歌。
敢这么表示对容家不屑一顾的女人,也只有尤歌了。
容老爷子眼底掠过一丝惊诧,想不到尤歌的脾气还挺硬,胆色不错,只可惜却是尤兆龙的女儿。
“伶牙俐齿,勇气可嘉,希望如你所说,永远也别踏入容家的门。”
丢下这句话,容老爷子走了,病房恢复宁静,只是比先前多了一份压抑感。
容析元却是一脸欣赏之色瞅着尤歌,越看越觉得这小女人很有意思,敢那么对抗老爷子,尤歌绝对算得上是女中豪杰。起码他所见到的99%的女人在老爷子面前都会被威慑到,要么就是吓得说不出话,要么就是语无伦次地讨好。唯有尤歌头脑清醒,敢说出那样的话。
第一次,容析元对尤歌竖起了大拇指,嘴角的笑意更深。
尤歌心里还憋着气呢,自己还在医院,结果刚醒就被人破坏心情,而这个人还是容析元的爷爷……虽然他也从不叫爷爷。
“哼哼,你还笑,你看看,你们容家多厌恶我!”
容析元轻笑着将她揽在怀里,伸手在她小巧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他们也很厌恶我啊,正好,我们夫妻都不被待见,省得回去应付那一堆恶心的嘴脸。”
尤歌当然不是在生他的气,她只是随口那么说说。
“嗯,没错,这样我们一会儿就不用回容家宅子了,可是……住酒店吗?”
“住的地方我安排好了,今天我要给你引见一个人。”
“呃?难道是你朋友?我就只认识赫枫。”
“见了你就知道了。”
“……”
尤歌开始期待了,因为从认识容析元到现在,她唯一只知道赫枫是容析元的朋友,现在看来,或许还有其他人。
快到中午的时候,容析元带着尤歌到了酒店,距离会展中心很近……实际上就是尤歌第一天来香港那晚所下榻的地方――奕居酒店。
沈兆早就订好房间,容析元和尤歌直接入住,刚一进去没几分钟,容析元就说要洗澡……
洗就洗吧,非要拉着尤歌一起。
尤歌不干了,这家伙分明就是想做点啥吧?可他却大刺刺地说:“夫妻间,做什么不行?那都是正常的。”
尤歌知道,跟他一起洗澡的话,多半一时出不来,但还是被拉进去了。
容析元美滋滋地看着淋浴下方的小女人,像在欣赏一幅绝妙的艺术画,那灼热的眼神实在叫人难以招架。
尤歌羞赧地抱着胸,娇嗔地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洗澡吗,干嘛磨磨蹭蹭的,快点洗好出去。”
容析元大言不惭地说:“你刚从医院出来,一身脏兮兮的,洗干净点……我乐意为你服务。”
“不要……”尤歌一声惊呼,可他的手已经伸过来,就跟粘上牛皮糖一样推不掉。
尤歌浑身发热,声音都在轻颤着:“我可以自己洗……”
“那怎么行,你是我老婆,我帮你洗才对。”
“我不需要你帮我……我手脚都是好好的。”尤歌咬牙,忍着体内被他唤醒的一丝异样。
看着她脸红耳涨,他又忍不住想逗她,邪恶的大手顺着她光滑的肌肤,肆意侵占这美好的身躯,所过之处全是一簇簇看不见的火焰在燃烧。
这就是匹狼啊,尤歌已经进了狼窝,很难逃掉了。
“我……我要自己洗……”尤歌的声音变得好轻微,听在男人耳朵里却是另一番风味。
“你干嘛这么紧张?怕我现在要了你?”容析元搂着她雪白的身子,沙哑的嗓音预示着他此刻在极力隐忍。
尤歌在他腰上掐了一把,低头不敢去招惹他的眼光,呐呐地说:“我状态还没恢复,不适合做那个……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容析元轻叹一声,假装很悲哀地说:“男人啊,在最想要的时候却得不到释放,你知道那是多么痛苦的滋味吗?会憋出毛病的。你想想,如果真的憋坏了,今后你的性福就成问题了,你忍心么?”
说得这么夸张,成心想忽悠人呢!就连容析元都觉得自己很像是大灰狼在诱惑小白兔。
“有那么严重么?你想唬我?”尤歌也不笨。
但她忽略了容析元的厚脸皮啊。
“是真的,我没唬你,不信你检查一下我是不是快要憋爆了……”这货,居然真的让人家检查。
“谁要检查啊,不要……”尤歌生怕招惹到他了,因为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该做剧烈运动,她需要休养几天。
可容析元就拽着她的手不放……
不一会儿,这浴室里就响起了隐约的喘息声,可以想象,某男正在享乐中,虽然没有真枪实弹,但还有其他方式“安慰”嘛。
这洗澡洗了快一个小时,内容嘛,那肯定是相当的丰富。不过还算容析元这货有良心,没有真的折腾尤歌,只是大占便宜,等尤歌出来的时候,人家小手都软了……
两人才刚穿好衣服,门铃响了,容析元猜到是谁,果真,一开门就窜进来一个年轻的身影。
是雷,一脸兴奋加好奇地打量着尤歌,尤歌也在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