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皇上的威严。那些宫女吓得跪了下来。“皇上冤枉啊,奴婢怎么可能下毒。”
“不是你们难道还有别人在酒里下毒!”叶将军接着迸言。
略微想了下,云冷月愠淡启言:“如果酒里面问题,为何其他人喝了却没没事?”
叶将军一愣,与刘宰相对看了一眼,想起了刚才,那些宫女是随意倒酒,他们也有喝酒,为什么他们就没有事?随即看向了云冷月,恍然道:“也对。”
“然不成杯子有毒?”皇上再问。似想了下,便开口:“朕记得这一批高脚金铜杯,可是何侍郎一手包办的!”
话落,人人皆把视线投向了他。有人更甚怀疑。
被皇上点名,何侍郎面容微怔,平静道:“是微臣没错,不过,排于桌前的并不是微臣,而是德庆殿的宫女!”
“如此一来,还是跟那些宫女有关!”若天浩俯首禀言。毕竟他的话,证明了他的清白。
对于他们之间的话,紫瑶他们都多留了一个心,只要是殿里的大臣和宫女,都有嫌疑!
落可南看了眼紫瑶。小声分析道:“酒肯定是没有毒的,关键是杯子,如果是何侍郎干的,但这么多杯子,又不是他
排的,怎么会有这么巧合刚好在丁尚书的面前?但不排除他没有嫌疑,而现在确实是那些宫女最有犯罪的可能!”
“到底是谁?”皇上冷喝了一声,气场十足。
“皇上,真的不是奴婢们。”宫女轻颤道。
这时,一阵细微的讨论声,再次飘然入耳,而耳尖的他们也听到了。
紫瑶循声望了过去,看到了那个正在低声讨论的青色朝衣大臣。沉思了下,便启言:“你过来下。”
适才,那个大臣有些疑惑,但也走了过来。蹲了下来。不解一问:“郡主找微臣有事吗?”
“丁尚书,跟谁有过节?”落可南直接开门见山。
那人顿了顿,知晓案情需要,便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他们。“我记得有次,何侍郎和丁尚书有过争执,他们是好友,且同时为官,而丁尚书却比他大了几品,是人都不服的,不过,丁尚书也有错,毕竟他也嘲笑过他。就只有这次,其他人没有过!”
“知道了!”紫瑶摊了摊手,示意他退下。待他回位子后,眉头微挑道:“看来最有嫌疑的还是他!”
闻言,落可南点了点头,检查尸体的动作霎时一停。嘴角微勾:“他有明显的杀人动机,但又是如何下毒呢?这么多杯子,他又如何能准确到达他的手里?”然,最为棘手的案件,无疑是他最大的挑战。也同时也勾起了他汹涌澎湃的兴致。
云冷月也随之蹲了下来,认真地打量着,倏地,他伸手指向了那个人的指甲。完好无缺的指甲都被他啃成凹凸不平了。道:“你们看。”
蓦地,他们相互对望了下,继而有看向了那双手。霎时间,脑袋划过一丝电流。
“原来如此!”落可南恍然道,睨了眼紫瑶。嘴角前扬起一丝笑意。“你猜得到吗?”
“嗯。”紫瑶轻轻颌首,没想到经他提醒,居然让他们知道了他犯罪的手法。
站于一边的落薰研,无意间发现了手上的她铁指环,突然变色,知晓了她手上也有这种毒,所以才会产生反应。内心知晓了几分,便走向了他们,跟他讨论了一阵。
“你们还不承认吗?”叶将军冷扫了一干宫女,大声道:“再不老实招来,就要处以极刑!”
听闻,跪在地上了的宫女更是吓得哭出了声。求道:“皇上,冤枉。真的不是奴婢们所为。”
“别再狡辩了!不是你们难道还是本官吗?”何侍郎忍不住道出了话。
这时,紫瑶站起身来,走向了他,绝丽的面容,波澜无波,冷道:“没错,就是你所为!”冷淡的声线威仪十足,却不容别人质疑。
话落,众人皆是一怔,狐疑地看着他。
面对无数道突如其来的视线,何侍郎微愣了下,面容稍显僵硬,却仍故作平静道:“郡主真是爱开玩笑,虽然那些杯子是臣负责的,但并不是臣排的!所以是那些宫女所为!”
落可南锐利地精眸,打量了下何侍郎,沉稳道:“错了,不是那些宫女!是你!”
何侍郎冷汗直冒。僵笑回言:“假设是臣下毒的,那毒又涂在哪里?而且臣又怎么有把握,能准确估计那个杯子刚好排到丁尚书那,况且臣和他还是好友,怎么会杀他呢?”
紫瑶敛起了眼帘,唇角勾起了一丝笑意,淡道:“还用假设,根本就是你做的,你根本不用估计,因为每个杯上都有毒!而且毒就涂在了杯脚!也就是现在只要是拿过杯子的人,他的手就有毒!”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有的人更甚惊讶。因为他们的手居然也有毒!
