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恶魔的女佣王妃
7744200000026

第26章 :人与魔的较量

格瑞斯殿下……幻树可能不能守护殿下了……

“幻树!”

柴德折了回来,冲到了幻树身边,血蝙蝠盯上了柴德,疯狂地撕咬,柴德挣扎,却依旧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飞向幻树的血蝙蝠。幻树面色苍白,显然是用尽了内力,昏厥过去了。

柴德渐渐被这些黑色身躯裹住,尖锐的利牙,一口口地咬上了柴德的身子,血液涓涓流出,越来越多的飞禽,向这边靠近。

“血蝠散!”

熟悉的声音,自柴德耳边响起,黑色身躯似乎停住了撕咬,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

“血蝠,散开!”

血蝙蝠似乎听懂了这人的话,一只只地退开,柴德的身子,早已经被咬的遍体鳞伤。在他身子的保护之下,幻树并没有受伤,只是,雪色的白裙,被柴德滴滴鲜血,染得红艳。

血蝙蝠听话的散去,那人走近幻树,轻轻擦拭她额上的汗珠。柴德诧异地盯着他几乎完美的脸,似曾相识。

这人好像是上次与柏木苛比试剑术的那位公子,好像叫什么斯的!柴德一心研究木材之事,也不是那般爱管闲事之人,也便不是很认识这个所谓的什么斯,只是这幻树姑娘,只一眼,便令他难以忘怀,此次看管监禁笼,他首次自荐,也是因为这幻树姑娘。

“你是那个什么斯的公子?”

“格瑞斯。”

格瑞斯浅笑,棱角分明的脸,漾起一抹笑意,幽蓝的眸,却贮满忧虑,他静静地抚着幻树苍白的脸,眸中含着心疼。

“谢谢你,如此保护幻树……”

“是幻树姑娘在保护我!对了,公子,幻树姑娘怎么样了?”

格瑞斯浅笑,摇了下头。看着苍白的面容,英眉轻皱。

“只是内力用得过多,没有大碍。”

柴德这才放下了心,伯纳乌自远处赶了过来,气喘吁吁。

“格瑞斯,你怎么来了?”

格瑞斯横抱起幻树,面色沉重,伯纳乌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走近格瑞斯,低声慰问。格瑞斯皱起英眉,望一眼暗黑的月。

“魔龙,已经醒了!”……

格瑞斯横抱住幻树,紧紧地护着她幼小的身子。自小到大,都是幻树在守护着我,而今,又是为了我,竟受血蝠袭击。今日若不是洳卿透漏,恐怕幻树会丧失灵力,失了精魂。

格瑞斯低头凝视怀里的人儿,面色凝重,伯纳乌走近,睿智的眸,贮满忧虑。

“格瑞斯,你说魔龙苏醒了?”

格瑞斯轻叹一口气,点头。伯纳乌与柴德凝视着格瑞斯,魔龙何时昏迷,何来苏醒一说?

“前辈有所不知,十年前,灵长族族长酷奈大人将魔龙封印,魔龙小卒近十年,才没有进犯周边小国,南恒也得以平息。”

格瑞斯浅笑,望着怀里昏厥的幻树,有叹一口气,继续道。

“十年前,魔龙肆虐,酷奈大人为了人界的安稳,便前来火山湖,与魔龙对决,魔龙输于酷奈大人剑下,被酷奈大人所封印。魔龙锐客锡沉睡之事,我原本不知,是幻树告诉我的。而今,幻树又因为我的事……”

格瑞斯浅笑,幽蓝的眸,晕出忧伤。柴德担忧地看一眼格瑞斯怀中虚弱地人儿。

“格瑞斯公子,幻树姑娘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知晓魔龙的底细……”

“幻树是我的守护精灵,幻树是精灵中,出类拔萃的,精灵长老令幻树,教导尼古拉家族王储最高幻术,应该说,幻树还算是我的老师……”

柴德皱起眉头,面色竟更加凝重起来,格瑞斯遗漏了他面上的凝重,伯纳乌疑惑地皱起眉头。

“格瑞斯,既然魔龙已经被封印,为何此刻竟苏醒了过来?”

