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死，我哥也不会让他死的！”姜淩的声音慢慢变得悲痛，我感觉我身下的被子被姜淩拽得绷得紧紧的，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沉沉的死寂，
“我哥让我去相府盗药，现在你该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的了吧！”
“你没拿到是吧？”
姜淩叹了口气：“拿到了，可是没拿出来！”
“然后你就……”我想了想觉得不对，“白崇瑞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舍得杀你？”
“他当然舍不得了！”姜淩的脸居然一下子就柔和起来，“可是如果他死了，他要怎么保护我呢？”
“他也死了？”
“是啊！”姜淩长长地叹着，“他死了，如果不是我，他也不会死！他也许不是个好人，但是他对我很好，即使他知道，我跟着他从来都不是真心真意的！”
我想问些什么，但是心里沉沉的，脑中一片混乱，似乎什么都想知道，又什么都不想知道。
姜淩没有理我，继续道：“那天我盗了药，刚要出去，就撞到了姚项吉。那小子剑法不错，但是我自认他不如我，谁知道我失了算，差点死在他手上。若不是白崇瑞帮我挡了一剑，我……我只怕死得更难看些。”
“他都为你死了，你怎么没有逃出相府呢？”
她瞥我一眼：“你以为相府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我进去，是正大光明的进去，出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当时惊动了无数侍卫，我连姚项吉都打不过，怎么可能出得去？
白崇瑞为了我挡了那一剑，我被抓了关在相府的私牢里。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死的，我以为那一剑没有那么严重。也许我私心地想着，他若是不死，我就可以活着走出相府。
可是他死了，我在私牢里待了两天，白相亲自来见我。他告诉我，他唯一的儿子死了，他儿子临死前的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希望白相不要杀我。但是白相说他做不到，所以他给了我一杯酒，一杯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