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前夫来袭:宠爱逃妻一百天
7782300000229

第229章 忏悔负疚的灵魂(2)

在下人的侍候下,尹婉洗了澡,换上了棉质睡衣,一个人站在窗台边,静静地欣赏着窗外高空的一轮悬月,春天来了,院子里的树木吐出了点点嫩芽,许多的花蕾都在暗夜里独自绽放,一抹淡淡的幽香从窗外飘了进来。

“在看什么呢?”

身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片刻,撩人的男性麝香便缭绕在她的鼻冀间。

是他身上淡淡的草木的气味,夹杂着男人粗犷霸道的气息。

向来他狂放,霸道,冷酷,无情,然而,这些本质再遇上一生真家的时候,所有的气焰都化成了绕指柔。

“看那些在暗夜里独自绽放的花儿啊。”

“天有些凉,别着凉了。”他脱下自己外套替她披上,薄唇凑入她耳畔轻声呢喃:“你说,你期望是儿子还是女儿?”

“谁知道呢,这种事谁也决定不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尹婉一把推开了他,指着门外道:“你的房间在隔壁,你怎么又走错了门?”

不是走错了,或者说,他根本是故意的。

“我没其它意思,我只是想与你静静地呆一会儿。”

第一次,敖辰寰觉得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瞟了她一眼,正想掀唇说点儿什么,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一下人抱着枕头与棉被走了进来。

“敖先生,你的被子。”

“好。”敖辰寰随手接了过来,示意下人离开。

下人转身闪人了,房间再次又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见敖辰寰动手拉开了被子,将棉被铺到了硬硬的地板上,尹婉疾步奔上前,急急地喊出:“喂,敖辰寰,你什么意思啊?”

这死男人该不是会想今晚睡这儿吧。

“是啊,我今晚打算就在这儿睡了。”

“喂,你跟我起来。”她们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是不应该睡在同一间卧室的,那样,半夜如果她想起床什么的,会觉得特别别扭尴尬。

“我困了,想睡了。”

敖辰寰不理她径自脱着身上的西服外套,还有裤子,然后,打了一个哈欠,钻进了被窝,果真闭起了双眼。

“喂,你不能睡这儿。”尹婉去拉了他一把,可是,男人身体太沉,她怀着孕,身体笨拙,也没啥力气,注定了要被男人欺负。

拉不动,她就只能站着用脚踢着他的身体,可是,男人似乎是铁了心般不睬她。

最好,她脚都踢麻了,只得转回身躺到了大床上。

然后,屋子里就逞现这样一幅画面,女人睡在软床上,男人睡在地板上。

屋间里很静,静得能听到窗外蛐蛐虫鸣的声音。

翻来覆去睡不着,也许是因为男人在屋子里,所以,有些失眠,而且,口还有些渴了。

她想为自己倒一杯水,刚掀开被子,就听静谧的屋子里响起一记低沉的迷人声线:“有什么需要?”

“呃,我……想喝水。”

“好,你等着。”男人掀被一跃而起,动作敏捷地冲出卧室,不到两分钟,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就递到了她的手中。

她在想,动作如此神速,如果是她遇到了坏人,遭人绑架了,他会不会也是以这种迅速不及掩耳的姿势去救她。

即然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敖辰寰,如果没有当年与黛眉庄的事情,也许我会原谅你,其实,不是我原谅你,而是一个人被伤得太深之后,心就会怕了,此刻,她的心就好比是乌龟的脚在受到外界伤害后,就会自顾躲起来舔伤,那份伤騚太过于沉重,她不想与再重覆重辙。

仅此而已。

而你,又何必对我这样的好?

尹婉默默地喝着水,慢慢将一杯喝尽:“你看着我干什么?”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其实,我是在等你喝完了,好把空杯子拿走啊,笨女人。”

敖辰寰没好气地斥责她,他把她当心肝宝贝儿疼着,把她当仙女儿一样供着,她到好,是智商低,还是情商低?

两者都有吧,爱上这样的女人,注定他敖辰寰的人生不会太平。

“呃。”

是她笨,还是因为她的心思没在这上面。

她也不客气,把空杯子递还给了他,然后,他把空杯子拿走了,拿去了哪儿,她不知道,总之,不一会儿他就进来了,然后,又钻进了被窝里,撑着头对她轻声地喊:“喂,尹婉,我是你忠实的保镖,你有什么需要,讲一声儿就行,不必自个儿来。”

“我随时听你差谴。”

他就是她的下人,可以随时听她的吩咐。

他睡在这里不是抱着这个目的,他不想她半夜起床出事,磕磕碰碰到了,他都会心疼死半天。

这个女人他怎么疼都不过份,怎么疼都觉得自己疼不够,现在,估计如果有人伤害了她,他定会找人家拼命。

月光下,俊美的轮廓泛出来的灿烂的笑容,让尹婉猛地怔住,她没想到,高高在上,向来目空一切,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屋子里灯熄灭了,那天晚上,尹婉是带着微笑入梦的。

大清早的,她刚起床,地板上早已没有了男人踪迹,包括床单,棉被,枕头都不见了,让她感觉昨晚的一切就好似一个梦境。

穿衣,起床,叠被子,进洗手间洗漱,然后,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下楼,才刚走到花木抚疏处,下面的佣人就迎了上来。

“尹小姐,敖先生在花园的车里等着你。”

这男人又在干什么?

秀气的眉毛微拧,淡淡地问:“要去哪儿?”

“这个我可不敢说,去了就知道。”佣人神秘一笑,卖着关子。

“这是早餐。”佣人提着一个保温杯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望着坐在驾驶座上戴着荼色墨镜,一脸意气风发,气宇轩昂的男人,她嚅嚅地问:“要带我去哪儿?”

“杭州。”

两个字迸出性感的薄唇。

“我不去,太远了。”她怀着孕,又有些晕车,真不搞不得去杭州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