格瑞斯抬起头,看着浓厚的乌云,原本皎洁的月色,蒙上了一丝血色。

“这一带,本不应该会出现这么多血蝙蝠,血蝙蝠多不会出没于人群集聚之处,这边魔味太重,血蝙蝠恐是被这魔味招来的!”

“格瑞斯公子对血蝙蝠,怎会如此了解?刚才,血蝙蝠像是通了灵性一般,竟会真听了公子的话,散开了去……”

柴德眸中,蕴着些许恐惧,还有一抹一闪而过的神秘。

格瑞斯浅笑,望向了天空,月色晕出淡淡的光圈,空气中漂浮出一丝血腥,传说如此血色的夜,定是魔物出动之时,吸血鬼也不例外,这样的月色之下,通常也是吸血鬼出没的时候……也怪不得血蝙蝠比平日里,更为凶猛了……连幻树都挡不住。

“我的本身,是吸血鬼,与蝙蝠同为吸血族系,蝙蝠必须服从吸血族人。血蝙蝠也不例外!”

“鬼……鬼……”

柴德一听这词,便向后退去……也难怪柴德会害怕,一般人类,都不曾想过,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人类以外的生物,鬼这种物形,已被千年前,人类的始祖给恐怖化了,人类一提到鬼,便是会想起那些令人悸怖的鬼怪,殊不知,所谓的吸血鬼,只是吸血族人的一个别称,也是有血肉的本身。

“柴德!不得无礼!格瑞斯,南恒自是与世隔绝,从未听闻过吸血鬼,南恒战乱,都是由魔族引起,也见惯了异形的存在,通常都会认为,异形便是魔物,格瑞斯见谅了!”

格瑞斯摇了下头,当初欣欣初见我时,不是也吓了一跳……也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欣欣了,得尽快寻得火龙莲才行!

“格瑞斯,魔龙现已经快要苏醒,对于南恒而言,实在是一次劫难……格瑞斯,希望你能快些消灭魔龙……你伤势未好,提出这类请求,实在是无礼了……可是南恒有难,我这做村长的,真是不能视而不见!”

“无碍!我也正有此打算……”

格瑞斯长舒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幻树,嘴角漾起笑意。火龙莲!一旦寻得,幻树便可以回到幻境,不必遭受尘世之苦了!

“前辈,三日之后,我便会前去火山湖,寻找魔龙!幻树……就拜托前辈跟洳卿,多多照顾了!”

“公子放心!我柴德一定会保护好幻树姑娘!一定不让幻树姑娘受到一点点伤害!”

柴德似乎已经忘却了害怕,一听得是幻树的事,便拍起胸膛,憨厚的笑。伯纳乌似乎看懂了些究竟,事事平淡的柴德,当日毛遂自荐,愿守监禁笼时,他便奇怪,今日,总算是得出了个答案!

格瑞斯轻点头,这爱捣蛋的小妮子,这回可真是抓住了这憨厚小子的心了……

魔龙,锐客锡……也是时候该过过招了……

幻树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蛋,终于是恢复了些血色,额上沁出细小的汗珠,格瑞斯握住毛巾,擦拭着她额上的汗水。

格瑞斯抚上她白净的脸,紧紧握住她无力的纤手,凝重地凝视她苍白的面容。

门,轻轻打开了,洳卿手中端起一碗汤药,进门来了。

“格瑞斯公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幻树妹妹就由我来照顾吧!”

洳卿走近床边,取下格瑞斯手中的毛巾,坐在了床沿,继续擦拭幻树额上的虚汗。格瑞斯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幽蓝的眸,蕴满了愧疚。幻树总是因为他,而受到伤害,幻树没有醒过来,他如何能安心的去休息。

“公子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我来照顾幻树妹妹,公子先去休息,不要等到幻树妹妹行了,公子却倒下来了。”

洳卿没有看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幻树,细细地擦拭着她的面容。幻树妹妹为了格瑞斯公子,可以牺牲生命,而她呢,却丝毫不能帮得上格瑞斯任何的忙,还有什么资格来喜欢他!只能尽量不去想他,不去见他。

格瑞斯低声一笑,依旧坐在床沿,紧紧握住幻树的手。洳卿低下眼眸,公子总有一天会明白幻树的心意!而我,只要静静地,远远的祝福,便已经足矣!

