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儿外家是清流不错,但是没兵权在身,终是不妥,幸好还有驻扎在城外的三万大军,依着宋安和贤儿交情,得好生思量!思及此,崇治帝稍敛心神,转身看着满心欢喜的丹妃,她是太后亲戚,想必不会为难与她和孩子,
说笑间,但看庆阳侯府,薛侯爷捧着一盆海棠花,走上前来。
“薛爱卿,这花竟然是四色?”崇治帝很是惊奇。
“回禀皇上,此乃四色海棠花,海棠结的果实以“百益之果”著称,是药、膳皆可用。”薛侯爷细细回禀。
“母后,海棠自古有‘国艳’之称,乃真富贵!”崇治帝笑着看向萧太后,“薛爱卿的花素来有周国国礼之名,从不轻送,薛府之花历来只献与他国以证邦交,母后可是沾光了呢。“
“侯爷费心了,哀家很喜欢!”萧太后抬手笑言。
“母后,儿臣都快给比下去了,想不出什么新意,只能排些歌舞,让母后乐一乐!”此时虞阳长公主携着沈亦上前行礼,
“愿母后,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亦儿,也好些年没见着了,待会可要来慈兰宫,让哀家好好瞧瞧!”萧太后慈祥地看着沈亦。
“臣,谨遵懿旨!”沈亦一笑回之。
大殿内,举杯共饮,一派祥和,可谁不知,暗潮汹涌!
这边,流光和戈羽已然来到大殿外,等候进场,流光轻声细语,“这次寿宴,公子也会来,你不用太过担心!。”
“恩,这次真是辛苦你了!”戈羽感激。
“没事,只要是公子吩咐的,流光义不容辞!”流光眼神坚定,面露微笑。
忽然见一位太监走出大殿,“你们可是长公主带来的?”
“正是!”戈羽微微躬身行礼。
“跟杂家进来吧!”太监迎着戈羽进殿,忽而拦住流光,“这位侍女不得进,未有传召!”
“放心!”戈羽让流光放下,接过冰弦琴,“殿外等我就可以了!”
正欲抬脚入殿,却听见阵阵笑声。
“镇南王世子虽从文不习武,但其先祖乃是武将出身,当年镇南王还和朕一起出征过呢,他的孙女配得上你家宋小子吧?”崇治帝笑着看着起身的宋将军。
“犬子驽钝,怕怠慢了镇南王家的千金!”宋将军笑着打太极。
戈羽脚步一顿,忽觉得心跳漏了一拍,神情些许慌乱,皇帝这是要赐婚了吗!
“回禀皇上,斗琴大会胜出之人,已到!”引领太监跪倒回话。
“民女戈羽,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戈羽急忙拉回心思,伏地行礼。
“起身。”崇治帝好奇地盯着戈羽,“听说你有一把冰弦琴?”
“回禀皇上,确是!”戈羽打开琴袋,放置于摆好的琴台上,“此乃民女传家之物!”
“开始吧。”崇治帝抬手示意。
戈羽轻拨动透明丝弦,曲调成诗,音色写书,指尖滑动,音律变墨,绘出一幅相伴游山之景。
待到渐入佳境,朱唇微启,“美人从来多娇,英雄自古风流。”
“江海多汹涌,淘尽男儿梦。”
“请君一杯酒,烽火几时休,悲欢,是非,转眼成空!”
“痴笑轻狂,曾记否,少年逍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