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瑶不满地嘀咕,心里却油生了一丝甜蜜,“他纯粹就是个无赖!只会逗我玩。不过,待人还蛮不错的,有时候挺温柔,挺有安全感,至少能做的事都会依我。这是我以前无法体验到的。”说到最后,不知不觉淡笑开来。
安芷研轻瞥了眼傻傻发笑的芷瑶,拍拍她的肩膀打趣着,“结果你就心动了,所以现在就要把握好!将他牢牢抓住!”
安芷瑶闻言,尴尬冲她笑了下,便懒懒倒躺在床上,缓缓道出:“我只有那么一点点点心动!研研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现在心乱得很,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
她缓了缓气,双手环放于脑后,面对自己的姐妹时,总可以轻而易举地说出心事,“还有啊,我每次听他讲电话,光听他女人提到我的时候,我总感觉她对我充满敌意。满嘴火药味儿,不知道是不是我以前被人欺负惯了,所以太敏感了?”
“不简单呐,连你也察觉到了!”安芷研愣住了一秒,躺在芷瑶旁边,“姐,告诉你一件事儿。那个叫梦娜的女人有来找过逸凡,她把我当成你,正如你所说,对你充满了敌意。你想怎么办?”
“她来了?我也阻止不了。她还有说什么吗?”芷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眼底忽闪过一丝失落与复杂。
口头上常对萧逸凡说,叫她快点来管他,等到她真的出现了,不知为何又很介意。
是因为好日子到头了,再也很少有机会跟他相处,还是害怕他们凑到一起,然后忘记了她?
安芷研微微侧首,似想了想,全部坦然,“想见逸凡,还想讨好阿姨,这女人挺会装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啊,被我戏弄了一番,阿姨明显站在你这边,她不过是女朋友,而你却是未婚妻,况且他还叫你老婆呢!孰轻孰重,你该一目了然了吧!”
“别乱说,他叫着玩的。”芷瑶辩驳道,思绪瞬间变得烦乱。
“我看是有意的,否则也不会调。戏你!据我了解,通常男人只有对有喜欢的女人,身体的某某反应才会来得那么快!”安芷研神色严肃,伸出手指摇晃了几下,接着分析,“你想想啊,他们交往三年,逸凡又是处男,意味着这三年来,他们还没有滚到床上!换句话说,那女人还不能完全提起他的兴趣!懂我的意思没?”
芷瑶怔了下,清澈如水的明眸直瞅着安芷研,突然油生了一种释怀的感觉,道出心中的想法,“你的意思是说,逸凡还不能确定会不会跟她走到最后,所以没碰她,对吗?”
“没错,姐还蛮聪明的!”安芷研夸赞了一句,正色提醒,“如果我是你的话,绝对不让他和那个做作的女人在一起,而是果断把他抢过来!
芷瑶无奈地嘟着嘴,轻叹一声,“这样不太好吧?而且我也不知道怎样抢,以后再说吧。”
她不好意思去抢,也不会抢。要是她很早就懂得抢的话,说不定就不会痛苦了。
“你看着办吧,反正现在少跟她接触!我先回房了!”安芷研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姐,晚安!”
芷瑶跟着起来,走到门边,摆弄着门锁。“研研,这门是不是这样才会关紧,我要防止那只潜进来。”
“姐,别做无所谓的挣扎了,没有用的!”
凡妈今早就把芷瑶房间的钥匙拿给萧逸凡,目的是要他们多多相处,所以无论是芷瑶怎样关,他都照样进得来!
“姐,祝你好运咯!”她笑得神秘,说完,便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芷瑶闻言,反复琢磨安芷研留下的话,继而盯着安诺南通亮的房间瞥了一眼,侧耳倾听他们传出来的声音。
迟疑了片刻,她马上关紧门,还不忘多检查几遍,这才从衣柜里翻出睡衣,朝着浴室走去。
她在温水中浸泡了一会儿,不断洗尽身上的痕迹,尤其是脖子那几颗草莓,就算是搓得皮肤发红,都无法洗掉它。
“该死的逸凡!你让我怎么见人啊。”芷瑶咬牙骂道。
被他种了一脖子草莓,害得她连门都不敢出,甚至连见父母都觉得尴尬。
霎时间,面颊红若樱花,猛然摇头势要甩掉那几段亲密的记忆。
不久后,她擦干了身子,清亮的水眸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下,不由得轻叹一声,裹上睡衣出了浴室,然后直接爬上床。
将头埋在枕头上,放松独自享受个人的空间,期间安芷研的话不断徘徊在她脑间,她纠结地挠着头发,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一股空虚落寞之意油然而生。
他们这几天都同床共枕,心里很喜欢他赋予她的安全感,从而对他产生了依赖,难道是因为床边少了他的存在?
