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还真当她是公主!”他慵懒的声线中泛着丝丝鄙夷。
“属下真是搞不懂,长公主貌不惊扬,刁蛮任性,为何竟是这样的得宠!”那随从有点忿忿。毕竟她还曾想玩到他身上。
闻言,落黎昕没有太大的惊讶,墨眸子内的戏谑讥讽之意颇明。“假公主一个。”
“假公主?”随从有点惊讶。
这时,马车突然停下,一个匹快马跑向了它,停在了它面前。马上的黑衣男子便翻身下马。
“殿下,属下有事禀告!”
“进来!”声线从里面传了出来。
得到了允许后,那黑衣男子便上了马车,恭敬行礼。
“属下刚得到消息,不知为何,莲妃也派人跟着队伍随行?”
听罢,落黎昕淡扫了眼黑衣男子,眉峰微皱,冷道:“看来那个女人也准备要行动!”
话落,前边的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皆是一阵疑惑。
“殿下对后宫之事了如执掌,属下惭愧不明!”
落黎昕眸色微敛,神情转为惬意,再次懒懒启言:“后宫的女人永远也逃不过,争宠互斗心机,何其肤浅。这个莲妃就是一个例子!”他慵懒的声线中尽显讥讽鄙夷。
“十几年前,皇后怀孕,正得恩宠,雪妃妒忌,耍计下药,使得皇后身体重创,不得已早产两女,使得其中的一个公主,受到干扰,导致貌不惊扬。所以皇后对于这个公主更为疼爱,来弥补对她的亏欠。未料雪妃妒心不改,在奶娘抱小公主散步时,来个掳接。而那个奶娘也接着失踪。父皇大怒,得知雪妃所为,便打入冷宫。莲妃身为雪妃的妹妹,更为不服。为了报复,随意的找了个婴儿,将其动了手脚,弄假成真,找到之后,也就是现在的长公主。”
“如今真公主流入民间,莲妃显然已经得知她的一些下落,便以此为目的,加以随行,暗杀真公主!”落黎昕嘴角微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如此声线,不温不火,喜怒无波,阴不定,让人看不出现在的表情。
既然坐上了这个大太子之位,对于后宫的事情了如执掌,眼线众多,他甚至有很多皇上不明白,而他却是听在耳里。想在心里。
“殿下真是英明!原来随行的那位,是假公主!”那两人俯首敬道。光听他们一句话,便加以判定那个莲妃的一切动向,真是高明!
“殿下,何不拆穿她?”他们反问。
“当真公主碰到假公主,你们认为会如何?,拆穿了,岂不是没意思了?”落黎昕剑眉轻挑,狭长的凤眸扫了一眼他们。依旧是慵懒的姿势。
“属下愚钝!”他们异口同声,俯低了头。
“本太子倒要看看,这出真假公主之戏,是要如何唱!”落黎昕黑眸转蓦阴敛,眸内寒意更甚,阴晴不定。
“那莲妃那怎么办?请殿下指示!”黑衣男子在敬一问。
“就让她继续行动!”落黎昕扬声冷言。擒笑道:“本太子倒有点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位,素未谋面的皇妹!”
“那属下便派人暗中监视那些人!以防有什么不轨之意!则另外在找寻公主的踪迹。”黑衣男子恭敬回言。
“皇妹身上有个特别的印字,方可辨认!”落黎昕冷一笑,神情缱怠。
黑衣男子抱拳再言:“属下知道了!”
“见皇妹,找皇妹,还有另一个目的,你们知道的!这便是本太子此行的目地!”他的声线不温不火,却威仪迫人。
如此冷的话语,使得他们浑然一震。胆战心惊。
“殿下吩咐过的事,属下不曾忘记,早先已经开始在找您要的东西了。”
落黎昕淡扫了眼窗外,淡淡余光,淡淡颌首:“很好!”
慵懒地坐姿,不见他半分俊涛之意,把玩着玉扳指,思量着今天见到的那些人。世间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着实太妙。如此人才,不纳为己用,实在可惜!
“有趣的若子,还有旁边的那个,云兄?”
“殿下,要不是那个若子是男人,属下还真把他当公主了,只不过此人太过轻狂,目中无人!”那随从不满道。
听闻,落黎剑眉微挑,黑眸中略过一丝赞赏,这个若子和那个云兄不是一般的人物。有人在自己面前自称有千斤重,除了他没有别人。着实挑起了他的兴趣。
“在本太子面前轻狂的人,都不是不一般的人物。就如皇妹,皇弟,还有那个人。至于这个若子,身份不简单!”
对于他的话,还出于半知半解的状态,想要跟住他的步伐,看来得出去重修个一百年!
“此人实在很狂傲!”那随从依旧是不满地语气。
“轻狂又是如何,本太子用人之际,就是缺少这种能人,人才不能埋没,如果能纳为己用,何乐不为?别忘了,越是狂傲的人,本太子越有驯服他的冲动!若子,这个人,本太子要定了!”
