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三思。”
几位大臣的声音,继续响起。
皇帝斩钉截铁道:“朕说砍了!”
“皇上……”
夏流听到这里,觉得自己该出面了。
皇帝砍树这事,十有八九与自己有关。
翻了个身,夏流侧着身子座起来,清了清嗓子,叫道:“花之炎。”
她很少叫他的名字,几乎没有过,从地牢那次开始,被打板子开始,一般都是以狗皇帝来
尊称他。
现在想来,这名字叫起来还是很好听的。
那头,花之炎听闻,大步走了过来,担忧的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夏流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晕倒了。
不过,貌似也没有那里不舒服。
皇帝轻吁了口气,道:“好好休息。”
说着,作势要走。
“哎……”
夏流忙伸手拉着他的衣角,看向他,这才看清,他的眸子清冷而疏离,但是,那瞳孔深处
都是刺骨的担忧。
他侧着身子对着她,完美的侧脸呈现在她眼前,她心中一动,眼角不自觉的湿润。
“你,为什么要砍树?”她蠕了蠕唇,没有犹豫的问了。
皇帝抿了抿唇,不语。
夏流又道:“因为我爬了那棵树,所以你要砍了它?”
花之炎听闻,伸出一只手,捏着夏流的手,转而,看向她,抿了抿唇,有些小小的委屈与
愤怒:“你看不到我,我站在树下那么久,你的眼里只有那棵树,始终都看不到我,所以,
我要砍了它。”
这是,他第一用“我”而不是“朕”。
你的眼里始终看不到我,不管是那棵树,还是花木深。
你的眼里,始终没有我。
我就站在你身后,那么近的距离,却始终看不到我。
这叫他,如何不愤怒,如何不难过?
那么纯碎的愤怒,那么单纯的情绪。
她不是不懂的,不是不感动的。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