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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取西川三气周瑜

建安15年,曹操在邺郡修了一座铜雀台。铜雀台落成那天曹操大宴文武百官。这时,忽报东吴使节华歆前来。曹操与谋士定计使孙、刘互相吞并,便上表奏周瑜为南郡太守,程普为江夏太守,华歆为大理寺少卿。

周瑜上次与诸葛亮斗智失败,大病一场后,更想报仇了,他上书孙权,要鲁肃去讨还荆州,鲁肃无奈,只好前往荆州。鲁肃来到荆州,刘备依孔明之计放声大哭,孔明从旁说还了荆州便无处安身。孔明要鲁肃转告孙权,暂缓讨回荆州。鲁肃是个忠厚老实的人,见刘备这样伤心,只好答应了。

鲁肃将实情告诉了周瑜,周瑜说:“你又中了诸葛亮的计了。”便要鲁肃再去见刘备,说东吴将取西川给刘备,但刘备要把荆州交还东吴。周瑜对鲁肃说:“我不过以此为名,要刘备无所防备罢了。我军以攻取西川为名借道荆州,便可乘势杀了刘备,夺取荆州。”鲁肃再到荆州,说周瑜将率兵攻取西川以换荆州。刘备忙道谢:“我很感激,雄师到时,一定远迎犒劳。”鲁肃暗喜,辞别而去。

周瑜兵马快到荆州时,见城上插了两面白旗,并无一人。忽听一声梆子响,城上一齐竖起刀枪。赵云站在城楼上喊叫:“孔明军师已知都督的计策,所以留我在此守候。”与此同时,探马又报关羽、张飞、黄忠、魏延四路兵马,从四面杀来。周瑜听了,怒不可遏,大叫一声,旧疮复裂,从马上坠了下来,众将急忙将他救回到船上。周瑜咬牙切齿地说:“你道我取不得西川,我偏要去取。”便令船队上行,到巴丘时,探子报说:“前面有刘封、关平两人领军截住水路。”

周瑜正要出战,孔明忽然差人送信来。周瑜拆开一看,上面写到:“自从柴桑和都督分别以后,我一直很怀念您。听说现在都督要率兵去取西川,我觉得还是不去为好。益州那个地方,地势险峻,刘璋虽然软弱无能,却完全能够坚守得住。如果不怕军队疲劳,千里迢迢去远征,就是以前的名将吴起、孙武,恐怕也难以获胜。再说,曹操赤壁失败以后,什么时候忘记过报仇呢?都督率兵远离江东,如果曹操乘虚来攻打,东吴不就危险了吗?我不忍心看着不说,所以才写了这封信,供您考虑。”

周瑜读完信,叹了口气说:“苍天啊苍天,既生瑜,何生亮!”周瑜连叫数声而亡,死时才三十六岁。

周瑜病死的消息传到荆州,孔明对刘备说:“我以吊丧为名,到江东去探听探听情况。”刘备说:“东吴只怕有人要害先生。”孔明说:“周瑜活着时我都不怕,现在他死了,我还怕什么呢?”

孔明到了周瑜灵前,跪倒在地,一边流泪,一边读起祭文来。那祭文哀婉凄楚,感情十分真挚,其中“从此天下,更无知音”的句子听得周围的人潸然泪下。鲁肃见孔明很重情义,倒觉得周瑜度量太小,容不得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