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宋安驻足而立,望着殿门口的两人。该如何是好,齐白衣已经离开京都了,为了帮小鸢寻药,离开的时候很匆忙!看来她的旧疾,没那么简单。
小鸢,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我不怕别人同我竞争,但我怕你消失在这个世上,更怕找不到你!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天明时,芳魂逝,戈羽醒来时发现自己身上罩着狐裘,靠在门边,周贤与宋安站在不远处,好像在谈事,师兄没来,想是已经出京,难道天意如此吗?
忽然,虞阳长公主、沈亦带着侍卫直冲偏殿,越过戈羽,踢开大门。
远处,宋安和周贤听到动静,也朝着偏殿走去。只见,沈靖抱着了无生息,满身血渍的谢玉书,愣愣地坐着。
“这个贱人终于死了吗!”虞阳长公主忽然狂笑,“终于死了,死了!”
“你不要吵到玉书,她只是睡着了!”沈靖看也不看虞阳,依旧紧紧地抱着谢玉书!
“父亲!她已经死了!”沈亦看着失神的沈靖,欲从沈靖怀中拉出谢玉书,“父亲,你还有我们!”
“别碰她!”沈靖恶狠狠的喊着。
虞阳长公主看着黯然缩回手的沈亦,怒气翻腾,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待亦儿,于是便大声指着沈靖,“沈靖,你既然这么爱她,怎么不陪她去死啊!”
猛地,沈靖抬头,扫了一眼虞阳长公主,转而起身放下谢玉书,看着沈亦,“亦儿,你做的事情,为父全然知晓,父子一场,望你好自为之,来日莫要后悔!”
说罢,突然,从最近的侍卫手上,抽出长剑直插心房!
“父亲!”沈亦痛心大喊,急忙接住沈靖滑落的身躯。
“欠你们的,只能用这条命来还了!将我埋在玉书旁边!”沈靖喘着气,拉住沈亦的手,“还有你祖父寡情绝义之人,你莫要..。”
握着的手,刹那间滑落,戈羽甫一进门,就看到沈靖自绝于此,而谢玉书早已香消玉殒。
虞阳长公主看着夫君死于自己面前,顿时,愤怒亦是悲伤,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抛下她们母子,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即便对自己不理不睬,但是至少每日都见到,终有一日,他会回头。若不是薛鸢插手,事情不会到现今不可收拾的地步!
或是气上心头,或是逃避,抑或痛心。啪----------!
触不及防,虞阳长公主一巴掌扇的戈羽跌倒在地,“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驸马就不会死!”
而沈亦,似乎也转了牛角尖,起身抽走身边赵信的佩剑,欲刺向戈羽。宋安见状急忙截住沈亦的剑,反手一按,利剑紧逼沈亦颈间,隐隐血痕。
“沈大人,第二次了。”宋安眼神凛冽地看着沈亦,浑身弥漫着杀气,“下次,你的脑袋就要搬家了。”
“反了!”虞阳长公主见着亲儿受伤,欲招呼众侍卫上前拿住宋安,但众人见周贤挡在身前,一边是公主,一边是皇子,侍卫们犹豫不决!
戈羽摇摇晃晃地起来,大笑三声,望着虞阳长公主,“可恨,可怜,可悲。”
“你说什么!”虞阳长公主上前揪住戈羽。
“为了一己之私,阴谋算计,伤害了那么多人,可恨!你费尽心思,困住沈大人,伤害谢玉书,可他到死都没爱过你,可怜!沈大人死前至少释然了,他正视自己,他说亏欠你们,而你依然活着自己的世界里,执迷不悟,可悲!”
“来人,这个女人以下犯上,拖出去,乱棍打死!”虞阳长公主似是被戳中心事,怒不可遏,狠狠地推倒戈羽。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得闻德公公声音,“皇上驾到!”
崇治帝进门,看见如此惨状,也是惊倒了,“皇妹,这是怎么了!”
“皇上,此女以下犯上,顶撞本宫,心怀叵测,间接害死驸马,请皇上做主!”虞阳长公主急急跪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瞧见周贤欲开口,崇治帝抬手示意,“此女以下犯上,殿前失仪,还押大牢,驸马一事,待查明原委,再行处置!”
“皇上!”虞阳长公主似是不满!
“好了,皇妹还是先处理驸马的身后事吧!”崇治帝截住虞阳长公主的话,看到宋安拿剑指着沈亦,“宋安,还不住手!”
皇上有命,不得不从,宋安扔掉兵器,退回崇治帝身边。
“你亲自监押戈羽去大牢!”崇治帝示意宋安。
“微臣遵旨!”宋安急忙扶起被虞阳长公主推倒在地的戈羽。
戈羽借着宋安的力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刚迈出门槛,没来由的,心间一阵绞痛,身子就要滑落,戈羽急忙抓住门框,忽然喉间一紧,腥甜味渐浓,只见,血染花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