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双按照原主的记忆来到了自己的宅子,看了一眼之后,嘴角一扯,直接往她爹的屋子去了。
厉无双到主屋的时候,正巧,她家二娘罗碧正在跟丞相告状:“老爷,你可要为咱们女儿做主啊,刚才厉无双那贱丫头碰了一下灵书之后,灵书就一直哭个不停,现在还在大门那儿哭呢,下人挪都挪不动。”
“走,去找那贱人!”厉丞相之前是先进来的,所以并不知道厉灵舒出事了,现在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被厉无双算计了,立刻就坐不住了。
厉无双嘴角一扯,直接抬手将房门踹开了,双手环胸,看着这对夫妻,声音微冷:“不劳你们走一趟了,我自己来了。”
“你来的正好,省得本丞相再去找你了,快将你妹妹身上的邪术解开。”
厉无双慢悠悠地坐下,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她这慢悠悠地态度气得厉丞相吹胡子瞪眼的,一掌拍在桌上,指着厉无双,吼道:“混账,谁要你坐下来的?”
厉无双却恍若未闻,将杯里的茶喝干净之后才抬眼看他:“丞相大人不是玄术九阶的高手吗?难道解不了?”
“你……”经厉无双这么一提醒,厉丞相立马反应过来,指着厉无双道:“孽障,等我去救了你妹妹再来和你算账。”
厉丞相说完甩袖就走,二夫人罗碧狠狠地瞪了厉无双一眼,跟着走了。
厉无双嘴角扯了扯,似笑非笑,缓缓地品着茶。说起这茶来,这具身体的本尊是从未喝过,还曾经被逼着喝过她那位好妹妹的洗脚水。
厉无双双眸微微一眯,眸中划过一抹狠厉。她厉无双也算是知恩图报的人,如今借着人家的身子重生了,人家的仇自然是要报的。
这厉家欠她的,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等着瞧吧!
一刻钟后,厉丞相和他的二夫人回来了,脸色阴沉,十分难看。
厉无双淡定地饮着茶,完全不受他们的影响。
“孽障,本丞相命令你,快去将你妹妹身上的妖术解了。”厉丞相没想到厉无双短短七天就变得这么厉害,他纵使已经是玄术九阶的中高手了也无法解她的妖术。
厉无双手里把玩着茶杯,满脸戏谑,薄唇微启:“这就是丞相大人求人的态度?”
“你……”厉丞相被气得脸色十分难看。
倒是罗碧能屈能伸,态度转的十分快,迅速扯了一张和蔼的笑脸:“无双啊,灵舒好歹是你妹妹,她若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亲姊妹还是应当和和睦睦的,你就饶过她吧。”
厉无双嘴角微微一扯,冷冷地笑了一声,眸中满是讥讽:“亲姊妹?那么我请问二娘,她可有把我当她的亲姐姐啊?凭什么让我放过她?”厉无双的声音越来越冷。
“你二娘都如此求你了,你竟还强词夺理,来人啊,上家法。”
厉无双却完全没有被他吓到,仍旧悠闲的坐在那里,嘴角噙着笑,仿佛一个看客,眸中的笑却不达眼底。
“老爷,算了,无双还小,不懂事,”罗碧大声说了这一句,又小声在厉丞相的耳边说了一句:“老爷,灵舒要紧。”
厉丞相一听到灵舒,虽然生气,却也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究竟要如何才肯解了灵舒身上的妖术?”
厉无双打了个哈欠,总算是到正题了啊。
“丞相,我屋子有点破,睡着不大舒服,还有啊,我的衣服也有点破,穿着难受,最重要的是我最近手头有点紧,丞相大人不如借我点银子花花,唔……也不多,就五千两吧。”
五千两,厉无双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这五千两就是路边的石头一般。
罗碧有些意外,她本来以为厉无双会让灵舒将太子殿下还给她,却没想到她竟然只要屋子、衣服和钱。
“前面两样为父答应你了,可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虽然这五千两他们丞相府能拿出来,但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而且他们丞相府向来树立的是清正廉洁的作风,这么多钱自然不是明面上的。如今,厉无双一下子要这么多钱,他还真有些为难。
“你管我做什么?丞相大人若是想救你的女儿,就快些把银子准备好,不然妹妹丢脸是小,眼睛哭瞎了就不好了,到时候还怎么做太子妃啊?”
说起来,厉无双也是他厉丞相的女儿,却因为她不能修炼,就把她这位嫡长女看得比草还轻贱,反而将他的庶女捧成了公主。不过,这都没有关系,他们欠原主的,她都会一一讨回来。
厉无双的话简直是赤果果的威胁,弄得厉丞相不答应都不行了,比起五千两,还是太子妃的位置更重要。
权衡之下,厉丞相还是答应了:“好,本丞相答应你,你快去给你妹妹解了妖术。”
厉无双放下茶杯,冷声道:“银子、屋子、衣服都得要我满意才行,不然妹妹就得一直在那哭着。”
她也不傻,按照这一家的秉性,她很有可能会被坑,所以,她自然是要看到东西才能去给她的好妹妹解术法的。
“你……管家,去把霜花院给大小姐腾出来,再去给大小姐准备几套衣裳,另外,从账房提五千两银票给大小姐。”
厉无双眸光微闪,看来还是厉灵舒在他心中的地位重要一些,重要的厉无双觉得自己是捡来的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以后肯定不会太好过了。
很快,等厉无双将她要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之后,她才慢悠悠地往大门去了。
她去的时候,厉灵舒还在那里哭,止都止不住,一双眼睛哭得通红的,来往的百姓都停下来看戏。虽然他们不敢在丞相府前对丞相府的千金指指点点,但眼中的嘲讽却一丝不减。
厉灵舒早就觉得羞愤难当了,可奈何她的脚跟扎在地上了一般,挪动不了半分。
厉无双行至厉灵舒的面前,淡笑着道:“妹妹哭得可还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