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话隐藏什么玄机秘密似的。若说落芸善曾经是欺负过人,且貌不惊扬,憎恶她的人不计其数,不值钱尚且说得过去。紫瑶是珍宝这点毋庸置疑!不过,在他所得知的是,她只得罪过贤妃这个女人。
那些杀公主的人,也不知是哪宫娘娘派来的,连紫瑶也要杀,就因为她挡路碍事吗?但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现在要确认的是,是哪个国家的娘娘。
至于那些神秘救驾之人,对他们构不成威胁,所以并不急于了解,来日方才,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落芸善稍稍抬头,泪眼直视他晶亮的瞳眸,深深吸了口气,回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没说什么,就想直接杀了我们两个。唉。”
“你不必自责了,倘若老姐不推开你,中毒的会是你。”落可南敛眸回道,越来越觉得怪,总感觉哪里不对。
落芸善咬着唇瓣,伸起袖子擦拭脸上的泪水,“我宁愿那个中毒的人是我。而不是她。”
她知道最悲剧的人会是她,坏事总能和她挂钩,帮人不成反害人。连皇兄都不喜欢她。
容颜未恢复,也许她真的注定会孤单一生吧。
“这事不能怪你!”落可南蹲下子,拍着她的肩膀,“我有预感,说不定等我们回去的时候,老姐已经好了!振作点!”
闻言,落芸善一怔,心里很感激这是在安慰她,正如他所说,她福大能够逢凶化吉,期待回到王府内她能够有所好转,倏然情绪稍微舒缓了些,便站起身来,“我们快点回去吧!”
“好!”落可南嘴角微勾,握住她的手臂向上跃起,他轻功奔去。
云冷月谁也不理,神色慌张将紫瑶抱紧房间,轻轻将她放在床上。幽深的眸子几近泛红,怜悯疼惜望着床上的苍白容颜,“瑶儿。”
人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就仿佛沉睡了很久,如何叫唤她都醒不来。
她再次在他眼前重伤倒下,都怪他没有保护好她。
她身上的每个伤痛,对他来说都是凌迟,屡屡刺痛他的心,痛得他喊不出声来,此时恨不得受伤的人是自己。
他好担心,好害怕她永远醒不来,如果没有她。他活不了。
“小月月,你让开下,我把下脉。”落薰研皱眉提醒。了解他的着急心疼,但他们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
云冷月挪出了一个位置,将紫瑶的柔荑递给她,低沉的声线有些哽咽,“好。薰研,瑶儿中的是三菱毒针。就在胸口。我刚才拔掉了。”
“那可是剧毒,姐怎么会中毒的。”落薰研抿紧唇瓣,深知那中毒的厉害,而且还是在胸口的位置,忽然到十分不妙,但又觉得奇怪,她的面色虽苍白,但唇瓣的颜色是正常的,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纤长的手指移至到她的脉象处,帮她细细把着脉。
“研儿。这次又被真红说对了。小瑶和我一样逃不了。”云轩阳站到落薰研的旁边。回道。
落薰研杏眸淡敛,闪烁着一丝复杂,没能逃过那就说明,那是她必须亲身经历,该来的总是逃不掉。她把捏着她的脉象,只是那流动的频率于平常时一样,没有中毒的迹象,“奇怪了。”
云冷月听闻,脸色更进一步暗沉,以为她束手无策,攥住落薰研的手臂,焦慌问道:“薰研,是不是瑶儿会出事。宝宝呢。你一定要救她。”
“你别担心,宝宝还在,我把得到他们的波动!”落薰研抽回自己的手,视线来回游移于他们之间,“你们确定我姐有被针扎到?那为何她没有中毒!”
“什么!”他们有些惊讶,不敢置信。
他们这么多人在场,可谓是亲眼看到扎到她的胸口上。而云冷月也当面拔掉那根毒针。不可能没有中毒啊。
“研儿,这怎么可能,我们明明看到那根针直直插在小瑶的身上。这太诡异了。”云轩阳疑惑道。回忆起那幕。“如果没有中毒,为何小瑶会昏过去?到现在还不醒。”
落薰研方才说的话,如给他吃了定心丸般,紧张焦慌的情绪有了似舒缓,只要她和宝宝没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他握住她的柔荑用心呵护,“瑶儿。该醒醒了。”
“她有害喜过,你们都说她中针,拔起来还没中毒,真的有点奇怪。”落薰研垂下眼帘,望着紫瑶的胸口,衣服上有个小孔,“阳,你回避下,我要检查那个伤口。”
云轩阳点点头,背对他们站到珠帘外。
云冷月一双俊眉深深蹙着,咬紧牙,轻柔拉开她的衣裳,扯掉紫蓝色的肚兜,顿时一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而一块紫晶玉便躺在她的胸前,那块散发着紫光的玉石上方留下了一个小针孔,那拿开那块晶石,却意外的在她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难道是。
“莫怪没中毒,原来是紫晶玉救了她。帮她挡了这一劫。可能当时在害喜,在受到撞击才会昏过去的,不过没事,姐只是累了,应该很快就会醒来!”落薰研顿时恍然。那根毒针是插在了晶石上,所以她才会没事。
紫晶玉小孔的周围,明显出现了裂痕,但仍掩盖不了它的光芒。
“幸好。幸好。”云冷月缓了口气。
突然间,昏睡中的紫瑶感到身前一片凉凉的感觉,她幽幽醒来,垂眸间染红了双颊,“啊。月。你干嘛脱我衣服!”她忙坐起来。
“现在就帮你穿上。”云冷月动手替她穿上衣服,“我被你吓死了,知道吗!”