皇上威严地扫了一眼殿下,没有出声。反倒细细地听着他们的分析。
“郡主,就如你所说,那为何那些人没中毒呢?”何侍郎反问,面色苍白。
紫瑶淡然一笑,欲要开口,岂料,便被落可南抢先迸言了。
“当我们看到他指甲之后,我们便认定你是凶手了,这还多亏你刚才的提醒,就是因为你和他是好友,所以知晓他会
有咬指甲的嗜好,所以你就加以利用,他拿起杯子的时候,指甲也就会沾到毒!所以咬指甲的时候,也就从口而入!落
可南纵了纵肩,叹息了一声。“没想到一个咬指甲的嗜好,竟断送了他的一条命。”
紫瑶靠近了他,拿起了落薰研的铁指环。挑了挑眉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们怎么知道每个杯子都有毒,那是因为那毒导致了铁指环变色!”
他们两人,一人一语,让何侍郎无话反驳。只见他呆立在那边,面容稍显慌张。
经他们的分析,皇上了解了大概,一想到自己的手也有毒,而更加大怒道:“何侍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威严的气势迫人万分。
适才,何侍郎看着紫瑶和落可南拍了拍手,赞叹:“不愧是郡主和太子,全给你们说中了!”他本是僵硬的表情,待看到地上的尸体时,随即变得憎恶,笑出了声。“他死有余辜,嘲笑威胁臣不自量力,本来尚书之位是臣的!岂料,他竟然耍其手段,抢走了属于臣的殊荣!
“你真悲哀!”紫瑶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闻言,何侍郎不怒反笑,指了指地上的人,启言:“郡主你还得感谢臣呢,当初他也最为反对你,臣除掉他,对你也有好处。”
紫瑶嫌恶地冷睨了他一眼。骂道:“愚蠢!”
蓦地,何侍郎嘴角泛起一丝狡黠的笑意,靠近了紫瑶,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只匕首。颤抖地架在了紫瑶的脖子上,沉冽道:“其实臣一点也不愚蠢,至少还有你这个王牌人质!“
他把那只匕首架在紫瑶脖子上。沉冽道:“其实臣一点也不愚蠢,至少有你这个王牌人质。”
见此,云冷月浑然一惊,心口一窒,愠沉唤道:“瑶儿!”冷淡的声线中,带着彷徨与担忧。
周身的大臣,皆倒退了好几步。远离了这个危险人物。
云冷月按耐不住握紧了拳头,走向了他,冰寂的潭眸冷扫了眼何侍郎,待看到紫瑶时,心纠结一痛,因为那支匕首正架在她的脖子上。怒道:“你若敢动她,本王定不饶你!”
“王爷,劝你别在靠近,否则别怪我动手了!”何侍郎恐吓道,拉着紫瑶退后了几步。
霎时,云冷月停住了脚步,愠冷扬言:“你敢?”
这时,周围又想起了好几个声线。
“放开她!”话语的主人,分别是云奕辰,云莫枫,云飞扬。
话落,他们对望了一眼,皆是尴尬一怔。
“何侍郎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点放开郡主,束手就擒!”皇上威吓一声。
“放了郡主,皇上就能饶了臣吗?”何侍郎反问,声线稍显慌张。
蓦地,叶将军藐视地看了他一眼。怒道:“犯了滔天大罪,还想讨饶。理应斩首示众!”
“既然如此,臣只好对不住郡主了!”何侍郎僵笑道。
紫瑶面容平静,倒没因脖子上架着一把刀,而感到慌张。毕竟她发现他的手正在颤抖。可想而知,他没有半点武功,连刀子都握不稳,还怎么绑架她?她敢保证,只要一个过肩摔就可以轻易扳倒他!她连叹了好几声,这是第二次被人绑票了,但她的样子真的有这么好欺负吗?
见鄙见她叹气,何侍郎讪讪一笑:“想不到胆大的郡主,此刻也会害怕!”
“你误会了,本郡主是在替你感到悲哀。”紫瑶惬意地伸起手来,哈了口气道:“识相点,就放开!不然有你好受的!”
“郡主你是在恐吓我吗?很可惜,我人都敢杀,所以你这话对我没用!而且你又不会武功!”何侍郎皱了皱眉道。
此刻,人人都屏息了一口气,怔怔地看着她。离死只有一步距离。她还如此淡定,而且还如此悠闲。可想而知她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如果是平常女子,早就吓得花容失色,全身虚脱了。
紫瑶伸手拂了下额前的发丝,漫不经心的回道:“你当真以为本郡主不会?”
他压根不相信她会武功,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很胆大。他摇了摇头,讥笑道:“郡主少吓唬我,我不会上当的!”
“那你可别后悔啊!”紫瑶冷冷一笑。面无表情。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对峙着,使得周边的人看得一愣一怔。
皇上黑眸微敛,龙颜大怒道:“来人,给朕拿下他!救回郡主!”
外边的侍卫接到了命令,即刻团团围住了他。
顿时,周围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四处充实着寒流。
“看来今天我是走不掉了!不过也不亏,有这个参朝郡主陪我做伴!”何侍郎黑着一张脸,泛笑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妨告诉皇上,流尚国之所以会来夺城,还是臣告的密,谁叫皇上太过偏袒丁尚书,所以臣只好对不住了,但没想到却给郡主他们给破了,计划落空,我只好使计毒死丁尚书!现在我真是后悔,早知道把你们都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