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宛若熙干咳了几声掩饰着自己的窘态,柔柔的说:“真是对不起,打扰了公子的雅兴。虽然我也很想跟俊美儒雅的公子喝酒,无奈天色已晚,若公子不嫌弃,明晚早些时候在这里侯着,我一定准时赴约,与公子把酒畅谈。还请公子莫要牵强。”
真是温柔如水啊!
原来赤国的女子都是这般柔腻。
男子眼中流露出一丝失望,突然又似乎想到了她刚刚对自己说“不愿意”时的语气,心中不觉莞尔。他饶有兴趣的望着面纱下看不见的面容,浑厚的嗓音三分薄凉的说:“既如此,在下明晚在此等候!姑娘,请便!”
虽然他说话时还算客气,却依然遮掩不住他的霸气外露。
这个人,让宛若熙隐隐不安,总觉得他身上隐藏着一股危险的戾气。
宛若熙心底升车一种强烈的感觉,便是不愿意再见这个人。纵然是见面,也不会让他发现自己。
微微躬身,女儿态毕露。
莺莺燕儿道:“多谢公子体谅。”
说完,转身款款而去。
待走出了望月楼,宛若熙感觉腰腿都酸了。她突然对那些大家闺秀肃然起敬。
她们能做到纤纤做细步,阿娜世无双的走路姿态,该熬过多少个腰酸腿疼的夜晚啊!
宛若熙心想,既然他知道玄奕风,自然也知道他的住处,所以,往回走了几步钻进一个小巷子,她想走出小巷从烟雨阁的后面绕进去。
巷子里黑不隆冬的,宛若熙走着走着不由得小跑起来。
因为她嗅到了一个男人浓重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漆黑的夜色中,似乎有一双墨黑的眼睛肆无忌弹的盯着自己,犹如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狮子,在等待他的猎物自己跳进来。
宛若熙手心出了汗,恐惧感让她忘记了自己已有很高的内功,完全可以飞檐走壁。
小跑着出了小巷,突然迷惘了。
弦月隐进了浓黑的云层,一栋栋房屋的檐角延伸出来,如鬼魅一般,冷寂的街道,只有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宛若熙从来没走过这条小路,不知该往哪边走。
浓烈的诡谲的气息又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宛若熙硬着头皮向远远的灯火处跑去。
黑暗中,已分不清南北东西。
隐隐的,宛若熙感觉身后多了个人,转身,又不见人影。
咬咬唇,壮着胆子喊道:“喂,是人是鬼都给本姑娘滚出来,藏藏掖掖的算什么男人?”
“原来,小姑娘都能识别男人的气味。主子,看来不是雏。”
黑暗中,随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就像魅影一样在半空中飘荡。
宛若熙心脏骤紧,心道一定遇到了传说中的采花贼。
“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英雄好汉?有胆识的,跟本姑娘一比一!”
终于,大敌当前,宛若熙总算是记起了自己已经完全领悟了《********》,只不过还没有实战经验而已,今晚,到可以大展身手了。
“如此,甚好!你若杀得了他,本公便放了你!若他不死,你就是本公的晚餐!”高个的身影开口说话,声音低沉而妖魅,夜色中,犀利如芒的眼神似乎在一件一件剥光宛若熙的衣服,令她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这个人的气场太强大了。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全力一拼了。
“好!若本姑娘赢了,你不但要放本姑娘走,还要高呼三声:“姑奶奶万岁!’大半夜的追着她差点得心脏病,宛若熙说的很是孩子气。
还未听到那人的回答,小个的身影已经带着凌厉的掌风扑过来,宛若熙刚躲过去,却见一道冷寒的白光向自己身体劈下。
宛若熙冷笑一声,闭眼,运用与女女心经心法,将他的剑光挡了回去,身形随意念移动,极快的速度夺下蒙面男子手中的剑,在他还愣怔时舞剑似行云流水般让对方眼花缭乱,剑锋一转准确无误刺向胸口,就在划破对方衣服的一刹那,宛若熙突然停住了。近距离的,她看到男子眼中的绝望。
虽然,宛若熙在自己的世界,是令黑道闻名丧胆的‘金貂’,但是每次都是她拿下对方,由叔叔来处决,近距离的杀人,还是第一次。
“你,走吧!永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也不要再做贼了!”
蒙面男子诧异的望了还如鬼魅般漂浮在半空的主人一眼,随即嗖的消失与夜色。
宛若熙缓缓垂下手中的剑冷冷呵斥道:“你也走!我不想杀人。”
“你没有杀死他,便是本公今夜的晚餐。”
说话间,男子冰冷蚀骨的气息扑向宛若熙,她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到了自己面前。
“你,你要做什么?你说话不算数,我已经赢了他!”
宛若熙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根本动不了,急的直掉眼泪。
蒙面男子一双冰寒的眸子闪过讥诮,一只手托起宛若熙的下巴,凑近了低声说:“本公是要你杀了他,而不是放走他。”
“可他是你的人!”
“那又怎样。你违反了游戏规则。在这个打打杀杀的世界,怜悯并不是人的美德,而是人的弱点。尤其是对敌人的怜悯,便是对自己的迫害。”
冰寒的男子冷冷说着,绕道宛若熙身后,一只手顺着领口探了下去,在她的胸口肆意的游走。
宛若熙又是害怕又是羞愤,厉声道:“贼,快放开我,你若今天侮辱了本姑娘,奕亲王绝不会放过你!来人啊。救命。唔。”
宛若熙张大嘴巴,却喊不出声来,而身体也跟着黑衣人离开地面,被他带离,飘进一间空宅。
黑衣人点亮了蜡烛,高大的身影映在墙壁上,随着他晃来晃去。
宛若熙被定在一根柱子前,黑衣人深沉的眸光里闪过坏坏的笑,慢慢的解下她的衣裙。
‘不要,不要。叔叔,救若熙,叔叔。’被点了哑穴,宛若熙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呼唤,委屈而又羞愤的泪水爬满了脸颊。双眼顷刻间布满血丝,瞪着黑衣人,眸光似一团团烈火,要将他燃烧了似地。
宛若熙的裙衫解开了,露出圣女般纯洁美丽的肌肤,黑衣人并未解开宛若熙紧紧的布带胸衣,略带粗糙的手掌从宛若熙的背一寸一寸的抚摸,手指划过她的脖颈,在锁骨间打转,冰如尸寒的温度让宛若熙浑身一震颤栗,胳膊上起了小小的鸡皮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