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呀,把凤轻歌拿下。”
元佶站在柜台前一声令下,闯进一队官兵,直奔刚刚得到消息,挑起帘子从后门进来的凤轻歌。
“三皇子的动作还真快呀。”
凤轻歌冷笑了一下,冲那些向自己涌来的官兵把眼一瞪,放射出威慑的光芒,那些官兵居然谁也不敢上前,一个个的大眼瞪小眼愣在当场。
“凤轻歌,本王手上可有圣旨,你要不要看看呀?”
元佶将手中的圣旨一举,颇是得意的冷笑了一下。
“既然圣旨都下了,那就有劳三王爷念念吧。”
凤轻歌不以为意的冷扫了他一眼,就算不念,也知道,一定是为了那些珠宝的事,她想过就此离开,但自己走了,自己的所有心血就都白费了,没到山穷水尽之时,她还不想走这一步。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凤轻歌,好吧,本王就给你念念,让你别再心存侥幸了。”
元佶说着,展开圣旨,用眼角斜了凤轻歌一眼,“你就这样接旨吗?”
看样子,凤轻歌要是不跪下,他就不打算宣读圣旨。
“小姐。”
青羽忙拉了凤轻歌一把,示意她跪下,她自己也已跪下去。
前世的凤轻歌还从来没对谁下过跪呢,偏是穿越到这个鬼地方,多也些不人道的规矩,无奈,对着元佶跪下了。
元佶见她跪下,越发的得意,这才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燕州靖安王府失窃一事,交由平王元佶查办,着凤轻歌入刑部协助调查,钦此。”
协助调查?
这个词用的有些含糊,是皇上不相信她偷盗的吗?
还是……忽然,她想起了燕州靖安王府,可是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呢,虎飞啸居然从靖安王府偷来的这些东西,可谓是千里行窃呀,你偷,偷个赃官也行,居然连王府都敢偷,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没办法,她现在只有跟随元佶前往刑部了,看这样子,就算皇上只说是让自己协助调查,元佶也会趁机报复的。
“把她也带走。”
元佶用手一指青羽。
刚刚站起身来的凤轻歌见他连青羽也不放过,马上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只我凤轻歌一人前去就是,而且她只是个丫环,就算我凤轻歌做了什么,也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元佶冷笑着向她走来,绕着她转了半圈,“凤轻歌,圣旨上虽然是让你协助调查,但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你,就是那个盗贼,当然了,如果你能说出一个幕后的主使者,你的罪责还能轻点,带走。”
凤轻歌真想一巴掌拍死他,敢在她凤轻歌面前嚣张。
“小姐,就让我陪你去吧。”
青羽在她耳边轻声说,青羽原本胆子就小,再加上刑部那种地方,人都说进得去,出来可就难了,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去面对呢?
两个人,好歹也能有个商量什么的。
凤轻歌瞪了她一眼,她一身的绝技,必要时,怎么也能全身而退,但带上青羽就不一样了,无形之中就多了个累赘。
“你去了,谁看店呀?”
凤轻歌沉着脸说。
青羽又何尝不知,她们两个如果都去了刑部,案子一时半会没有着落,没有当家做主的人,这个店就得关门,可她又怎么能让小姐一个人去犯险呢,必要时,也许她能替小姐承担下罪名的,因此,心里想着,只要小姐没事,店还会再有的,根本不顾凤轻歌向她使眼色。
“你利用变卖赃物得来的银子开了这间店,还想保留吗?非常不好意思,今天本王要一并封了。”
元佶前面的话还面带笑意,说到后面,神色一变,冷酷至极。
“你想封我的店?”
凤轻歌眼睛眯起,手握成拳状。
“怎么,你还想打本王不成?”
元佶低头看到她握成拳状的手,“扑哧”一声笑了,“你再敢动本王一下试试,本王就判你个拒捕,立时就让你横尸当场。”
“小姐。”
青羽着实被吓到了,一个劲的拉凤轻歌的衣袖,示意她冷静。
面对元佶那张阴险得意的嘴脸,凤轻歌哪里冷静得了?她已经在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怎么,你不准备动手吗?本王可等着呢。”
元佶笃定她不敢动手的,因此,越发的得意。
凤轻歌失声笑了,“你以为我会那么笨吗?事情还没弄清楚之前,你就想置我于死地,我是不会上你的当的,平王殿下,头前带路吧。”
傲慢的如同在吩咐自己家的下人一般。
“来人,锁上。”
元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
“慢着。”凤轻歌脸色一变,“平王殿下,不管你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拘捕我,在没定罪之前,怎么可以锁我呢?”
“本王身为本案的主审,说锁就锁,你如果不满意,只管去向皇上申辩。”
元佶冷哼了一声,“只怕你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眼睛眯起,对于被凤轻歌拒绝和羞辱,怀恨在心。
“三王兄。”
门外人影一闪,元祯出现。
“你来干什么?”
元佶不屑的扫了他一眼。
“给小弟个面子,就不要锁了,小弟担保她不会跑的。”
元祯替凤轻歌求着情。
尽管他是在替凤轻歌求情,但凤轻歌丝毫不领这个情,低垂着眼皮,都懒得看他一眼。
“好吧,让看在你的面子上,不锁了,带走。”
元佶如同网开一面似的叫人将凤轻歌主仆押走。
“东家。”
金掌柜何曾见过这阵势,早吓得浑身哆嗦了,壮着胆子叫了一声。
“把伙计们的工钱给结了。”
凤轻歌说完,扭头就走。
“把店封了。”
元佶一声令下,那些原本在吃饭的人早就吓跑了,只剩下了店里的伙计们,被官兵强行赶了出去。
“东家,我们等你回来。”
金掌柜的吓得声音都发颤了。
凤轻歌虽然只是轻点了下头,但在却在心里回答他:我一定会回来的,有凤来仪这块招牌绝不会倒的,抬头向上面的有凤来仪那块金匾看去。
“来人呀,把匾砸了。”
元佶命令着。
有人答应一声,很快就搬来梯子爬上去,将那块匾拆下来。
额从上面掉下来,正落到凤轻歌的脚下,就在她的视线里摔成了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