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袍惨遭玷污,已经让他愠怒不散,现在又扯出了这样的事来,反观让他更加生怒,作为一国之君,实在是很累。这个要管,那个也要管。如若说,是因为她祭天而引发天降血灾,那自己不也是有罪?毕竟是他叫她祭天的!
跪在地上的连尚书,见皇上依旧沉默不语,然不成他在犹豫?内心一阵焦躁,于是便开口提醒:“皇上,神龙吐血,天降血灾,刻不容缓。请您别再犹豫了!”语气虽然恭敬,但却夹杂着一丝强迫的意味。
今天,他决定要和她耗上了,如若扳不倒她,他这个尚书算是白做了!儿子也就白傻了
闻言,皇上横眸而视,威严的目光停留在连尚书身上,他话语的意思,让他有的疑惑,他虽说的是担心那个天灾,但口气听起来,却是针对郡主。咄咄逼人,以前的他一直安守本分,从未向现在一样,一直觐言。这是如何事?一向冷静的连尚书,现在情绪却变得如次激动。
“容朕想想!”皇上沉言回道,现在的事情如此棘手,还是头一回遇到。
紫瑶依旧冷眼旁观,她却是想知道皇上会是如何决定。
“皇上,请以大事为重啊!”连尚书俯首再禀,心里却直冒冷汗,毕竟他现在要说服的人,是当今的圣上!稍微一个不小心,便会触犯欺君之罪。但为了儿子,他怎样都得搏一搏。
因为连尚书的再次觐言,使得后面的大臣,接二连上的迸言。
“皇上,尚书大人说得对,请您别再犹豫了!”
“皇上,龙袍被玷,神龙吐血,此乃不祥之兆,血光之灾,为了江山长久,请血祭郡主!”
“微臣知道皇上,赏识郡主,但如今,天降血灾,未免生灵涂炭,请皇上秉公定夺!”
“郡主此乃,妖女化身,国家之祸!”
越听越可恶,此时的他们,用狼狈为奸来形容一点儿也没有错。她的敌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可南,等会助我一臂之力。”紫瑶淡言,看向了落可南,毕竟他的一句话,很有说服力,谁叫他是名声广大,人人揭晓。
“没问题。“落可南耸了耸肩,笑道:“你终于已经按耐不住了。”
遇到这种事,按捺得住,才有鬼,咄咄逼人就算了,还说她是祸天妖女。倒是直接惹恼了她,如此称呼,她可接受不了!现在还一群人针对她,叫她怎么淡定?难道要跟个白痴一样,继续被他们人身攻击吗?
“我不止按耐不住,而且还要抓出那个玷污龙袍的黑手!”紫瑶沉稳回道,泉眸微敛,看向了前边的太庙守卫。
“看来你已经有办法了,这样也好,反正我对这种案件也没兴趣。“落可南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弯弯的弧度。他兴趣的是那种冤案,这种抓猫猫的案件,确实没有多大兴趣。
两人各自讨论,琢磨待会如何应对。
“皇上,如若您不严惩郡主,微臣将长跪不起!”连尚书抬首再道。
“恳请皇上定夺!”后面的大臣异口同声。强迫的意味颇足。反倒有点威胁。如若皇上不答应,他们便会长跪,不起身!
然,他们想错了,他统领江山数十载,想他堂堂一国之君,岂能被他们威胁?不过他们也真是太放肆了。威胁他吗?仗着多数权臣,就可以对他这个九五之尊,置若惘然?如果连一个决定权也没有,那他的颜面何存?
“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皇上威严一喝,眉宇间一扫王者霸气,面色阴沉,散发着一身的怒气,严厉的目光,看向了跪了一地的群臣。
闻言,他们皆是一怔,有的人更甚颤抖了下,被皇上威吓的语气给震慑道。
“微臣。不敢。”他们纷纷启言。
“朕乃是九五之尊,如何决定,朕自由主张,岂能你们一再左右,那朕的颜面何存?威严何在?”皇上威愠冷道。怒气久久不散。
“皇上息怒。”连尚书垂首颤声,果真触怒龙颜。
这时,紫瑶站了出来,恭敬道:“皇上请息怒!臣女有一个办法,大可知道谁是玷污龙袍的黑手!”
“也罢!”蓦地,皇上稍缓了下怒气,对着跪在地下的大臣道。“你们都起来把。”
适才,那些大臣皆松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原来郡主的一句话,竟然得的过他们的一席话。特例的待遇远远超于他们这些大臣。皇上对她的重视果真不一般。
而连尚书仍是不服,听皇上的口气,好像有意要偏袒她,虽然心生畏惧,但待看到了紫瑶,犀利且憎的凌眸,随即显现。反正现在也已经豁出去了,于是,便伸手指向紫瑶,“郡主,你就是玷污龙袍的黑手!还如何狡辩?”
“本郡主如何玷污?就是因为祭天吗?”紫瑶冷声扬道,语气十分的清冷。
“正是!就是因为祭天,才会引发天之血灾!”连尚书再次驳倒。
霎时,周围的空气,迅速冷却了下来。无形的硝烟,威赫壮观的太庙门前,顿时变成了他们的战场。
皇上黑眸生横视,没有参与,他倒向看看这个郡主如何应对,是青出于蓝?还是姜是老的辣?
