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林,宋安看着眼前那恬静的容颜,心却隐隐作痛,他怕她醒不过来,十年前的残酷,他不想再重演。
即使在白天,这大牢里面,也是阴森森的只得瞧见那一盏烛光。
戈羽悠悠转醒,看着坐在床边的宋安,柔柔说着,“北陵哥哥,别担心!”
猛地听见佳人呼唤,宋安转过头,摸着戈羽的脸,“你总这么说,可也总是在骗我。”
“有小鱼的消息了吗?“戈羽无言以答,转而询问亲弟情况,假若沈亦挟持小鱼威胁她,想必她还是有利用价值,应当不会伤及小鱼性命。
“暂时还没有,我已经命流光继续追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宋安扶起戈羽,倒了杯茶给她。
此时,周贤正带着德公公宣旨而来,走进牢门,德公公打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民女戈羽,冒犯皇室,御前失仪,然驸马乃自尽身亡与其无关,即刻逐出京都,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戈羽跪地抬手接过圣旨,想着,皇上此举,真是耐人寻味。
“我们送你一程!”周贤强颜欢笑,静静地看着戈羽。
“好。”戈羽起身朝着牢门走去。
而在此时,相府也不平静!
“跪下!”沈谦冷冷地命令着沈亦,手中茶杯应声砸落,只见沈亦额头丝丝血痕。
“祖父,不知亦儿犯了什么错!”沈亦麻木地回答者,似是还未从丧父之痛中走出。
“为何派人在大殿上刺杀谢玉书?”沈谦的眼神全然不像在皇上面前那般唯唯诺诺,真是深藏不露!
“祖父,我会蠢到在圣上面前动手吗?”沈亦回过神来,很少不解。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假借刺杀皇上,实则加害谢玉书,指不定皇上认为你在他面前玩花样!”沈谦看着沈亦无惧的眼神,转过身暗自思量,不是亦儿是谁?
“祖父会不会是有人借机挑拨,好让皇上对我们起疑心。”沈亦细细分析着,“一群刺客竟能混进戒备森严的皇宫,对皇家来说是多大的挑衅!”
“不管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查是一定要查,但是我们也要早作准备!”沈谦摸了摸灰白的山羊胡子。
“祖父,您,不伤心吗?”沈亦鼓起勇气说出心中不解。
“伤心?伤心有用吗?从我知道他痴迷谢玉书开始,就当没这个儿子了,沈氏一门的未来可不能断送在他的手上,亦儿,只有站到权力的巅峰,你才能逐鹿天下!儿女情长,只会让你踯躇不前。”沈谦定定地望着沈亦。
“天下吗?”沈亦握紧拳头,父亲,你不爱我,没关系,不念着我,亦无妨!亏欠两个字,对我来说,实在是可笑!既然我不曾在你心间停留过,那我沈亦,也要在这如画江山上刻上一笔,让世人记住沈亦这个名字!
“皇上单独召见那位姑娘,很是可疑,亦儿,她真的是薛鸢?”沈谦疑惑地看着沈亦,“你不是调查过她吗?”
“祖父,她身上带着的溪荪玉佩,十几年前,薛老侯爷寿辰之日,我曾经拾到过,绝没看错。”沈亦定了定心神,“本来我已经抓了她弟弟,但是半路被人救走了!”
“如果她真的是薛鸢,那李氏一族所拥有的那份藏宝图肯定在她身上。我们知道,皇上肯定也知道,说不定他们已经在谋算什么了。眼下,皇上的人肯定会盯着她,我们的人不宜动手。”沈谦俯身亲自扶起沈亦。
“相爷,不若由蘅芜代劳。”未见其人已闻其声,一名男子手执紫玉洞箫,未束冠帽,仅有缎带绑着着长发,音容兼美,笑染浮生,真真是顾盼生辉,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