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此时此刻，风流轻佻的云染眼中流露出对她的执念，他要她活着，留在自己身边。
“你真自私呢~”依偎在云染怀中，王语萱轻声，“我不想……再追着你的背影跑了。”
“！”
“很累……”
她是什么意思呢？不想变成夜族了？云染眼中全是疑问，她从小就跟在他身后，如影随形，尾巴一样。
他习以为常，逗弄为乐，忽而遭遇断尾之痛，似乎……曾经嗜杀父兄不惜一切代价篡夺皇位的那个男人，尝到了心痛的滋味。
她蜷在他怀里，眼神迷蒙断断续续的说，“我被关在皇宫的时候……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来……其实……我没把握呢~我又想……听人说……想要一个、人，永远的……记住自己，缠在他的身边、是没有用的……”
伸出她被血染红的芊芊玉指，指在云染的心口上，“倘若……我死了、换你一辈子记住我……岂不是、很值得？”
云染怔然！这女子，竟然有这么多小心思，“呵呵……”苦笑，将温度渐失的她抱紧。
想用自己的死来换他永生永世的惦念……吗？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刺骨的寒气，云染难得温柔，“跟了我那么久~你应该知道，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淡薄的口气，有几分冷冽，几分倔强，云染想做的事情……
好不容易清楚了自己的心意，没理由轻易放手。
“抱歉呢~”撇过她歪在自己胸前的脑袋，白皙的颈项在月色下充满诱惑。
怀里的人是无力反抗了，露出恨他怨他的表情，无言而喻。
云染承应她的所有情绪，挑起眉眼在她死前都不放过的作弄，淡淡的叹，“其实~有你在身边也不错，你怨我自私也好，恶趣味也罢，等你再次重生，若是不高兴……”
他俯下身去，贴在她耳边低声，“我的命你随时拿去。”
她已经放弃的时候被他找上，永生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