芷瑶轻拍了拍脸颊,瞬间恍回神来,静静凝视着桌上小木马看了半饷,唇角浑然不知晓勾起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他会当做珍宝。呵呵。”她拿起它,执起桌边的工具,认真雕刻好它的另一半。
直到夜深人静,兴许是太累了,人才渐渐沉睡过去。
这夜,她做了好梦,梦到那熟悉的安全感正包裹着她,温柔的呵护着,保护着。
这种感觉很幸福,如果可以,她宁愿永远沉迷在梦中不醒来,就可以一直拥有它。
翌日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了室内,外面鸟语花香,处处生机勃勃,晨早的气息扑鼻而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芷瑶缓缓地睁开朦胧氤氲的眼睛,抬头看了眼壁钟,稍稍扭动了下身子,正想闭上眼睛在睡一会儿,却发现腰际上缠着一双铁臂。
她恍然,莫怪会做那样的梦,原来是因为这家伙睡在她旁边。但有一点很疑惑,她昨晚明明关紧了门。
意外的是,自己没有多大生气,而是动手想拿开他的手。岂料,他双手一缩,将她懒得更紧。
“老婆,你醒啦。”慵懒磁性的声线从身边传来。
“你怎么进来的?”芷瑶质问,算是明白安芷研留下的话了,就算是关紧门,也无法阻止他。
这次倒没多大反应,至少他只是抱着而已,并未做出其他暧昧的事来。
萧逸凡仍然闭着眼睛,将头埋于她的后背,如实道出:“我妈替我准备好钥匙了。”
“原来。连阿姨他们都坏了。”芷瑶抱怨了一句。罪魁祸首还是那些大人,他们是故意要他们独处的。
他呼着浑厚的气息,慵懒地伸出一手,拿起桌边的木马,淡淡呵斥住,“为了老公我,也不用那么拼命吧,雕小木马居然雕到睡着,要不是我进来了,你那刀子早就割到身体了,以后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懂了么?”
回想起昨晚,他和安诺南玩到了半夜才结束,为的是等芷瑶先睡着。
随后,他开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芷瑶躺靠在床边低头沉睡,一手拿着木马,另一手拿着刻刀,倘若她稍有不慎垂下头,直逼刀眼,那后果不堪设想。
又或者说,是自己进来得及时,才没有酿成悲剧。
“我不想欠你东西。”芷瑶怔住,她非但不能抱怨他进房,反倒得感谢他的帮忙,这会儿人情又多了一个。“谢谢你啊。”
萧逸凡更近一步揽紧了芷瑶,闻嗅着她全身散发的芳香,低沉道:“看来我以后得多多监督你,看着你刻,我才能放心!免得你又睡着了。”
“我不会再犯了。”芷瑶噗哧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逸凡,昨天梦娜。”
“嗯?怎么了?”萧逸凡怔然反问,等着她的下文。
闻言,芷瑶轻摇了摇头,始终讲不出口,“没事。”
“别担心了,乖!”萧逸凡松开她,迅速往她的脸蛋上偷香一记,伸手轻拉起她,“别赖床了。”
芷瑶哼了几声,即刻钻进了被里,“不要,你种了我一脖子草莓,不敢见人了!”
“老婆,你总不能躲一辈子吧,快点起来。”萧逸凡动手扯开她的被子,然而她却抓得死死的。
“不要!不想被人笑。”
“我帮你想想办法!”
“不要。”
“再不起来的话,我可要坏了。”
“哈哈哈。别痒我了。”
他们玩闹了一段时间,芷瑶仍然很不幸被他拉起,结果正如她所料,长辈都用怪异的目光看她,还时不时偷笑出声。使得她整天红着脸,却苦于逃脱不得!
一个星期后
他们几乎都形影不离,习以为常的过着每一天,甚至连长辈都经常聚在一块聊天,那段日子是快乐温馨的。
经过一段时间平静的相处,芷瑶渐渐对他有了些改变,虽然他有时故意坏坏的,但至少没有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只是夜夜习惯抱着她睡,早晚送个香吻,仅此而已。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姚梦娜,自那晚出现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凡妈家,可是依然有和逸凡联系,却没质问他那晚发生的事,只是说是公司有点事儿,孰真孰假就不得而知了。
最高兴的莫过于凡妈,曾以为她被吓跑了,所以没有面子再来。其实,并非如此。
这天,明媚的阳光洒遍了大地,两家花园中间的树荫下,摆放着一个白色精致的圆桌,上面摆满了甜点和茗茶。
他们几个年轻人围桌而坐,在自家园子里品茶畅聊。
安诺南随意瞥了眼铁门,拿起杯子饮了口茶,“老姐,那个欧少最近是咋了?都没看到他的踪影!”
萧逸凡爽朗笑了笑,心里不觉一乐,替芷瑶作答,“他得了感冒,被他的父母关在家里,插翅难飞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