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覃渊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不安围绕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翌日,覃渊本是要进宫,参议朝会的,可宫中却突然传出了:元靳病重,卧床不起之事。如此蹊跷至极,实在是引人猜疑啊。于是,覃渊便立马匆匆的进了宫。可殊不知,这背后却隐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覃渊刚进崇政殿,便被朝臣们请上了前堂。迫于无奈,覃渊只好站了上去:
“殿下,今早监政(元靳)身旁的内侍官传话说:元靳殿下病重,卧床不起,恐无法再亲自处理政事,故令我等自行商议,可国之大事岂可儿戏,理应有人来审判公正。故臣斗胆,请殿下,暂理朝事。”
“…王司事,言重了。王兄,正值鼎盛之年,恢复的自是极快。如此快的下定论,若王兄醒了,这岂不是将本王置于不义之地吗?”
“…殿下,就不要再推诿了。现在,朝堂之中仅有殿下一人能担此大任。所以,殿下就不要再纠结于此了,朝中众臣皆有意让殿下如此。”王司事的态度十分的强硬,没有给覃渊留下一丝反驳之力。紧接着,殿中其他臣子们,也纷纷纳谏:“请殿下切莫推托,殿下理政乃民心所向、众心所望。”
殿中的臣子们和睦的不寻常,众数周知,一个朝堂,即便是面上(在元靳面前)和睦相迎,众心归一,但背地里确也实在少不了些争吵,攀比。实在是难以想象,今日在元靳没在的情况下他们会是如此的和谐。
此情此景,覃渊立马便明白了这件事背后的深意:元靳假借病重一事,将矛头推向大臣们,再由众大臣们出面将此事全面推给他(覃渊)。
“……此事不急,不如我们先去看看王兄的病况如何,看过之后再做打算。”覃渊试探性的说到。
“…殿下不急,吕尚书已前去探看了。相信不久便会回来,殿下安心等着便是。”王司事步步紧逼,字字句句皆毫无破绽,让人无法反驳。
“……可尚书还并未前来,还是由本王亲自去看看吧。”覃渊对王司事的话不予理会,只撂下这句话后便走了。王司事急的在后面追,可刚抬腿还没几步,便又被逼了回去。因为在此时吕尚书回来了,这硬是把覃渊又给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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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吕违参见政渊王。”
“…尚书不必多礼。”…“听闻尚书刚刚去了王兄那儿,怎么样?王兄他如何了??”
“回禀殿下:元靳殿下,确实病重,臣去时也已是奄奄一息了。殿下(元靳)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告诉老臣:现朝中的所有事情,皆交由覃渊殿下处理。亲征一事也由殿下代劳。”
吕违是元靳身边的人,他的话又能信几分呢?可覃渊却也只能顺从,元靳从一开始便设下了这个圈套,他硬碰硬只会是吃亏。
“是吗??看来王兄…病的还真是不轻呀。”
“…请殿下主持政事………”吕违十分恰当的在这个时候说了这句话,并且他还一直在重复的说。随即,朝堂中所有的大臣们便都在齐声的说这句话了。
果然,这一次他(覃渊)是躲不过去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却是他万万都没想到的。元靳一早便设计好了圈套,联合众臣,逼迫妥协。
…………………………(缓冲线,让他思考一下。)
“…好,本王……答应。”覃渊知道自己躲不过去,便也就没再挣扎了。元靳是真的狡诈,而覃渊也是真的没办法。这般周密的布局,是真的会让人猝不及防啊。
随后殿中响起了这一句:“殿下英明,臣等必尽心辅佐。”………覃渊在这样的声响之下,走出了崇政殿。风光无比,这般排场,怕是要让人以为监政要换主了,太泽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