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过来!”
我眼睛瞄了瞄,张夫人的脸出现在门口,真如堂儿所说,麻烦来了,我站起身,绣房所有姐妹的脸都朝我望来,堂儿更是扯了扯我的衣服,堂儿说,这里从来没有人不合格过,不知道这个张夫人会怎么处置我,我倒是没有担心这么多。
出了房门,张夫人站在门边,只是随便瞄了我一眼,“曲玉儿,你知道我叫你出来的原因是什么吗?”
“夫人叫我出来是为了我刺绣的事儿吧!”
“那你该怎么解释!”
“夫人要我怎么解释呢?”我抿嘴一笑,眯眼看着她!
她似乎吃了一惊,快速看了我一眼,眼神锐利之气顿现,“你说什么?”
我心下微微一怔,表面上维持着笑容:“夫人,有些话,我要跟你讲明白一点!”
“你要讲什么?”
我眼神立即凛冽几分,脸色淡了下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罚到这里来吗?”
“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你这丫头少给我耍花招,敢戏弄老娘我,没你好处!”张夫人被我激得怒火气来,好像吃定了我是在戏弄她,不错,我当然有戏弄的意味啦,不然,我怎么脱身。
“我是被我主子一时罚过来的!张夫人,你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谁?”我拖重了口气,淡淡地扫过她!
她似乎在想着什么,邹起了眉,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你家主子是谁?”
我没有必要和她打亚迷下去,看得出张夫人已经借着我的话语想到要害了,是时候揭开迷底了!我走近她,低声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张夫人吃了一惊,快速又把我审视了一遍!我淡然道:“你应该知道前些天送我来这里的使者吧!他们的身份,你看不出来吗?”上次看她对那些人的恭敬,想必是知道的,用他们来做文章,应该不成问题!
“他们是主子的近身之人,可你?我没见过!”张夫人摇了摇头,怀疑地望着我!
张夫人是绣房的主事,她见过的人是比较多,到底对萧亦枫身边的人知道多少,我也不清楚,即然话说到这个地步,我可不能前功尽弃,赌一把试试看,我打定主意,“你当然不知,两年前,在江南游玩之时,主子见我生得灵秀,便要了我做近身丫环,不过,主人也不是常把我带在身边,前些日子,我将主人喜欢的姑娘得罪了,他一气之下,便把我打入了他的别院,我知道主人的脾气,过不了多久,他就派人让我回去的!所以,夫人,你让我刺绣,我看恐怕刺不了多久!”
我编说了一大堆,把香香姑娘和萧亦枫在江南的事情顺便拿来说了一下,希望能过得了这一关。
张夫人听我说完,眯眼想了一想,又自言自语起来,“公子在两年前是去了江南一次,难道是在那次收下的?”
公子?是对萧亦枫的称呼吧,我心里暗喜,好事将近了!我接着道:“不错,主人在收下我之后,带着我便匆匆回去了!张夫人,你还不信我吗?”我语气有些不悦,我编到这里,情况还算属实,要是在说下去,我就不知道萧亦枫回去是干什么的!那不说漏了!
张夫人根据我的话又思量了一会儿,脸色终于平和了,打了个笑焉,“信了,老身明白了,刺绣之事,怎么能让姑娘动手,以后,你就在绣房里挂个名子,不必做事!”
我最多以为这样只能途个轻松,或是行个方便,拖延时间而已,想不到她一句话就让我不用做事,我喜不自胜,抿嘴微微一笑,“看夫人说得话,玉儿即然被公子罚到这里,自当尽心尽力为公子做事,只是刺绣一事我还学不来,看看有没有别得事情让玉儿做的!”每天呆在她手底下,我不穿绑才怪,看看问问她,能不能讨来个轻松的差事做做!
“即然玉儿姑娘为公子如此尽力,那老身便去张罗张罗,问一问!”
是啊,谁叫那个萧亦枫那么拽,我就是要利用他,好歹我林姗姗也不是好欺负的人,林姗姗是我在现代的名字,即然在这里他们称我曲玉儿,怕是要用上一生了,那从现在起,我就是曲玉儿!
两天后,张夫人果然给我张罗了一个空闲的职位,是专门管理院子的花花草草,没事浇浇水,赏赏花,呼吸新鲜空气,不过,这个地方宁静了一点,这里是东风轩的后院,可是种有一大片不知名的花草,可能是刚移植不久,都有些干枯,我的任务就是每天打理花种,要是见到那颗枯了,就要让人拿去换,重新种植,我都埋怨了不少,少一两颗又不打紧,为什么他们偏偏要那么细心呢?
当然做久了丫环,我理解当下人的苦楚,主人是天是宇宙,下人要是稍有差池,这天就要蹋下来,重重地压在下人的身上!可是会死人的。
“哎……”四迎八叉地躺在栏杆边,无聊透顶,这些天没有人玩,没有人说话,我一个人也挺闷的,这个职位够轻松了,轻松到跟花草为伴!
“玉儿!”有人在叫我,我抬眼一扫,这个张夫人果然是一个心机重的人,上次跟她瞎说一通,她一天都要看我几十回,她不烦,我都烦死了,我端正坐姿,扯嘴一笑,“张夫人,你又来了!”我语调着重强调着又字,有些不奈烦的看着她。
“哎,玉儿啊,你一个人也够冷清的,这些天,他们都在整理前院呢!就没照顾到你了!”张夫人明显是来套近乎的,真搞不明白,这个萧亦枫到底是什么人,我只是吹嘘了一下,而且还只是用一个丫环的身份,就有这样的代遇,那要催是他的什么什么人,那不是当神仙一样供着了!这个我倒是不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