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夏馨炎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咽喉处,什么都说不出来。
脑海中只回想着熠煌那句极其“温柔”的话,莫名的打了一个寒战,熠煌好可怕,竟然威胁她。
“这次的事情,应该是别人指使六皇子做的。”熠煌倒也没有为难邓青皓,直接的说出他知道的事情,“那个人是负责这一部分的人,已经死了,消息也没有传回去,暂时无碍。”
“暂时无碍?”邓青皓不解的重复着熠煌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那些人还会再来?”邓青皓立刻追问道,他总不能悬着一颗心等着这个不明所以的答案吧。
“当然。”熠煌看了邓青皓一眼,就跟看一个白痴似的,仿佛是在质问他,这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还用得着问出来吗?
被熠煌这么看了一眼,邓青皓脸色一红,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么对他,想要生气,但是一想到熠煌的身份,再多的怒火也只有轻叹一声,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对方是熠煌,他知道这里面的所有事情,自然有这个资本这么说。
邓青皓看了看周围的情况,伸手一摆,旁边的属下立刻过来。
“馨炎,你们先回去,我稍后过去有事找你们商量。”邓青皓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去问熠煌,而是找夏馨炎说话。
反正熠煌就是再对旁人不客气,他对夏馨炎也是宠着的。
“好。”夏馨炎点头,自然不会拒绝邓青皓。
邓青皓立刻吩咐手下人准备马车,送夏馨炎他们离开校场。
等到夏馨炎他们离开,邓青皓这才转向三皇子,他的事情还要处理一下,还有那个一直没有路面的父皇,这里都斗得天翻地覆了,依旧稳坐皇宫的父皇。
邓青皓如何处理这边的事情夏馨炎自然没有在意,她现在想的就是她自己的问题。
熠煌坐在了马车内,神情跟平日里没什么不同。
好吧,平日里熠煌的脸上也跟面瘫似的,偶尔才会表情丰富一下,要是说现在嘛……就是更加的面瘫了。
夏馨炎微微垂着头,想用眼角余光去瞄瞄熠煌的表情,却又不敢,心里噗通噗通的跳着在猜测,熠煌到底是怎么想的。
段恒倪坐在一旁,看着夏馨炎,唇角的笑意可是一刻都没有散去,那种笑容怎么看怎么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幸灾乐祸。
至于明鑫,则是一直盯着熠煌,几次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夏馨炎隐瞒了熠煌沉睡的事情,他也很不舒服,但是,想到最难过的还是夏馨炎,他又怎么责怪她呢?
更何况,最近夏馨炎实力飙升如此之快,他也明白,是什么原因促使馨炎如此的。
若是熠煌再责怪夏馨炎的,他可就要为馨炎叫屈了。
终于明鑫想到了什么,对着熠煌要说话,只是还没有开口,熠煌淡漠的目光就投了过来,生生的截住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熠煌只是对着他缓缓的摇头,那神情没有往日的强势,只是如朋友一般的阻止他的话。
面对着这样的熠煌,明鑫就是准备了千言万语也都说不出来了。
唯有在心里长叹一声,馨炎啊,这个问题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想来熠煌不会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情的。
明鑫抿了抿唇,不再说话,看了一眼一直微垂着头,研究车厢地板的夏馨炎,将目光转到一边,去看夜色深沉的街景。
莲枝倒是没有什么,只是最开始的时候,看了一会儿熠煌,然后就跟没事人一样的坐在一旁。
至于何浠源,却是更加的夸张,已经跟荻原宗聊了起来,无非就是说一些以前修炼的事情,顺便还问问如何突破灵力的屏障,为夏馨炎找经验。
对于夏馨炎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照顾,荻原宗也是感激在心,何浠源这么问起来,他也没有任何保留的倾囊相授。
更何况何浠源问的都是他修炼方面的事情,并没有触及到他最不愿意提及的沉迷多年的问题上,他自然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一行人,坐在马车内,乍一看气氛好像很好,实则诡异至极。
尤其是夏馨炎,现在什么都听不到,只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是已经跳到了脑子里,噗通噗通的满是心跳的声音。
就这么愣愣的坐着,身体随着马车的行走而轻微摆动着,根本就不记得走了多久,直到她冰凉的手背覆上了温暖的大手,这才惊觉回神,抬头,错愕的望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俊脸,下意识的低喃出声:“熠煌……”
“到了,进去休息。”相较于夏馨炎的失态,熠煌倒是一切如常,牵着夏馨炎的小手,下了马车。
直到感受到夜风的吹拂,夏馨炎这才注意到何浠源他们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宅院,连个背影都没有看到。
“他们已经回去休息了。”熠煌没等夏馨炎问出来,就先回答了她的疑惑。
“哦。”夏馨炎只是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就再也不动,愣愣的站在马车前。
熠煌看着这样失神的夏馨炎,目光闪动一下,将被夜风侵得有些发凉的娇躯揽进自己的怀里,用身上的体温为她取暖。
半拥半抱的将夏馨炎带回到她的房间内,房间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
熠煌将夏馨炎扶到了椅子上,伸手,从旁边的热水中,绞了巾帕过来,细心的给夏馨炎擦着手,一根一根的手指,仔仔细细的擦拭干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