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深蹙起眉毛,黑的发亮的眼眸闪过深深的痛处。
夏流移开目光,不去看他眼中因为的痛苦,再问了一句:“想好了吗?”
娶,或者不娶。
然,花木深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娶。”
夏流笑了笑,不再说话。
花木深有些惶恐,蠕了蠕嘴唇想要说话,却被夏流再一次的打断:“我不怪你,但起码现在别和我说话,闭嘴,安静一下,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
花木深愣了一愣,将绕在舌尖的话咽了回去。
默默的吃完东西,夏流拉着花木深一路沉默的进了西门。
西门前院是冷宫,后院是关押刑犯的地牢。
夏流来过一次,是被花木深亲口送进来的。
再次来到这里,夏流站在门口沉默了许久许久。
眉目间却是一片沉静,无喜无悲,无嗔无怒。
透明的,好像不是这尘世中人。
她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地牢的门口,也不说话。
又过许久,花木深不安的忍不住扯了她一把,神情极是抗拒:“流,来这里干什么?我们回去吧,或去其他地方逛逛吧……”
看的出来,花木深很抗拒地牢。
夏流侧过脸,久久的看着他,骤然的笑了笑:“花木深,我第一进地牢是你让手下送我来的,现在我想再进去一下,你陪我吧。”
说着,夏流扯上花木深的手,坚定的看了他一眼。
夏流本能的抗拒,却因为夏流眼眸中这份坚定,脚步只是顿了一顿,却最终还是跟着进去了。
夏流拉着花木深,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守门的狱卒只安静的行礼,并不询问。
地牢中,阴暗,潮湿……
一踏进这地方,花木深将扯着夏流的手拉的更紧了。
在细碎的光晕中,夏流侧过半张脸看着他。
他的唇,抿的死紧,眉毛,整个都纠紧在一起。
目光,黑的如天上的星子,却又感觉阴鸷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