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乐坐在床边看着沉睡的安泊棠。
双颊比初见时稍稍丰腴了一些,脸色却没有前两天好,苍白的脸上额上包扎伤口的纱布很刺眼,有些枯黄的发丝散在额上,让安泊棠看起来分为脆弱。
究竟发生了什么?林喜乐蹙眉思考着,手指仿佛有自我意识般沿着安泊棠的面部曲线游移,指尖的冰凉触感让林喜乐的眼眶发热,每一次那样发脾气,要透支大量的体力吧?这些天的进补又白搭了。
什么时候这张脸才会充满阳光和温暖?
开门的声响让林喜乐触电般收回了已经抚上安泊棠干裂嘴唇的手指,林喜乐将手指攒在掌心,将指尖冰凉的温度保存在掌心最柔嫩的肌肤之中,动也不动地盯着安泊棠的脸庞。
“我问过护士小姐了,没有人看到谁进过小棠的病房。”安洛桐在沙发上坐下,疲惫地瘫靠着,敛去了所有王牌律师的锋芒。
没有人?林喜乐敛起微微的惊诧,只是看着安泊棠,静静地思考着。
她实在想不透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对周围环境几乎没有丝毫感应的小棠感到疼痛?
百思不得其解,林喜乐只能盯着安泊棠,希望安泊棠醒来可以问出发生了什么。
一整夜,林喜乐在病床边的折叠床上辗转反侧,安洛桐匆匆回家换了衣服,窝在沙发上在夜灯淡淡的光线下时睡时醒,三个人,只有安泊棠沉睡着,那场疯狂,耗尽了他的体力。
早晨时,林喜乐不放心安泊棠一个人在医院里醒来,踌躇着要不要请卫澜帮她请假。
直到安洛桐买早餐回来说今天没有案子会待在病房里陪安泊棠,林喜乐想到今后可能还有更艰苦的仗要打,不能每次都不去上课,所以只能握着拳头不放心地离开。
安洛桐对着林喜乐离开的背影叹息,林喜乐竟然对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不放心了,几乎,所有的事都亲力亲为,只是,能坚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