紫瑶疑惑地望着他,不解道:“月。我不是中针了,可是我怎么没有任何不舒服。”
帮她整理好衣服之后,云冷月伸指绕到她的脖颈,抽起那块紫晶玉,“你的宝贝救了你。”
紫瑶听罢,心疼地摸着那块通体晶莹的宝玉,“好可惜。有点裂痕了。”
那是真红送给她的护身符,莫怪她提醒她要一直带着,原来她什么事都预料得到。
这时,云轩阳转身走过来。
“昨晚真红说那是给你防身的,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本以为它的作用只是镇定,抑制毒素,没想过那针恰巧打到它上面,救了你!”
紫瑶望着那块紫晶玉愣怔了一刻,庆幸自己没有出事,自己的宝宝还在,否则会让他们伤心死,尤其是月,她握住了他的手,“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别道歉,是我不好才对!”云冷月蹭着她的鼻尖,将她纳入怀中。细心呵护。
紫瑶享受般索取他怀中的一片温柔,纤纤玉指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打圈画着,似在撒娇,又似在安抚他慌乱颤抖的心。
“不是你的错,不许多想,乖。”
其实被针撞击的那时,她也完全吓到了,再加上身体的不适,才会昏过去。
她不是故意要他担心,只是迫于无奈。
“好。依你!”云冷月宠溺地吻着她的发顶,才松手放开她。
云轩阳重新站回落薰研旁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相视一笑,皆放下心来。
“小瑶,当时你怎么和芸善跑到小巷道上的?”
“唉。还不是当时街头暴乱,那群人打着,我们不得已才逼到小巷里。”紫瑶连叹了好几口气,躺靠在床边,“更真实的是,我昨晚做噩梦,也是同样在小道上,好多黑衣人拿着刀冲向我。”
唯一不同的是梦中在无止境的黑暗中,现实却在阳光明媚的白天中。
云冷月一怔,脑袋不断徘徊着昨晚她受噩梦惊吓那幕,不禁倒捏了几把冷汗,大掌抚着她的娇嫩的脸蛋,“没事就好。”
云轩阳澄眸微敛望向了紫瑶,他们太晚赶到还不清楚当时小道中的情况,“当时我看见很多黑衣人,一个眼熟的女人,还有一些便衣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知道这里面有贤妃的手下!”
奈何命运弄人,街头这么巧就引发暴乱追新娘,原来她们两个女子那时就在他们的屋楼的那条小巷,可惜的是,打架的人太多,压根看不到她们,结果他们便分头往别的方向找去,才会让那些黑衣人有机可趁。
紫瑶点点头,泉眸中忽划过一丝复杂,“没错,里面的确有贤妃的手下,正当我要说服他们投降时,又来了一伙要杀公主的!还有一群无名救驾者。至于那个楚小姐是个热心肠的女子!要不是她,我们早就成了剑下亡魂。”
落薰研不敢置信,有些疑惑,“杀公主?不是吧?难道芸善也得罪人?惹来杀身之祸?”
在她认为,落芸善虽刁蛮任性,以前欺负别人的时候,她也曾目睹到,但是这些顶多被人骂骂就够了,还构不成被人追杀。
紫瑶半敛起眼帘,骤然握住她的柔荑,“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芸善有告诉我,她欺负的也只有宫女,她们不至于请动杀手,更奇怪的是,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我就是公主似的,在我认为,他们都要把我们两个都杀死!”
“太诡异了。”云轩阳轻咬了下拇指,琢磨着这其中的疑惑,“总感觉有什么阴谋是的。”
“我也是。感觉他们话里有话,说落芸善这个公主不值钱,我才是珍宝。”紫瑶蹙起眉头,琢磨那句话。
云轩阳眼前一亮,扬手指着紫瑶,再次道出以前的话,“你和研儿这么像,本来我就以为你们是姐妹,该不会你就是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