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问,怔了一下,然后脸上闪过内疚,“嫣然,这……这其实是太后娘娘猜出来的。”
“那么爹就给予太后证实的机会是吗?”
“昨天我也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冲进院子的。”
……我垂头叹气,“爹,你还瞒了我什么?”
“嫣然,你不是跟皇上见过面了么?”他突地询问我,那语气似乎是在说我先暴露行踪的。
我嘴角抽了抽,“爹,你的意思是南宫辰也知道我在家里了?”
他眼里闪过诧异,“糟糕,被皇上设计了。”说罢,他告诉我一些细节。
原来南宫辰特意地把他叫到御书房,说起了一翻我与他之间的缘份啊什么的,把老爹感动一踏糊涂,又在叹虚造化弄人,最后,两三句就被南宫辰说服,确切地告知,他金屋里藏的娇就是前皇后我。
我无语地望着爹,他一个威名远播的大将军,怎么就……这么容易就被人家套出话了呢?
“停车。”我大喊一声,马车停下,我望着爹,“这宫,我是不会入的。”
南宫辰,就算当日,你认出了我又如何呢,我们……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心伤归心伤,理智归理智,不是么?
“嫣然,皇上他说他知道错了。”
“是吗?可是,爹,他没错,错的是我。”错在我不该一眼就看中了他!
爹怔住,“嫣然,你什么意思?”
我不再解释,放下斗纱,钻出马车。
“嫣……”他话到嘴边,看见旁边有别的马车经过便住了口,不再强求于我,“那你回去要小心些。”
“嗯。”风寒已好,声音已变回从前。
年初一的宫宴是很大型的,此时宫门口的官道上,尽是大臣携带家眷乘坐的马车。雪纷纷飘下,我走在官道边上,踩着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