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见了公主还不跪拜!”
“下官得了太后懿旨,除了皇上及太后,替他人不用跪拜,施礼就好了!呃,您是朝中几品官员,可以对本官大呼小叫?或者,你根本就是个狗仗人势的下贱奴才!”最后这句话,宛若熙面色一凛,逼视着说话的太监,那眸光似一道道冰梭子冷寒而犀利,说话的小太监心中咯噔一下,不敢言语。
“宛若熙,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连眼神都变得凌厉了?”凌曦公主抚摸着怀中的玉兔,冷冷淡淡的说。
“下官出征北疆,见识了刀光剑影,倒也算是历练了。人总要变得,不然,总会让仗势欺人的小人骑在头上。哦!对了,天色这么晚,公主如此高贵的身躯驾临寒舍,不知有何吩咐?
凌曦公主冷冷的打量着宛若熙。
随着年龄,她愈发出落的漂亮了,若身体再能丰腴些,倾国倾城当之无愧。光是那双古谭似的眸子,就能俘虏众多男人的心,就怕稍稍一打扮,就能迷惑众生。一开始,她就不同意王弟的想法,后来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不是一颗随意能驾驭的棋子,无奈说服不了他,只好暗地里对付她,希望让她早点出局,否则,就怕王弟在她身上丢了心。
宛若熙毫不躲闪的迎着凌曦公主的目光,没有丝毫胆怯,同样,她也有疑问,这凌曦公主似乎是跟玄奕风玄弘他们一伙的,怎么就看自己不顺眼,非要挖空心思的对付自己呢?
“宛若熙,珠儿是本宫最喜爱的婢女,一日没有她给本宫唱曲,本宫就难以入眠。今日,若不是本宫得到消息立即赶了过去,五十大板,你想要了她的命!”
“仅仅因为公主喜爱,就带了这么多人来兴师问罪,那么,暮雪燕一双脚从此不能再舞蹈,她的公道谁来还?因为她的一己之私,害的多日来众人的心血白费,害的下官去侯爷府上求他让颜素玉来领舞,和亲使团不日就到,请问,这有关赤国荣辱的大事谁来承担?是公主您?还是你喜爱的舞娘?”
宛若熙气势逼人,怒斥着指向被凌曦公主在软榻上抬来的红珠。
“宛若熙,你!哼,你不要太嚣张!百官之中,还没有谁敢对本宫如此不敬!来人!将这目中无人的女官杖责五十!”凌曦公主一拍桌子,霍得起站起身,吩咐院子里站着的侍卫。立即,四个侍卫走到宛若熙身旁,还未出手,眼前一花,一个撞着一个,都掉下台阶,摔得很重,躺在地上只呻吟着。
众人皆是一惊,他们都没看到宛若熙是如何出手了,就连凌曦公主暗抽一口气,怎么王弟没有告诉自己,宛若熙竟然有一身武艺。
宛若熙拍拍手,整了整自己的官服,傲然抬头,冷冷的说:“公主既然非要给犯错的府内丫头出口恶气,可以,她挨了多少板,下官可以亲自还,不过。”她走进屋拿起一个瓷花瓶,砰的摔碎在院里,悠然不迫的说:“暮雪燕就是踩在红珠偷放的碎瓷片上,如今,只要让红珠也踩在上面,此事方算了了结!”
“呵呵呵呵,宛若熙,你口口声声说碎瓷片是红珠放的,有何证据?”凌曦公主迈着尊贵的步伐走出来,带着淡淡的嘲讽的笑意问道。
“哦,本官差点忘了。这个嘛,问红珠自己吧!”
凌曦公主冷笑一声,转身走向红珠,恰在这时,红珠听到一阵阴冷的声音在耳旁响起:“红珠,最好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敢说半个假字,就算本官能放过你,侯爷绝不会放过你,你以为本官去侯爷府干什么?你就等着终生痛不欲生,求死不得吧!”
红珠脸色苍白,双腿不由抽搐。
“红珠,说,本宫给你做主!”
凌曦公主在红珠一米之外停下,柔声问。
“我。公主,对不起,红珠嫉妒暮雪燕领舞,所以才会鬼使神差的暗算于她,只是,事后红珠已经后悔了!”
侯爷对付财务大臣的手法她也是听说了,而侯爷怜爱宛若熙的事她也听说了,断不敢惹怒侯爷的。
“没用的东西!”凌曦公主低咒一句,面上有些挂不下去了,明明说好了让红珠抵死不认,怎么?她怕了宛若熙的气势吗?
正想着怎么下台,却听宛若熙懒懒的哈欠一声,走进自己的房间,慵懒的说道:“本官明天要重新排练舞蹈,早点休息了。公主,不送了!”说完,竟然砰的关上门,将一干人撂在院子。
都下了逐客令,凌曦公主颜面尽扫,冰冷如雪的面上更显冰寒,心里的怒气发不出,只得一甩袖,径自走了。
等凌曦公主一干人走了后,梦芷兰端了水进去,发现她的小姐早已睡在床上,发出极微的鼾声。梦芷兰放下暖帐,熄了灯,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关好门,示意彩儿他们也去休息。
第二天,宛若熙天刚亮便去了礼部的排练场。
众女子们小声议论着,谁会是新的领舞。
大概半个时辰后,礼部洪大人哈着腰,领着一位楚楚动人的女子走进来。这女子身材丰腴而曼妙,长了一张我见犹怜的面孔,着实是个美人。正打量着美女,却见一白衣美男子款款而至。
顿时,一阵尖叫,当有人叫出‘侯爷’二字时,立刻鸦雀无声。她们一个个带着激动而又怔忪的神情偷偷瞄着传说中貌美如花,风流倜傥,辣手摧花,用毒第一的侯爷——当今赤国的宰相大人!
“颜姐姐,你来了!”宛若熙没有理会胡少柏,直接拉着颜素玉的手,走到众女子面前介绍:“这位是侯爷府上的颜素玉小姐,是本官结拜的姐姐,还请众位多关照!”
几个嘴巴快的少女走过来,拉着颜素玉的手说:“怪不得要宛大人亲自去请,果然是个美人,这幅身材,不领舞倒要可惜了!”
胡少柏被视作空气,洪大人不是偷瞄着他,这让他脸上有些挂不住。
“丫头,过来!”
他尽量压低声音。
“大家准备练习!颜姐姐,这几个动作,你先跟她们学学。”宛若熙吩咐了一番这才走到胡少柏面前,带着官腔说:“侯爷请回!否则,女孩子们都难以专心练舞。”
“过河拆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少柏忍着没有亲吻她,否则,早就用这个惩罚她了。只低哼了一声,眸子射来危险的讯号,潇洒的翩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