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掌灯做工到了半夜,宛若熙有些困了,毕竟身体刚刚恢复,还是有些虚弱的,便回了房间。倒在床上正想着要不要泡澡,却听到门外传来低沉的嗓音。
“宛若熙,你出来,本王有事相商。”
宛若熙无奈的爬起来,批了披风开了门,这时,眼前的一幕彻底让她凌乱了。
在她打开门的一瞬间,院子里升起了一盏盏红色的孔明灯,那些灯有远有近的竟然在空中排出了一个心形,好漂亮啊!正赞叹着,突然身子一倾,被玄弘懒腰抱着脚尖一点向着空中的孔明灯飞了去,来不及惊呼一声,已经陷入了一百多个灯阵中,玄弘扯了一只放在她的手中,落到不远处一个尖角的屋顶,那些灯从她们的头上飞过,一直飞到远处!
“宛若熙,过了今晚,你便已经十五岁了,想要许愿吗?”
玄弘的声音温柔而魅惑,他的一只手一直搂在宛若熙的肩膀,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仰望着渐飞渐远的灯,热泪盈眶!
这一刻,她感觉玄弘没有那么讨厌了!回头,感激的望着玄弘,第一次用女性温柔的嗓音说:“王爷,谢谢你为我过生辰!”
玄弘好看的挑着眉受宠若惊的表情说:“宛若熙,你温柔的感激本王很受用。对了,别光仰着头看天,低下头看看。”
宛若熙低下头一看,立刻双手合十放在嘴边惊呼道:“好美啊!”
原来,她们站在一片荷塘中央的一个亭子顶上,身下的荷塘不但没有因为季节的交替而惨败,反而是一朵朵水灵灵的绽放着,尤其是每一朵花藕上点着红色的蜡烛,将一片荷塘辉映的光色流离。
秋天怎么会有荷花呢?
宛若熙的疑惑的仔细瞧着,忽然明白了。原来,这一池的荷花都是仿真荷花。
“王爷,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一池的仿真荷花,不但做工要精细,还要逼真,太难了!
宛若熙转身望着玄弘,晶彩的眸子水雾氤氲。
玄弘一头黑发披散着,随风飘舞,纯黑的眸子深邃而悠远,悠悠的望着月色下美不甚收的荷塘,淡淡的说:“那年,当你看到从千里之外的金国运来的荷花时,开心的就像一只娇俏的燕子,旋转着身子,百褶裙飞舞,那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场景,至今难忘!”
宛若熙有些发懵,她清楚的听到玄弘第一次用了‘我’自称。她似乎还看到玄弘眼底划过的寂寥与些许的无奈。
如果,她依然是今世的宛若熙,或许,他们会有一段浪漫纠结的故事;可惜的是,他们没有如果,因为他们的故事已经中断了,延续的,是宛若熙和玄奕风的故事!忽然间,她有种负罪感,好像让玄弘变得如此冷酷,是自己的错!
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用轻快的声音说:“其实,我们都是人生路上的旅客,曾今,不过是我们路过的一处风景,越往前走,说不定还会有更美丽的风景。不管怎么说,我都要谢谢你!”
玄弘收回目光,轻轻落在宛若熙身上,遥远的月光下,宛若熙的眸子闪亮如星,精致无可挑剔的五官,尖尖的瓜子脸,细致如瓷的皮肤,她比三年前更好看了,不,应该说,是很美了!突然间,他多想说:“宛若熙,赤国的天下我不要了,我要与你携手江湖,隐于山水,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知道,自己已经放不下了,多年的苦心经营,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况且,宛若熙心中,只有王叔一人,又怎能再容他?
也许在三年前,他将她仍在红妆楼百般折磨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就如她所说,她已经是他路过的风景,再也无法挽留。可是,他仍然不甘心,从一开始,她就是他的奴,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不,她是我的,是我玄弘的!
宛若熙正满怀欣喜的欣赏着那些灵的的仿真荷花,突然感到周身一阵发凉,而且,感觉到两束火辣的目光,心中一紧,忐忑转身,果然是玄弘,方才的温和一扫而光,替代的,是无边无际的冷寒,犹如她来到这里的第一次相见,张狂、妖魅、冷酷,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宛若熙,那目光似乎要将她一层层剥开,令人心惊肉跳。
“王,王爷,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好!”
音落间长臂一挽,宛若熙跌入他冰冷的怀抱,他扣得很紧,身体的接触几乎没有缝隙,温热的气息扑在宛若熙的面上,他的目光灼灼,如暗夜中燃烧的鬼火,要将她吞噬。
宛若熙尽量忽视两人之间的暧昧,她想,玄弘一定又是想起了三年前的受辱,如今,唯有冷静相处,她不能再激怒这头快要暴怒的猎豹。
宛若熙尽量让自己乖顺,任由玄弘暧昧的抱着飞过几个屋顶,落到庭院。
可是,他还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宛若熙有些慌神了,想要挣脱,却被他扣得更紧,而且,她发现,他们正在向玄弘的房间走去。
“王爷,你,你快放我下来,明天还要赶制降落伞。”
“闫副将会恪尽职守!”
玄弘的嗓音都变了,低沉而暧昧,说话时,气息喷在宛若熙耳边,让她全身一阵轻颤!更要命的,是她发现玄弘的胸膛越来越滚烫,透过衣服,灼烧着自己。
“我要回去睡觉,你,你快放我下来!”
宛若熙已经从担忧开始惊惧了,那一幕又浮现,可惜,叔叔远在千里,不会来救自己了。对了,她忽然记起,自己不是会跆拳道吗?前世的宛若熙,武功不是很好吗?虽然不是玄弘的对手,却也能死马当活马医。
对于宛若熙的突然安静,玄弘心中冷笑,她那点心思怎会瞒过他?一脚踹开门,将宛若熙仍在床上。
一只蜡烛点燃了,房间里顿时有了光亮,他转身关上门,将外衣脱下。
这会儿功夫,宛若熙已经有了主意,突然娇声唤道:“王爷,你今晚是想要若熙吗?”
听到宛若熙扭捏的声音,玄弘嘴角上扬,要跟他玩?好,奉陪!
玄弘一直坚信一个真理:女人一旦和男人同房了,便会死心塌地跟着那个男人,哪怕她并不爱!
他宁愿宛若熙恨,也要斩断她对王叔的念想。
“本王想要你,你愿意给吗?”
玄弘双目炯炯,盯着宛若熙,说话间,已经脱下贴身亵衣脱下,露出阳刚、健硕的胸膛,对着宛若熙一步步上前,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就像一只虽是扑上来的饿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