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只能是或许（2）
“哪怕撞的头破血流？”钟楚回视她，对于她的挑衅不逃不避。这是个越接触越觉得耀眼的女孩儿，走的近的看的越清楚越挪不开眼，所以，他把她定性为危险的存在，不能疏忽大意，否则就会沉浸其中，她一个眼神一个皱眉就能要别人性命。
“哪怕头破血流！”小婷淡定的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不是吗？”沐儿为了莫以涵才是真正放弃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的人，才最拼命，你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往剑尖上撞？寻死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试试我怕我会后悔一辈子，哪怕试了以后我会一辈子后悔，我还是想试试，试试他对的真心到底有几分！
“试试？这个词最具诱惑也最能骗人，齐玉婷，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类人，原来不是这样吗？
“我从来不这样认为，至少在面对莫以涵的时候，我不是！”不然就不会爱上他，就不会傻傻的放着舒服的大小姐不做而陪他到这里吃苦，三餐不济，就不会明知道他心里有着别的女人还傻傻的抱着他也许喜欢我更多一点的奢望！
“爱情这东西，果然不能沾！”钟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低的说了句，带着幽幽的叹。
“公子有爱上过一个人吗？”小婷直接无视了身后的保镖跟旁边的小鬼，专心的跟钟楚聊起了天。
莫以涵虽然宠着她，顺着她，却到底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更别提陪她聊天了！这些天想是把这个性格活泼的小丫头给闷坏了吧？钟楚淡淡的笑着，抬头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长出了一口气，迎视着正午的骄阳，幽幽的问：“什么是爱呢？我不懂！”那清冷的嗓音竟是如此的烈日都暖不了的沁凉，带着淡淡的忧伤。
“爱？”小婷笑了，也挑高了目光看向远方，那里青天，有白云，有高飞的雁，轻松愉快，恣意张扬。有多久没有过这样轻松的心情了呢？曾经恣意天下的胸怀到哪儿去了呢？儿女情长果然最磨人！连那些远日里骄傲的豪情壮志都不知何时被磨平了！想想当真可怜可笑，又有些难以明状，可若要她为了这些放下莫以涵的话，她却又且且是做不到的！涵，原来，什么都没有重要！什么时候，你的我的心里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呢？不记得了，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变得这么重要了啊！重要到那些自己向往的轻松快乐，恣意豪情的生活都被我远远的抛在了后头，甚至都快想不起来原来内心里我渴望的是那样的生活啊！
“我也不懂呢！”她幽幽的叹，清浅的笑，“大概就是，今生无论如何都不想跟那个人错过吧！大概就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吗？”认真的看向她，看进那干净坚定的双眸，他在心里默默的叹：或许吧！或许就只是这样而已！
“就是这样而已！”不想错过，所以努力抓住，不想放过任何一次靠近那人的机会。她坚定的点头。
钟楚牵强的笑，一句仿如叹息的话竟是托口而出：“如果你爱上的人不是莫以涵该有多好！”
小婷心中千回百转。是啊，如果不是涵，是秦哥哥，该有多好！那样沐儿不会恨，秦哥哥不会痛，自己也就不会这么矛盾这么挣扎这么不知所措。想来，钟楚大概也是想到了沐儿吧？到底是亲妹妹，他又怎么可能会不在乎呢？
“我不会伤害沐儿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她保证，哪怕沐儿会不停的找机会伤害她，因为，她绝对不会伤害涵在乎的人！她怕涵伤心！可是她又那里知道钟楚心里的千回百转？
“沐儿不会放过你的！”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他自然不必忌讳什么，哪怕梅乔还站在后面。
“我知道！”小婷点头，表示她明白。沐儿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不过说真的，让她对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儿下手，她也真的做不到。即使她对沐儿的心情是那么强烈的羡慕嫉妒恨！“你不怕？”沐儿他太了解，齐玉婷在她的手下不一定能自保。
“怕！怕有什么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还能怎么样？不去惹她就好！如果她来招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不会杀她，我齐玉婷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教训还是会给她点儿的！到时候钟公子莫要责怪才好！”小婷这话说了，其实也是想借钟楚的口来警告沐儿别做的太过分。
“我们已经断绝关系，我哪有什么理由去责怪齐小姐？”钟楚苦涩一笑，不再多言。起身竟是要走。
小婷也不留，看着远方，仿似陷入沉思。
那想钟楚临走留下句话，却扰乱了她的心：“姚兄近日身体多有不适，怕是旧疾复发，并不好调养啊！”
“秦哥哥是不是胃痛病又犯了？”军中伙食不好，他又不知何时喜欢上了饮酒。军中如此状况，他定是没有下酒菜，空腹饮酒导致胃痛病复发啊！唉！明明那么大的人了，为什么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你倒是了解他！”这话里怎么听怎么带着酸味，可惜太过担心姚木秦身体的小婷根本无心他顾，自然听不出来。
可旁边的梅乔跟岩星却听了个真真切切，梅乔心里一惊，不知该不该把这件事汇报给王爷。钟楚是敌人，齐小姐是王爷的人，却敌友莫辨。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告诉王爷，请王爷定夺！
小婷匆匆忙忙赶去看姚木秦，却不知她这一下疏忽却导致了她和莫以涵未来走向了悲剧的深渊。
莫以涵再爱她，也顶不过心里那份不安猜疑和嫉妒的烈火狂烧翻涌。结果是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难以收手。他怕小婷离开他，所以给她下了毒，想要控制她，想要永远的留住她。只有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才不会害怕她的背叛，才不会害怕她的永远离开，才不会不安，才可以安心的抱着睡一个好觉。
小婷常走江湖，内力说不上深厚，但到底是江湖上数的着的高手，身体被下毒，时间久了自然能感觉到。心里寒了大半，又傻傻的告诉自己，或许只有这样，才可以留在他的身边，涵是怕了啊！他怕极了别人的背叛！就是因为在乎，才会对自己用毒！这至少说明涵是在乎自己的！她如此告诉自己！
一个拼命的留，一个痛苦的守，为的不过是两个人的天长地久，谁又能想到，他们就是从这一刻开始，开始马不停蹄的错过。
炎国太子果然在第三天夜里被亲自送到了莫以涵的军帐，这个时候的小婷，已经从内室搬到了外面的小塌去住。因为就是今天，今天早上，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略微的不同。常走江湖，她又怎会不懂。苦涩的心情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莫以涵。
今日之前所有的甜蜜都是装出来的吗？她不敢想，也不愿往那儿去想。她齐玉婷不是个偏激的人，却在遇到他莫以涵后变得越来越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