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桌的动静由于谢云奇与姜竭两人夸张的肢体动作而显得格外的惹眼,一时引得周围各桌纷纷侧目。而那桌被谈论的对象也终于从完全的漠视我们到了有些鄙弃地扫了我们一眼。
姜竭按着自己的胸口,笑得连连咳嗽:“哎呦,哎呦,太逗了,思影妹子啊,你怎么能瞧得上那种男人?就那张天天板着的脸,也能叫好看!”
“话不能这么说!”我打心眼里觉得白崇瑞还是好看的,虽然同桌的三人看来是不能苟同,“虽然吧,他是跟面瘫似的,但是不可否认,人家长得确实还是不错的!”
“面瘫”两字一出口,姜竭真是再也撑不住了,他不停用手敲着桌面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震天的响声让周围的人全部从莫名其妙变成了瞠目结舌。
谢云奇倒是没笑,但是他表情无比的扭曲:“面瘫,亏你想得出来!我今儿个可真见识了,思影你真是好口才。”
“确实,这形容实在妙不可言!”许尚笑着只一个劲的摇头。
我哪里能想到一个那么平常的形容词能带给他们这么大的欢乐,看着姜竭笑得已经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我真是无限的囧。
被笑的那个也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特别的准,开始频频地往我们这边注视过来,可惜那些人依旧个个没有表情,整个一个面摊子。
若不是楼下的龟奴敲着铜锣走到天井里,姜竭恐怕还要再笑一会。
那铜锣一响,周围嗡嗡的说话声立刻变得安静下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娘里娘气的白面男人在下面直着嗓子道:“今儿个宛香楼花魁大赛,来旺在这里先谢谢各位爷的捧场。”
那声音又尖又细,仿若太监,我听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谁知他还没完,继续道:“这次的规矩还跟以往一样,爷们若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就把手里的花儿扔到鸾台上,哪个姑娘得的花儿最多,哪个就是今儿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