“幻树为我牺牲太多!我如何为能安心的休息?”

洳卿惊讶地抬起眼眸,细细地盯着他完美的侧脸,多希望此刻,上天可以允许我喜欢他,即使只是这一刻也好,让我可以不必掩藏任何感情……

只是,格瑞斯并没有看着她,现在,他所有的视线,应该完全是属于幻树的!洳卿竟有些失落……

突地,门外的天空,轰隆作响,接连不断。洳卿吓了一跳,格瑞斯猛地站起身来,眉心紧皱。

浓厚地魔气,扑鼻而来,格瑞斯松开了幻树的手,低喃自语。

“它……来了!”

洳卿不解地看着格瑞斯凝重的面色,是雷声吧?

“洳卿!你照顾好幻树!”

格瑞斯头也不回,便出门而去了,洳卿欲言又止,视线随着格瑞斯出门的背影,紧紧地皱起柳眉。

床上的幻树,猛然睁开了双眼,大大地喘着粗气。洳卿这才回过神,回过身来,只见幻树面色苍白,似乎又回到了前天的状态,樱唇不住地喘气,似乎在说些什么。

洳卿凑上前去,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大概……洳卿就这么呆愣住了……

“魔……魔龙……魔龙。危险……格瑞斯……”

幻树勉强起身,洳卿将她的身子轻轻扶起,见她想要下床,便担忧地制止。

“幻树!不可以,格瑞斯公子说了,让我照顾你,你不可以出去!”

幻树摇头,眸里住满了痛苦,幻树苦苦哀求,洳卿心疼地皱起眉来,晶莹的泪珠滑落。

“幻树妹妹……”

“洳卿……洳卿姐姐!格瑞斯……格瑞斯……有危险……我……我要去……救……救他!”

幻树依旧执着下床,洳卿担忧地制止着,泪水不断地滑落她清丽的面容。

“幻树!”

幻树哀求地眼神,将她心都融化了……她何尝不想去救格瑞斯……可是,她出去能游什么用,只是给格瑞斯添乱罢了……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幻树!凭你现在的体力,如何能救得了格瑞斯……若是你现在出去,只会让格瑞斯不能集中精力对付魔龙……”

幻树怔然,泪水滑过她圆润的脸蛋,乌黑的眸子,黯淡无光……眸底尽是无助……

两个相同命运,不同身份的女子,梨花带雨,只为了自己心底唯一牵挂的那个男子……

“格瑞斯殿下!你绝对不可以有事!……”

“格瑞斯公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天色愈渐昏暗起来,天空中劈下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巨大的雷声,将南恒劳作中的百姓,吓了一跳。

忽变的天色,令伯纳乌不安起来,又想起那夜,格瑞斯说的话。

魔龙……苏醒过来了!

天边闪过几道红光,朴实的村民并未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依旧耕作停歇,谈笑自若。

伯纳乌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起身,准备赶去格瑞斯的房间,与格瑞斯好好商量一下。

经过村边,却见格瑞斯站在村边,望着天,不知是在思虑着什么。走近了格瑞斯,才发现天边异常的血红。伯纳乌愣然,双腿竟不自禁有些哆嗦。想他伯纳乌,驰骋沙场几十年,何尝吓得腿软过,而今,真是老了,静止时听说魔龙苏醒,便吓破了胆。伯纳乌苦笑摇头……自己竟成了鼠辈!

“前辈!撤离这里!带南恒子民离开这里!”

“什么?”

格瑞斯缓缓开口,神色平淡,幽蓝的眸,贮满望不见的深邃。伯纳乌却是大吃一惊,离开南恒?为何要离开南恒?难不成,南恒子民都成鼠辈了不成!

“魔龙!已经开始进犯南恒了!若是不快些将村民撤退,后果不堪设想!”

伯纳乌深思许久,终是不开口,格瑞斯长吸了一口气,闭起双眸,静静地听着天边的巨响。

“格瑞斯……我们已经不能再躲下去了!魔龙一日不除,南恒一日无安,逃到哪边,都是一样的结果!”