闻言,紫瑶冷扬一笑。挑了挑眉道:“无稽之谈!”肯定的语气,使得连尚书浑然一怔。
“郡主你可真爱开玩笑,如不是天怒,龙袍上岂会有血渍?分明就是你所为!”连尚书不甘示弱的反驳。
冥顽不灵,根本就是存心和自己杠上,假设如果是她玷污的,那皇帝老子也有一半的责任,毕竟是他叫她祭天的!
“那么本郡主请问你一下,你是怀疑皇上的眼光吗?皇上要本郡主祭天,难道要抗旨不遵?”紫瑶淡睨了眼他,清冷的声线咬字迸出,“如若说本郡主有罪的话,那皇上呢?如果照你所说的,是因为本郡主祭天,才会引发天怒,那你再想想,要不是皇上叫本郡主祭天,怎么会有血灾?”
“你。”连尚书面容一僵,面色顿冉如纸,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见他说不住话,看来到了反攻的时刻了。紫瑶泉眸微眯,接着冷言:“如果要惩治本郡主,那么皇上不也脱不了干系?现在是要如何解决?”
“郡主。你太放肆了!”连尚书斥骂一声。
四周议论纷纷,没想到她竟也会把皇上端出了口。说得振振有词,却不无道理,她脱不了干系,那皇上就更脱不了拉,毕竟是他指使的!如果是真的引发天怒,他也有份!但他们现在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皇上会不会动怒?有的人更甚小心翼翼地看向皇上,不知他会如何反应。
然而皇上却是一脸沉色,但威严不减,倒没有因她的话,而加剧生怒,毕竟她分析的头头是道,如此透彻,而且一针见血。而且还胆大的把他给供了出口。果真很不一般。倏地,深邃的黑眸中。一丝赞赏迅速略过。他的眼光没错,她没有令他失望。原来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现在唯有让她找出玷污龙袍的黑手,在加以惩戒那个罪犯。毕竟一口怒气还憋于胸前。
“本郡主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紫瑶毫不客气地扔了句话给他。一点也不畏惧皇上会不会生气,因为她敢赌!
“你强词夺理!”连尚书怒不可遏。喘了喘气。额间冷汗直冒。“分明就是你所为,还想愈加给皇上,你太放肆了!”
闻言,紫瑶则是一脸无奈,都激动成这样,还是放弃,跟连天佑一个脾气,明知会被她痛揍,还不怕死的靠近她。
“好,本郡主就让你心服口服!”紫瑶挑眉一笑。反问:“你的意思是,本郡主刚祭天,就马上染此血灾?”
“没错!”连尚书正色回言。毫不犹豫。
“那我倒要问你,如若是刚染的血渍,为何它的颜色不是鲜红,而是干得有点暗红,这点你如何解释?”紫瑶意兴阑珊再问。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
这时,连尚书一脸刷白,继而看向了那件龙袍。太大意了,没想到她观察这么细微。“这。”
顿时,周围的人霎时恍然的过来,因为她的话,而打破了天降血灾这个无稽之谈。有的人更甚佩服崇拜她,然而有些人却是忿忿不平。
“依本太子推测,那个血渍,至少有两三天了!”落可南适才站了出来,站于紫瑶的旁边,眸中的精光直扫连尚书。
话落,连尚书身形一震,犀利的冷眸内难掩一丝心虚。无话反驳,他居然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物。
然,他的话更有说服力,毕竟他被民间的百姓追捧为神一般的救世主。
两人站在了一起。相同是眉宇间满是自信与傲气,不同的则是一男一女。但人人疑惑的是他们之间的关系未免有点太过好了毕竟不知道他们是姐弟。
“那依三太子之见,谁是黑手?”皇上敛眸问道。面色严肃。
这时,落可南伸手指了指紫瑶,“郡主有办法知道。我只是助手而已!”
此言一出,纵人皆是投来不敢相信的目光,谁也想不到郡主竟叫一个太子来当助手?真是不敢置信。
倏地,紫瑶看向了皇上,恭敬道:“不知皇上安插了多少守卫长期专守太庙?”
“三十人!”皇上开口启言,这三十个守卫,各个武功高强,是经过认真筛选才得出的!
话音刚落,紫瑶淡扫了一眼太庙门前的守卫,便接着说:“臣女有个要求,请皇上把那三十个守卫都召集过来,臣女要做个实验。”
“可以!”皇上黑眸微眯,点了点头,便道:“陈总管,把人都给朕招过来。”
陈总管是大内高手中的主管,如今他现任,太庙总管。
不到一会,那些人就全被召集了过来,有的人轻颤,有的人疑惑,却不知道郡主要怎么实验。
蓦地,紫瑶凑近了落可南的耳朵,小声吩咐道。
闻言,落可南点了点头,会露一笑。启言:“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我这就去准备!”
因为魅影他们没有随行,所以只得要这个小子跑腿,但愿希望他快点。别跑太慢。
殊不知,他一个轻身,便踏轻功而去。
靠。这小子,几时会轻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