“至于那个云兄。真是像极了那个人!”落黎昕微眯着凤眸,把玩玉扳指的动作一顿。
初见此人,一身玄衣,谪雅飘然,难掩清润风华,眉宇间彰显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云祁国之姓,莫非是皇家中人?想到这,嘴角微勾,扬起了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殿下指的是,何人?”那随从有点不解。
落黎昕冷的黑眸中划过一丝戏谑。“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能人!”声线慵懒,不温不火。
闻言,那随从还是一阵莫名,俯低着头,思量了下,也揣摩不出他的含义,也不好在多过问了。
淡扫了眼他,落黎昕纤指挑起了窗帘,望了望窗外的景色。
不适于刚才的饷午烈日,此时已经是傍晚,夕阳散发着屡屡余光,天上的爬满了成群的火烧云,让人有点怀念,以前的时光。
以前也曾和皇妹如此看过。想不到今非昔比,如今的皇妹,更令人放不下。她是聪明,她智慧,她更稳重,不是一般女子。
她身是皇妹,魂亦非皇妹,她会改变,一切都是定数,毕竟早有记载预言,至于未出现的那个女子。想必就是另一个皇妹!她的作为,令他很是期待!
他凤眸微敛,眸内划过一丝莹光,轻扬淡笑:“皇妹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皇兄一样把你追回来!”
几天后,延凤宫。
皇后早早地要召集他们,来此小聚,毕竟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聚,跟他们熟悉了不少,居然也学着他们讲话。
这时,紫瑶和云冷月相携走了过来。看见了他们早已坐在那边悠闲的等候。
紫瑶笑了笑抬头,看向了云冷月。“看来我们又来晚了!”
每每聚会他们都是迟到的份,毕竟在路上,放慢了脚步不说。还时不时的。
这时,皇后站起身来,冲她们诡异一笑。“哈罗。小两口,又迟到了!是不是半路上又亲热了?”
“才没有呢!”紫瑶有些怔怔地看着她,这皇后现在每见一次面,都会哈罗一次。据她所知,还时不时跟人小炫一下。
现在又多加一句,半路上又亲热了?这成了她最常应用的问候语。
皇后贼亮地打量着她绯红的脸,不改揶揄的语气,“月儿都默认了,自己人害什么羞啊!”
一时间有种被她打败的感觉,紫瑶无奈地抚了抚额头,泉眸凝向了云冷月,催促道:“解释下!”
岂料,他作揖轻咳了下,并没有半丝要解释意味,毕竟皇后还真说对了,却是半路确实有亲热下,但在热恋期间,正常!
紫瑶嘀咕了一声,便转过了身。每次面对他们都得窘一下。
见此,他潭眸微敛,好不避讳地从后面抱住了她,凑近她的耳边问道。“生气了?”
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惹得后面的皇后直直惊呼。不断拍手叫好。
“哎呀。你们这两个孩子,真是的,看得母后眼红心跳直加速!”
落薰研淡眼旁观,没有说话,够淡定!
落可南双眸微眯成一条直线,手肘搭着桌子,倚着头,冷眼无奈中。很淡定!
“都怪你啦!”紫瑶冷哼了一声。面色更为绯红,现在有理说不清了!
她低哼的话语中,夹带着一丝娇嗔,听在了他的耳里却如甜蜜一般,启言:“我任你处置!”
他低沉隐含磁性的声线,再次袭耳而来,惑人不改,而她也次次中标,心软了。
“我说你们,亲热够了,就快过来坐!”落可南刻意地提醒了一声。
适才,他们才分开,走了过来,纷纷落座。
而皇后却依旧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中。
见此,落可南小声地嘀咕了道:“三八!”
过了一会儿。
“小南啊,听说你那皇兄明天晚上便要抵京了,你们知道吗?”皇后一脸颜笑地看着他们。
闻言,他们皆是一怔,毕竟对于那个人的事,他们并不想多了解。
落可南双眸微敛,眸中划过一丝冷凝。“现在知道了。”他的语气沉沉,眼内久违的精芒再次绽现。
皇后诧异地打量着他们,怎么她刚提,他们都沉着一张脸,严肃又认真,又好似不高兴一般,着实很奇怪,手足相聚不是应该很兴奋吗?为何在他们脸上看不到?
“你们怎么了?”
落薰研端茶低吟,淡道:“没事。”
皇后看了眼他们,再道:“听说卿儿的女儿也跟着来了。”
正在喝茶的落可南一听,随即被呛到。“咳咳。”
“这个女人跟来干吗?”他抚了抚胸口,缓了口气道:“真是麻烦!”
噶?皇后对于他的反应,更为不解,感觉有点激动!
“小南啊,你不喜欢你姐姐啊?”皇后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