“来不及了……”

格瑞斯低声轻喃,天边一声巨响,红色闪电,直劈下来,格瑞斯抓起伯纳乌的手臂,向上一跃,躲开了,又是一道闪电向他们劈了过来,格瑞斯纵身一跃,轻松躲开。雷声作响,几道红光一齐冲向了格瑞斯,格瑞斯连退了几步,有些接应不过来。

纵身一跃,身后的黑色透明羽翼哗地展开,飞向了火刑架下。格瑞斯将伯纳乌放了下来,转身应付从天而降的莫名闪电。伯纳乌错愕,格瑞斯难道准备一人挑起对抗魔龙之事?

“格瑞斯!”

格瑞斯没有回头,径自飞了回去,红色闪电似乎没有察觉伯纳乌的存在,之事对于格瑞斯,穷追不舍。

格瑞斯轻松躲开了密布的闪电攻势,轻盈地飞来飞去,倒真有些像是黑夜中潜伏的蝙蝠。

“哈哈哈哈!好功夫!竟能躲开龙儿的攻击!哈哈哈!真不愧是尼古拉二十三世皇储!”

一道红光,闪过天际,震耳欲聋的笑声,响彻天际。

天边云层,浮现一个巨大的龙尾,血色的鳞片,将天边晕染得更为诡异。却始终不见龙头,龙身。

“锐客锡?”

“大胆!小辈竟敢直呼本大王的名讳!不过念在你们有助于本大王的份上,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魔龙始终没有现身,只是听得响彻天际的肆意笑声。

格瑞斯皱起眉心,眸底尽是疑惑。有助于魔龙?

“锐客锡,你为魔族,我为吸血族,我们二族,自古便是冤家死对头,和谈得上我有助于你?”

“哈哈哈哈!效忠于本大王有何不好!本王谅你们有功于本王,也不与你这狂妄小子一般见识了!不过本王还是得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的魔灵幻,提前将本王唤醒,本王还不知要昏迷到何时!哼!酷奈,本王终于苏醒了!你小子还能奈我何!哈哈哈哈”

魔龙肆意大笑,格瑞斯紧紧皱眉,魔灵幻……幻树!幻树何时使用过魔灵幻……怪不得,幻树会元气尽失……

“格瑞斯!魔灵幻,可是你在使用?哼,什么势同水火,全是狗屁!到头来,还不是依旧使用我们魔族的幻术!哈哈!”

格瑞斯冷哼几声,不屑地瞟了魔龙一眼,嘴角泛起冷意。

“魔龙!别以为你苏醒,就可以无法无天!而今你藏头藏尾,定是身子没有苏醒完全,依旧是龙型元壳!你今日来南恒!到底所为何事?”

“娃娃!你口气可真够狂妄!你惹怒了本大王,南恒所有人类,可都要因你而丧命!”

魔龙冷哼,天边的云端,血色更加浓郁,处处传出凉风……

魔龙进犯,南恒数劫……

云端泛起诡异的艳红,将南恒印染得通红,空气中,似乎也蕴着几分血腥。

巨大的龙尾,藏在云间,时不时地摆动几下,引得呼呼大风。

始终还是不见龙头龙身,只是那肆意的笑声,依旧响彻耳际,尖锐的声音,教人听了,头痛欲裂。

“娃娃!本王见你是块好材料,只要顺从了本王,弃吸血族,投靠我们魔族,替本王卖命,本王就绕了这群凡夫小命,如何?”

格瑞斯冷哼,眼底蕴出一丝凉意,暗黑的唇,漾起笑意。

“锐客锡,倘若我真的弃吸血,投魔族,我岂不成了吸血族的叛徒,你今日若是收了我,不保哪日,我又叛了魔族,投向了谁!你如何敢收我?”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还真对了本王的胃口!那你说,如何才能臣服于本王?”

云端再次传出大笑,震耳欲聋,肆无忌惮。南恒村民,纷纷躲进屋内,隔着窗,望着外面。

格瑞斯一人站于空地,白袍在风中轻扬,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畏惧,屋内的村民,纷纷闭上眼睛,替格瑞斯祈祷。格瑞斯是南恒的恩人,而今,他们真的是帮不上忙了,也只能祈祷,好人多福!

