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一躺就是一个多月,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虽然没有骨折,但是有一个什么都谨小慎微的娘。所以愣是被迫在床上躺足了五十天,才勉强同意我在院子里走走。
任我说破了嘴皮子,也愣是不相信我已经好了,肩上每天都要敷药,浓浓的中药味简直将我染成了一个药人。
五十天啊,同志们,一个精神健康的正常人被迫在床上躺了五十天,我觉得青山神经病院正在向我招手,我离它也不远了。
我穿越过来两个月,居然在床上浪费了起码58天的生命,以至于我的出逃计划都不得一拖再拖,遥遥无期。
幸好在家里也没有人再跟我提嫁人的事情,我那次实在无聊,问了问梅兰,才知道原来婚期还有半年。这……谢三小姐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是弱得让我叹为观止了。
季节已近盛夏,我躺在院子里香樟树下的凉塌上,旁边是一架正开得热热闹闹的紫藤花,蜜蜂嗡嗡地飞过,是这个宁静下午唯一的单调乐章。
我打了个呵欠,伸着懒腰准备小小地午睡一下,刚闭上眼睛,就听到梅兰大呼小叫地从外面跑进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梅兰好久没这么惊慌失措过了,我从榻上爬起来,扶住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身子,“你慢点说!”
梅兰喝了一口茶,断断续续地道:“二少爷,二少爷在宛香楼跟人打架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打架就打架呗,自从那次吵架以后,谢云奇就一步都没在踏进我的院子,我也不稀罕,哼。更何况还是在宛香楼跟人打架,这争风吃醋吃得,恐怕又要被爹训话了。
不过跟我没关系,我这里连共犯都不是,我不置可否地躺回榻上,准备继续安眠。
梅兰在一旁静默了许久,不确定地道:“小姐,你不去看看二少爷吗?”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听说二少爷是跟六王府的小王爷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