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煌……”夏馨炎虚弱的低吟一声,哀怨的盯着“出手狠辣”的熠煌。
他难道想谋杀吗?
“别看我,凝神,把你身体内的淤血逼出来。”熠煌说完,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静静的看着夏馨炎。
夏馨炎苦笑一声,本来压制在身体内的淤血被熠煌的那一掌打得松动起来,再也无法控制,张开口吐出涌到咽喉的甜腥。
身体内汹涌的伤势再也让她无力说什么,盘膝坐下,一点点的疏导着身体内积压的淤血。
随着夏馨炎的入定,房间内陷入了宁静之中。
熠煌安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夏馨炎,谁能知道此时他平静的外表之下,内心是如何的波涛汹涌。
三个月的时间,他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夏馨炎超出身体极限的吸收红云晶内的力量。
灵力等级越高身体的强度也就越强,经脉越宽,以夏馨炎的身体,是绝对无法如此快速的吸收红云晶的力量。
但是,夏馨炎让他看到了什么叫做奇迹。
每次的吸收都是在她经脉所能承受的极限时停下来,剩下的时间炼化吸收灵力。
这样的一来,修炼自然是快上很多,同时夏馨炎也是在危险的边缘徘徊。
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将她的经脉撑爆。
经脉受损,轻则无法继续修炼灵力,重则丧命。
可以说,这三个月夏馨炎每时每刻都是在一根细线上行走,拴在悬崖的细线上行走,细微如发丝的差错,便可以让她跌入深渊,粉身碎骨。
心、一直提着。
夏馨炎在修炼灵力,他就在一旁看得是冷汗淋淋。
从来不知道看一个人修炼会这么累,比他自己修炼还累。
两个时辰过去了,夏馨炎唇角渗出一丝鲜红,缓缓的睁开眼眸,眼中有了一抹喜色:“熠煌,淤血化开很多。”
“很多?”熠煌挑眉,冷冷一笑。
夏馨炎兴奋的眸光慢慢的收敛,微微的垂下眼眸,嘟哝了一句:“两成。”
“哼。”熠煌冷哼一声,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喂,你干什么?”夏馨炎气得瞪向熠煌,“我还不是怕你担心,才安慰安慰你。”
“你这么点灵力还想在我面前隐藏什么,真是不自量力。”熠煌瞥了夏馨炎一眼,突然笑了起来,“还有,我担心你了吗?”
“是哦,没有人担心我,也不知道谁那个时候乱紧张,肌肉紧绷绷得全身发抖,天有这么凉吗?”夏馨炎斜着眼,似笑非笑的瞅着熠煌。
“担心,担心日后没法去找我要的东西。”熠煌挑了挑眉,冷冰冰的说道。
“是哦,是哦。”夏馨炎笑呵呵的跳了起来,扑倒熠煌的身上,揽住他的肩膀,眉开眼笑。
“下来,女孩子家家的挂在男人身上像什么样子。”熠煌眉头紧皱,一把将夏馨炎从他的身上扯了下来。
“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以后不许随便跟男人这样接触,要注意距离……”
夏馨炎盯着熠煌不停开阖的唇突然感觉到头有点晕,想都没想的冲口而出:“熠煌,你是不是岁数太大了?”
“嗯?”熠煌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夏馨炎的意思。
“上年纪的人就是啰嗦啊。”夏馨炎根本也没有指着熠煌回答什么问题,笑呵呵的往厨房走去,拿吃的。
现在她是成了伊洛城中的风云人物,但是,夏府的人没有夏义平的吩咐,对她的待遇可是没有什么改变。
至于夏义平现在正在密室里“休养”,她的待遇被改善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自力更生去拿晚饭的夏馨炎完全没有注意到留在房间内的熠煌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我到底活了多少年?”
记忆有一瞬间的恍惚,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
今晚的伊洛城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且不说城中的人在谈论日间夏馨炎的惊人表现,这个一点都不夸张,真的是惊人啊。
就算回到家里,还有好多人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夏馨炎怎么就忽然之间从资质低下一跃成为伊洛城年轻一辈的魁首人物。
反观他们伊洛城中最耀眼的天才少城主严景守,愣是被压下了一头,生生成了个陪衬。
太过剧烈的改变让众人唏嘘不已,以前还一直以为夏馨炎成为严景守的小妾是侮辱了严景守,今日一见,才知道,这是对夏馨炎最大的侮辱。
每个人都在心里拼命的想,自己往日与夏馨炎有什么交集,是不是得罪过她。
以前欺负过夏馨炎的人则是躲在家里盘算着怎么去跟伊洛城的新宠化干戈为玉帛。
其他人则是挖空心思想的,到底要怎么才能跟夏馨炎攀上关系。
总之,个人心思不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伊洛城中的焦点严景守被夏馨炎所替代。
至于最不甘心的人恐怕就是城主严健东。
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儿子在前面烦躁的走来走去,不停的嘟哝:“夏馨炎是故意的,不对,这都是夏义平的主意。”
“要不然为什么不一早就将聚灵丹送过来?想不到夏家这么卑鄙,让我们损失这么多金钱,还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爹,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稍安勿躁!”严健东摆摆手,示意严景守坐下来。
“现在说什么都完了,我们被夏义平摆了一道。”严健东想了想说道,“不过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