格瑞斯冷冷地盯着艳红的云端,幽蓝的眸,蕴着望不见底的深邃。

“与我决斗!若是我输了,我便臣服于魔族!”

肆意的笑声,更加响亮,龙尾不安分地扑动,引得狂风阵阵,格瑞斯镇定地站着,衣袂飘飘。

“娃娃!好!这可是你说的,可别说本王以大欺小!哈哈哈!与本王决斗,你是输定了!本王答应你!”

“但是!”

格瑞斯瞟一眼云端,嘴边泛起嘲意,继续道。

“倘使我赢了你,你就要放过南恒村民,不得再侵入南恒领地!”

“哼!就这要求!本王答应你!”

格瑞斯幽深的眸,泛起幽蓝,嘴角扬起一抹狡黠。

“还有,火龙莲,也要交给我!”

“恩?”

云端响起不悦的低哼,村民们提心吊胆,格瑞斯却依旧平静,丝毫没有被云端传来的不悦而吓到。

龙尾气愤甩动,南恒地面上,顿时飞沙走石。

“哼!竟然敢打火龙莲的主意!小娃娃,你是真的想找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伯纳乌在远处,倒抽一口冷气,心扑扑地直跳个不停,格瑞斯却像没事人一般,淡定地浅笑,依旧云淡风轻。像极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锐客锡,你不是很有把握赢我?如何不敢拿火龙莲做赌注?难道是怕输给我这个后辈?”

“笑话!本王如何会输给你这毛头小娃子!只是这火龙莲,乃魔界至宝,娃娃,你要这作甚!换一件宝物!”

格瑞斯浅笑摇头,暗黑的唇,扯出完美的弧度。

“大王是真的怕输给了我?”

巨尾怔愣了下,停愣在半空之中,云端轻摇,艳红晕染了整片天空。

“本王就跟你赌!”

“好!那就选在后日午时巅峰之崖!”

“哼!本王奉陪!小娃娃,回去收拾行装,准备加入我们魔族!哼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随着巨尾的起伏,渐渐飘远,天边的云彩,也褪去了艳红,恢复了原本的雪白。

格瑞斯浅笑而立,白袍随风飘却……南恒村民终于是松了口气,只是,后日的对决,更会提心吊胆,巅峰之崖,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格瑞斯会平安无恙吗……

格瑞斯淡然的面容上,绽出几分欣慰,暗黑的唇,漾起笑意……

火龙莲,欣欣,只要拿到火龙莲,我们便又可以再相见了……

两日时间,飞逝而过,转眼已到决战之期。

南恒子民早早起来,为格瑞斯准备好今日的战袍。

这一场人与魔的较量,也算是他们期待了好几十年了的。魔龙一日不除,南恒一日难平。

关键时刻,总会有勇士的出现,而格瑞斯,便是他们期待了多年的勇士。虽然知晓,对于格瑞斯而言,确实不公平了些,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准备好勇士的战袍,其余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战袍虽轻,却蕴着南恒上千子民的真诚与期待,格瑞斯为了南恒,拼上了性命,不论今日是输是赢,格瑞斯永远是南恒的英雄。

话虽如此,英雄终究还是会有所牵挂。

清晨的空气,总比其他时间的要清新的多,格瑞斯一人,面窗而立,幽深的眸,望不见神色。

“殿下!”

幻树一脸凝重,清秀的面容,失去了精灵的活力,乌黑的瞳,也异于往常,变得黯淡。

格瑞斯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外,侧脸完美的弧度,勾勒了一份忧伤。

“殿下!就让幻树陪同你一同前往巅峰之崖!”

幻树语气,夹杂着一分不容抗拒,生死关头,岂能让他如此胡来!

格瑞斯回过身来,正视幻树,双手搭在幻树肩头,轻叹了口气,亦是满目沉重。

“幻树!虽说定下了巅峰之战,可我实在没有把握。今日与魔龙一战,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若是我死于魔龙之手,藻儿便交托与你照顾了!幻树!地魔一劫,你要联合酷奈前辈,一同对抗霍西尔!”

“殿下……”

幻树低下了头,乌黑的眸,不敢直视此刻的他。她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格瑞斯一人前去,虽说要与大局为重,可任凭她是精灵也好,总会有一些自私的心理,面前的人,可是她恋了千年的人!

