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女子才是他们三人此行的目的,因为我看到谢云奇的手轻轻在许尚的肩上拍了两下,连他都敛起了他原本吊儿郎当的样子,严肃的眼神中透着对朋友的默默安慰。
那个女子并没有开口说话,她走出来,甚至都没有向四周看上一眼。只将琴往前面的案上一摆,坐下便弹。
她的琴声非常急促,与她给人的冷静娴雅的样子很是大相径庭。可是在这个琴声里,我却清清楚楚地听出了一个女子的无奈与哀愁:有闺中的忧伤,有爱人的别离,甚至还有情感的背叛。
我不明白我怎么突然之间就像走进了这个女子的心里一样,也许很多年前钟子期遇到俞伯牙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吧。
在一种非常静谧的氛围中,女子结束了演奏,仍是没有说话,又抱着琴悄然地退了回去。很多人尚在恍惚之中,众人皆是久久不语。
还是许尚的声音率先打破了沉静。
“她在恨我,我听出来了!”他的声音里带着许多的苦涩,涩得让我刚刚才从琴声里收回的心神又开始有些颤抖。
谢云奇沉声道:“其实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她恨你是毫无理由的。我想,她应该原谅你。”
我在一旁默然地看着他们,想问而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一时间心里居然有些百感交集。
“哎呀呀,怎么今日这么安静,爷们听完了曲儿,怎么也不说笑说笑呢?”宝妈的出现终于让气氛开始缓和,她再次用她的魔音让大家从西伯利亚回到了利比亚,仿佛一盆滚烫的水,浇得人皮焦肉嫩。
有人开始嚷嚷起来:“宝妈,这次的姑娘比前几次都要好上许多啊,你还不快快叫她们出来,我们也好赶紧选花魁!”
“是,爷们不要着急!”宝妈喜笑颜开地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无数金元宝在眼前飞,她一边应着一边冲后面扬声叫道,“女儿们,还不快快出来,你们的好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