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冬季的河面上果然比其他地方更加寒冷。
好在众人羽绒服围巾等御寒装备齐全,否则还真要冻坏。
曲幸儿也和大家一样,至少看起来是一样的。不过其他人里面又是毛衣又是三保暖,恨不得里三层外三层裹起来。她则是松松垮垮一件单衣,套了个毛背心再加上外面时尚又蓬松的羽绒服,虽然看起来厚实,实则并不沉重紧束。所以保暖性也比不得其他人。
只是曲幸儿的体质在空间的影响之下已经有了非常大的改变,即便是隆冬时节,穿单衣也不会觉察寒冷,夏至之时裹上毛衣也不会大汗淋漓。
空间的仙灵之气并非说说而已,甚至比仙界更加纯净浓烈,不然也不会轻易培养出那些美味蔬果。所以曲幸儿实际上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洗髓伐筋,有了修炼仙道的基础。那些凡世温度变化,外界影响自然已经对自身的影响降至了最小。
这些东西曲幸儿她自己未必想得如此清楚明白,但也知道自己渐渐变得不同了,而且这原因是来自那神奇的空间。但是毕竟还在社会中生存,深知凡事当与人无异才不至引来怀疑,泯然众人才能久存。
而且她一向对标新立异吸引目光没有兴趣,反而还会苦恼,所以都尽量比照大众行事。
“啊,好冷!”果然不论如何穿戴,寒冷还是渐渐穿透层层防护,刺入骨髓。
尤其是河面上一阵阵风起,带着凉意往脖子里钻更让人受不了。
一个叫莫莫的小姑娘似乎天生怕冷,此刻已经冻得浑身哆嗦,上下牙打颤。曲幸儿她们人比较多,共租了两条船,一船四人,一船五人。曲幸儿她们船有五个人,木船看起来非常简陋,船身也浅,稍微一晃就连带船上下颠簸,吓得她们也根本不敢大动。只是尽量都往一起靠,希望取暖。
“哎呦咧,都往中间靠哟,偏了就要翻咯!”船家倒是很有精神,大嗓门喊起来。
张岚也不示弱,哆嗦着说道:“冻死人了,靠近暖和点!”
“冬天么,就这样子啦!”船家说完也不再说话。他直到这情况,所以冬天很少有人来坐船泛舟。难得接了这么一单子生意,自然之前不会提醒。
曲幸儿看着莫莫脸都发青了,赶忙把她的手拿过来,捂在自己两手之间,说道:“来我给你搓搓,能好点。”
“幸儿你手怎么这么热!”莫莫惊喜地叫道,赶忙整个人往幸儿那边贴。
“哎不要动!”船家先叫道。
虽后整船的姑娘都叫了起来:“别晃——!”
然而莫莫那动作着实有点大,也有点猛,一下子带着整个船狠狠摇了几下,吓得所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几乎一动不敢动地僵住。等到最后船终于稳下来,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当然,除了曲幸儿之外。
张岚最先叫道:“我的妈呀,吓死人了!”
莫莫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真抱歉……我……”
内向的符思嘉也是劫后逃生般的心思,但还是安慰她道:“没事没事,没出事就好。”
曲幸儿也附和她,末了还问了一句:“这下可不冷了。”
张岚也爽朗的笑了:“真的!这一闹紧张得我,都不冷了!”
河上的风景其实真没什么看头,有一些调败的花枝,以及泛黄的荷叶浮在水面上,没有人收拾整理,显得异常萧索。
“好可惜,要是春天来就好了。”有人感叹。
曲幸儿却觉得这景色也别有一番风味:“不同季节都有乐趣,大家都去看春天了,其实这萧瑟凋零也挺有意境啊。”
“噗,妹妹你啥时候有这些情趣心思了?”张岚笑她,但也说道:“不管什么时候,我们几个姐妹一起就有意思!来,别说那些了,赶快照相!”
这一提醒大家才想起来,纷纷拱起笑脸,拿出相机,小心翼翼地动作一番,将美景和友情拍下。最后直到船靠岸,大家还和船家合影,并且让船家为所有人合影拍照。
那船家穿得朴实,年纪也颇大,摆弄起现代玩意儿竟也不输给小姑娘,拿过来利落地操作起来。众人表示惊异。船家不屑:“我见得多叻!”
要说这一行对曲幸儿来讲有什么收获,那就是她决定在自己的空间里也种上这许多荷花,不但风景好看,而且还有莲藕出产。印象中这样的池塘里,也可以养殖泥鳅,虽然她自己并不热衷,但偶尔尝鲜也是乐趣。
让自己的空间产出愈加丰富,可是她的乐趣之一。
只是这挖这池塘对她来讲可不是一件简单工程,想到这里又有些颓丧。
“如果陆文七还在就好了。”
曲幸儿又难免想起了那个自称仙人,业已离开的家伙。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到了哪里,什么时候会再回来。
她想着,有点思念,也有点期盼。只是这些心思仅仅是作为朋友猜出现的,她确定。
一下午的时间过得倒是快,转眼已经天黑。
冬天天黑早,这时不过五点左右。只是聚餐定在了晚上七点,众人虽然不饿,并且精神也好。但一来郊外天黑,并不便出门,二来这空档时间短暂,想要做什么也都不方便。
只得回了各自房间,洗澡收拾,整装一番,准备参加聚餐。
有了中午那餐的刺激,张岚对晚宴相当期待。她仔细洗澡出来,一边往身上涂抹护肤霜,一边唱起歌来,让其他人脸上不禁挂满黑线。
张岚的歌声说起来并不难听,甚至还很不错,平时一起唱K的时候,也是一曲唱罢会有掌声响起的人,只是这时唱的内容实在让姑娘们头疼。
“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哎呦,岚姐你就饶了我们吧T_T”有姑娘发出哀嚎。
“切,那我换一首,‘我深深的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SB,哦~你还给他织毛衣~~~’”张岚越唱越来劲儿。众人听了,笑得在地上床上滚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