格瑞斯低声浅笑,幽蓝的眸里,竟蕴着无奈。

为何一定要是他?为何要生在吸血族,为何要成为吸血族的王储?假若他与藻儿,只是一介平民,不必管什么人魔之争,也不必理会什么世界和平,只要能与相爱的人相思相守,即使粗茶淡饭,粗布麻衣,也是人间天堂!

“答应我,幻树!”

幻树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轻轻点头,他没有看见,一滴泪,滑过眼眸。

门,被轻轻推开,伯纳乌望一眼两人,轻叹一口气。

幻树也是,洳卿也是,就算是他,也是!都不忍格瑞斯一人送命!

“格瑞斯……”

“前辈?”

格瑞斯松开幻树,长舒一口气,嘴角撤出一抹干笑。

伯纳乌是在不忍,慈祥的眸,紧紧注视格瑞斯。

如此年轻,却英勇非凡!为了南恒,竟能如此仗义,实在令人钦佩!

“前辈前来,所为何事?”

格瑞斯面上的云淡风轻,实在骗不了他睿智的眸,那潭幽蓝的深泉,已将他的内心出卖了。

“格瑞斯!今日一战,老夫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虽说老夫帮不上什么忙,可始终还是熟悉地形!就让老夫陪同你一同去!”

“前辈!”

“不要说了!老夫是南恒的村长,前去也是应该!岂能让你一人前去送……总而言之,老夫去意已决!”

伯纳乌满脸坚决,格瑞斯浅笑,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屋内三人,便这般沉默,各怀心事。

“前辈!也是时候出发了……”

格瑞斯长舒一口气,抓起桌上长剑,轻轻抚摸。

“公子!等等……”

洳卿冲进了屋内,直冲冲的扑入格瑞斯的怀里,声音哽咽,通红的眸,贮满清泪。

“公子……一定要小心……”

格瑞斯轻笑,轻抚了下她温软的发,松开了她,轻甩衣袍,走出了门去……

灰色孤星,披露窗棂,挑灯日记,记录自己,信手写下几行诗句,最押韵的竟然是,我的叹息。

树叶静静随风掉落,梦里不知何处花火,一记浅吻,干涸了清瘦轮廓,坚守一个美丽承诺,寂寞贯彻我的生活,野猫在角落,悄悄的诉说。

月光泼湿忧伤,雨水交响。宿怨赐予灵感,泻在纸上,谁在夜空划下,一道硬伤,温柔,只是折寿前的凄凉……

一地冰霜,白的诡异牵强,映着你莞尔梳妆的模样。爱情怎会是遥遥默默的守望,直到遗忘……

巅峰之崖,屹立两抹熟悉的身影。一老一少,皆是衣袂飘飘。

巅峰崖,素有生死崖一称,站上巅峰崖的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此崖,不知是何时起,便被定义为终极决战崖,对决双方,从未一同或者离开过。若是要活着,且要生活下去,那么,必须有什么东西,一定要死去!这便是巅峰之崖为人崇尚的信念。

格瑞斯褐发轻扬,白色的衣袍,没有规律地飘动着。远远地,望不见面容,只是那若璀璨星辰的蓝眸,在风中,异常闪烁。

伯纳乌静静地站于格瑞斯身后,盯着这名南恒的英雄,略有所思。

天色,还算不错,艳阳高照,天空中,淡淡漂浮的几朵白云,似是俗世凡尘的精灵,那般纯洁耀眼,清灵的风,将她们的身躯吹动,云衣轻拂,似是在云间嬉戏。

悬崖之巅,雪白的衣袂,与天色相接,映衬的纯净无暇。紧张的心,似乎也稍稍安静的下来了。

此情,此景,气壮山河,绝丽壮美,却是在如此背景之下,得以欣赏,有些惋惜。

格瑞斯仰天长叹,幽蓝的眸,散出忧伤。

藻儿,若是今日,未能成功取得火龙莲,恐怕这一世,是难见你了。我们的肩上,背负的太多太多,若是真有来生,但求只是平凡夫妻,心中只需担着柴米油盐,毋庸再管所谓的天下太平,也不需顾及什么皇储责任,永世与你一起,便已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