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二选一
说到底，不过是那高尚如空谷之幽兰，天山之雪莲般都不能抵御的人之欲望，或爱，或财，或贪，或名，或权！无一免俗！
那又如何？这样才是活生生的鲜明的人，不是吗？不然，与那山涧的石头又有何异呢？
“你从莫以涵那儿来！”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哭过！”这是他说的第二句话。
“一个男人，让爱自己的女人哭，他就一定不是一个好男人！你说对吗？”这是他说的第三句话。
面前一直带着清浅的微笑，让小婷一时猜不出他此话的用意。
“你在想着怎么应付我！”他挑眉，一贯清浅的笑。
小婷知道自己这般面容的出现，实在不能说礼貌，却也不想要跟这个让自己受伤，让涵头疼万分的人讲什么礼貌，直接了当的道：“想来钟公子应该知道在下所为何来吧？还请公子莫要为难！”
“我还以为会是木秦公子来问在下要解药呢！再不然就是我们的涵王爷妤尊降贵的光临寒舍！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姑娘你亲自前来！”
他笑着对她作了个请的手势，她也毫不客气，稳稳的坐了下来。
其实是她已经站的有些吃力，午后的阳光，并不烈，她却已经额头渗汗。
坐定，倒了杯酒，自顾自的饮尽一杯，轻笑看着对面也自顾坐下一直看着自己的人：“怎么？我来，公子很失望吗？”几分张扬，几分调侃，几分自信，几分咄咄逼人。
是啊！她齐玉婷只要不在莫以涵的身边，何时在乎过什么？在没有认识莫以涵之前，也曾是无法无天，肆意江湖，无所顾及，逍遥人生的人！只是因为他，也只会因为他！她才不再是自己！
苦吗？很苦！傻吗？很傻！后悔吗？不悔！
“怎么会失望？能够见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齐家大小姐，是在下的荣兴！”钟楚也自斟自饮了一杯，随后笑问，“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难道就不怕在下在这酒水里下毒吗？”
“怕也没办法！天下谁不知道，齐家大小姐齐玉婷见到那陈年花雕是一步也走不动的！更何况，公子还用这二十年的女儿功来诱惑我！小女子也只好自愿往里面跳了！”
说着，又倒了一杯，冲他举了举杯，还是一口饮尽。
钟楚注视这般的她，不由的扬起了嘴角：“姑娘果真是豪爽之人！在下佩服！”
“客气！”
扬头又是一杯。扯了扯嘴角，是苦味的笑。
下一刻，竟形成了诡异的画面。
一个伤心人不分场合不分人的在人前自顾自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心里的酸苦却是越喝越满。而另一个人却只是默默的笑着，看向远处刚刚开放的莲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个本是敌对的人，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如此的坐着，却是那么的和谐，出奇的和谐。
无论他们是否认同，可是，远远的看着的人，却是绝对的这般认为的！
这个贱人，勾引了沐儿的涵，和她中意的木秦公子后，竟然又来勾引她的楚哥哥！可恶！
“哟！这是那位啊？”她故意大声的笑着走进了这个小院，大步走到了小亭中，冲着小婷笑笑的道，“呀！这不是齐小姐吗？今日怎么有空出来，不是待在莫以涵的身边你侬我侬啊？”
喝了很多酒却是越喝越清醒的小婷看着她那张笑脸，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傻笑，下一刻，一杯酒毫不留情的泼到了她的脸上。
“你……”被泼了一脸酒水的乔天骄，气的抖着手，指着她，竟然忘记了接下来的怎么做。
“啪！”一声脆响。
“啊！”伴随一声残叫。
小婷冷冷的看着断了一根手指，痛苦的跌到柱子边靠着的乔天骄，不屑的冷笑道：“我齐玉婷最讨厌搬弄是非的人！还有！别用手指指着我，也别用那双不大的眼睛看着我！我齐玉婷不是你乔天骄可以随意欺负的人！滚！”
在她找不到发泄的时候，如此放肆的对她说话！就是自己找死！莫怪她心狠！只是断她一指还是看着莫以涵和那个钟沐的份上！哼！
“你！楚哥哥”乔天骄咬牙忍着痛，哀哀的看着一直沉默的钟楚，希望他可以帮忙除掉这个可恶的女人。
“下去吧！不疼吗？”钟楚无关痛痒的看了她一眼，不会看脸色的女人，留着也没什么用！只是，他的修养让他从来不曾说出那么伤人的话。
“齐玉婷！我跟你没完！”撂下狠话，她忍着痛，咬牙切齿的走了！
她知道，有钟楚在，她不可能拿齐玉婷怎么样！这口恶气，这根断指，她忍了！齐玉婷！总有一天，我让你十倍百倍千倍的还我！
所以说别得罪小人，且这个小人还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就因为诸多的纠割，在不久的将来，小婷在她的手下吃了天大的亏，几乎送命，却也几乎断送了她今生的幸福！
其实就是没有这次，乔天骄也跟已经跟她杠上了！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只是可能不会有后来那么戚惨的结局罢了！
不过，性格使然，没有这次，还有下次，总会有导火线的！
很多时候，有些结局，打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左右不了，改变不了！明明知道那样走就注定悲剧，可是，还是忍不住的那样走了！却只是因为，那路的尽头啊，有着他们怎么也割舍不下，不忍放手的东西啊！
“虽然她确实对我的贵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是这样的惩罚也太重了吧？”钟楚看着一脸冷漠继续喝酒的人，笑了。
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吧？只有在莫以涵的面前，她才是真正的她！会哭，会闹，会抱怨！会撒娇，会开心的笑，会温暖的笑，会有除了莫不关心外其他的表情！就是在她最好的朋友最在乎的亲人面前，她也只是扮演着保护强者的角色，从来没有那么放松，那么孩子气过吧？做为莫以涵的劲敌，对于齐玉婷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母亲的悲剧造就了她如今的性格，却独独只对莫以涵不同吗？他好奇。
“是啊！是重了！可惜了那二十年份的陈年花雕啊！”小婷仰头又是一杯。再倒时却只剩下半杯，不满的抬头看着他，问，“钟公子不会告诉小女子只剩下这一坛了吧？”
“二十年的确实是只剩下这一坛了！不过那二八年华妙龄所在的十六年女儿红却还有很多！不知姑娘可愿曲就啊？”钟楚惯常的浅笑，对她的无礼并没有不满！
“呵呵！木秦哥哥是不是看上你府上的女儿红了！”
姚木秦是越王的人，从很久之前，她就知道了！
只是那时候她不认识莫以涵，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如今，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姚木秦顺水推舟，答应了她去比武，去娶陈玉娇，其实那也是越王的要求吧？呵呵，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怕是连涵都知道了吧？不然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只是看来她还是要谢谢涵给了她和姚木秦退路吧？只是，秦哥哥会随了他的意带着我这个对于涵来说的大麻烦离开，少了我这个麻烦，少了秦哥哥这个对手，让他一箭双雕吗？其实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和秦哥哥走的，至少，这样的话，他就会少一份危险，让她少一份担忧，不是吗？那怕他在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