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给我一种无法克制的压抑,到底为什么?我从来不怕人的,就算你在凶在恶,都不能让我心颤,为何这个男人只是一个眼神便有这种威力?不怕他不怕他,我为何要怕他,我掩了一口口水。
“那就好!”温和的俊容一丝波动也没有,依然故尔。
“枫,你打算在这里留几天?”香香姑娘的笑容美艳之极,眼波流转之际,那份对他的渴慕,现露无遗!
“住四五天,在这里散散心,也好陪陪你!”萧亦枫低哼一声,眼里竟是邪恶的笑容。
香香姑娘笑得极动人,隐约有丝霞光泛上娇嫩的脸颊,她轻轻点点头,“嗯!”
我邹了邹眉,浑身打了个冷颤,只感鸡皮胳哒掉满地,恶心死了,竟听这些暖昧的话语。
萧亦枫要留宿的消息立即惊动整个院落,大伙纷纷忙开了!而我,算最清闲,只要不把萧亦枫放在心中,就不会很忙,不会很累,香香姑娘需要和萧亦枫独处的时间,我也乐意退到一边去!
好在,院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三位伺候的丫环,我可以偷会儿懒,大清早走出院门,耳边传来几声杜鹃的鸣啼,似乎在报告烂漫春天即将来到,我信步来到树林东面,这里有一条清澈无比的山泉,加上郁郁葱葱的树林,我只感无拘无束的快乐,坐在小溪边,我随手捡起石子丢到石潭里,水波像皱纱般荡漾开来,泉边种有几枝杨柳,条条绿柳在霞光晨雾中轻摆曼舞,远处粉红的杏花开满枝头竟现春意妖娆。
我玩得兴起,一边采着滴着晨露的野花,一边随意地踏在树林里哼歌,“雨的气息是回家的小路。路上有我追着你的脚步。脚下边保存着昨天的温度。你抱着我就像温暖的大树……雨下了走好路……”我正兴味盎然地唱着蔡淳佳的日出,蓦地,耳边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我心里一惊,猛然四周张望,正在这时,只听南边树林传来呼呼声,我侧耳倾听过去,又是一阵猛烈的呼声,像是风的声音,不对,风声没有这么劲烈,咦……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有人在哪边?可是谁在哪边?
我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我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可我偏偏好奇心重,一有什么弄不清楚得事情,我不弄情心里头不舒服,想了想,这片树林是东风轩独占的,想来是院里的人吧!
我小心翼翼地朝那树林接近,挨得越近,那呼呼声越清晰,仿佛是某物撕破了风,在厉叫着!我的心里不由得发毛,这到底是什么东东?
我由如小狗埔甫前进,在接近树丛时,我蹬下身,借着树木的掩护朝前走去,然而,我还未来得及看清是谁,只感觉眼前亮光一闪,某个物体如电芒闪烁,朝我额心射来,那急剧而来的速度,由如狂舞银蛇,带着冷森森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看到这种情景,我只感惊恐万分,脸色刷地苍白,两眼一瞪,双脚一软,脑袋瞬间失去意识,直挺地往后倒去!
撕……鲜血如洪水般从我胸口处喷洒而出,我眼睁睁地看着一把又利又长闪着冷光的的剑直直地穿透我的胸襟,不是很痛,因为那把剑来得太快,太猛烈,以至于,我都感觉不到痛处,是谁要杀我?是谁杀了我?我睁开眼努力望过去,只见一个莫糊的身影伫立在我眼前,这个黑影嘿嘿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笑,瞬间,我眼里充满了泪水,我怒吼一声,朝着那黑影使劲挥拳过去……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敢杀我……我要你陪葬……我要你去死……你这个天杀的……你去死……去死……去死……”骂得痛快,我挥起拳头如雨点般的朝眼前的黑影打去,蓦地,手心里传来一阵痛楚,仿佛有人用手抓住了,无论我使多大的劲都动弹不得,等等,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我还有思想?还能打人?这是怎么回事?
我猛然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光线照进我的眼睛里,我眯了眯,然而在阳光中,我看到了一张脸,男人的脸,有些熟悉,我的脑袋轰然而乱,蹬在我眼前的竟然是萧亦枫,他正一脸沉思地望着我,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现在知道我刚才的手为什么动弹不得,原来被这家伙正紧紧的钳住!咦?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我没有死?我还活着?我垂下头用力地朝我的手臂处狠咬一口,痛漫延至胸口,一个信息传送脑海……我还活着!在朝四周望望,我还是在树林里。
我全身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默念着,“谢谢老天,谢谢观世音,谢谢各方神明,谢谢如来佛祖,谢谢……谢谢……我爱你们!”念完,我瘫痪地垂下头,因为心里太紧张,我必须放松才能把脑海里的恐惧散发掉!刚垂下头,我想到一个不可原谅的人,我狠狠地盯住眼前的男人,咬牙道,“是不是你?”
望着我杀人的目光,他偏头皱了皱眉,似乎根本不明状况,我气疯掉,这家伙难道不知道他刚才差点就杀了我吗?我声音提高八度,“刚才就是你用剑来杀我的!你还敢不承认!你这个坏蛋……”说完,我猛然发现,我的双手还在他的爪子里面,我怒吼,“快点拿开你的爪子!放开我。”
萧亦枫眉越蹙越紧,微眯的眸子涌上一层怒意,一扯唇,黑眉掀了掀,似乎听清楚我的意思,放开我的手,站起身,浑身散发着冷然和排斥,冷漠的不近人情的道,“这是你自找的!与我何干!”
什么?天下竟然有这么不讲理的人,他差点就杀了我,还说我自找的,谁吃抱了撑着去碰枪口啊!这个有人生,没人养,有人养,没人教,有人教,没人心,有人心,没人性的家伙,我怒发冲冠跟着站起身,“喂,怎么说话的,剑不是你射来的难道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