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了不到十分钟,明显听到了不显耳的哀声道怨。
“好!!起立!”看到大部分人歪七扭八地起身了,“哎~扶一下,扶一下。”
那小胖士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给你们休息三十秒。”
“……”“哎~”“呦~”还在叫唤。
“停!!”君默默数着,估计有一分多钟。
“蹲下!!”
“啊?又来?”又有人磨磨蹭蹭的。
“没听见吗,”有的似乎蹲不下去了。
“蹲下!!除非你现在走人,哦~”他抬头望望,“呵呵~现在晚了已经没有车了我还可以去我们宾馆的住一晚然后去买瓶可乐喝着,那~不香吗?不然就得听我的,蹲~下~去!”
“向右转!!前进!”
有一两个冒头的。
“谁让你起来的?蹲下!!”
租别人的队都有叫苦的,就戴萌君那队没有人叫苦。君再看看左右同小队的,都只是手举着盆,眼看前方,脚下也吃力地抬起前面慢了,就等等,前面快了,就跟上。
忽有一人起身,“报告!我不行了。”
“蹲下!!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哈哈哈~”大伙笑了。
“继续前进!”
呼~终于好不容易到了小木桥前。
“起立!!四队四队过去。”
“嗒~嗒~”踏木板的声音,已经没有先前响亮。呼~~
转了几个弯儿到一大直路上。
“蹲下!!再走五十米。”
大家又举起盆子,走!
队伍拉成了,或许小胖士顾不来了,前面的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想早点脱离苦海,中间的被盯上了,那就不好办了,老老实实的?不!还是有人想敢耍小聪明的,屁股撅老高,腿早已不是蹲着的了,走着走着跑起来了,跑着跑着,加入到靠前的队伍。后面的被中间慢的人滞住了,不过也有“好强”的,就像通臂猿猴,手脚并用,很快也冲出了士的监视。
此刻,倒也有人,怪戴萌君,“你太慢了。”
君倒不觉得,因为他已经很吃力了。
“没必要那么标准的,趁他们不注意,快跑吧!”
君不理睬,这种事情不可以马虎,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偷懒了,以后就都会偷懒,一步一步的,终也是到了五十米外。
重新排好队伍。待三四大队的人洗好了,五六大队才两两跟上。“澡堂什么样子?”
走过长廊,一转弯,在外面头一伸,似乎就能看到里面光身的伙子了。
哦?对门是女澡堂,君上去一拉门,屁股一拱,“切哎~里面没人。”
有人问了,“兄弟怎么了?想女人了?啊?哈哈~”
进去一看,好多人!比以前澡堂子高峰人还多。那中间站了不少人,光身的,身上冒着热气,是刚洗好的。四周有柜子靠在墙上,两层的,都围着人,也找不到个位置。好慢呀!~五六大队不少人还端盆子等着呢。
一有人上来,就有人赶紧去接替位置。君看看左右,不等了,脱了衣裳,直放到柜顶上,下去了。可得注意左右,有些人白白嫩嫩,可娇贵着呢,有些人,那胸毛~撞不过,撞不过~
嚯!!~走过六个房间,一间十二个龙头,云里,雾里,就是没多大。那水,可壮观了,地上全是,没了脚踝,水,没地儿跑呀。
想到去最里头,那里有个闲得多。
等了半天,看到空了两个龙头。放下盆,打开,手一伸,直哆嗦,那水是最烫的,前面的人说怎么洗的?只好不舍的离开了,有人来试,也提醒人家。
知道人明显变少了,也快结束了吧,随便一抹身子。嗐~就不该来洗澡的,折腾!
上去才发现,嚯!!地上老脏了,泥水最显眼了,其次是~毛,卷的,直的,头上的还是咯吱窝的?都有!加起来可以只好几个毛绒玩具了。
垫脚拿了衣服。艹!!柜子顶上很脏!算了算了。
提前洗好的那些人,也不忙于集合,在走廊上四处走,扒在另一头栏杆上四处望。
出了走廊,下楼梯,好多人在等着呢,看看自己队在哪儿,看看底下,掉下去肯定完蛋了,看看脚底,还是有些滑的,可得小心了。
在大队前头竟找不到自己的队,那壮高个招手呢,“嘿~这儿。”
“哦~”君这才归了队。
“右后转弯。”
“嗒~嗒~嗒~”
嗯哼~穿着拖鞋就不用齐步了哎~
风吹着,若不是身上有些热量,此刻一定是瑟瑟发抖。
抬头望见月亮,嗯~挺美的,感觉比别处的都要美,似乎好久没有见过了,如果当年以此景配图,那也一定会有人以为“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形容的是月亮了。
吴刚伐木,寒宫玉兔,仙子无言,照亮了千万户。也想过还俗,好久没有环雾起舞,了却无尽孤楚。
冥冥夜路,他不觉苦,他不知福,嘻嘻哈哈行步。虎视又狼顾,贼寇不除岂可言输?正是荣耀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