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变咯
76472100000004

第4章 三五间瓦房

小萌君在回家的路上走着,他明亮的小眼睛总是停不下来,也不看路。而是充满好奇的望着周围的一切。

马路两侧都有人家。和小萌君家在一侧的叫同侧。否则就叫异侧。从那吃面的人家出来。先是看异侧。有个小矮房子<11>和小萌君差不多高。伸手就能摸到屋上的瓦片,屋子也很小,三四步宽。五六步长。前面用篱笆半围着。里面住着一个老人,老人的一条腿从膝盖上面一点点断掉了。时常坐在门口的长矮板凳上,看着三叉路口的行人,在太阳快下山的前不久,老人就会撤进屋中,他那老旧的木门朝南,门口是一片田。往前走是路口。

紧贴人家房子拐角处,地上长了像是半块月饼肤色的石头,上面还有几处眼儿。月饼旁是正常大小的红砖房子<12>,屋顶都是倾斜的。最高处该有他三四个身子那么高,长十七八步,宽七八步。靠近马路的那一侧有三个窗口。宽约一肘,长约三倍。,可这不是用来通风寻光亮的。他被一堆红砖挡住了。路口的同侧,是个空地。走进去,左侧有口井。被一大小正合适的木锅盖扣住了,左旁是一小块地,种的是韭菜,葱蒜,青菜什么的。老百姓用来应付平常的粗米淡粥还是可以的。右旁也有一块地。里面还有一棵白果树。乡里走约二十步,是个青砖筑的房子<13>,砖之间用的是黄白的土。遥望似雨后天晴夜晚远方的天空,深邃而明净。近看就没那么浪漫了,浅蓝的砖,深蓝的砖,坏角的。褪皮的。凹的,凸的……屋子一门一窗皆朝南。宽五六步,长七八步,有两房间。

往前走。隔了三四步,咦?没看错吧,原来是一模一样的一间屋子<14>,两屋各住一长者,年龄与大大相仿。再往前走几步可得停住了,不然就要跌入那深湖中羽化登仙了。光是地面到水平面,萌君的小个子都不够,湖里的水鬼可凶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逮着人就完了。那屋后靠河有棵大树。树周围十分阴暗,树下水里面也暗藏玄机。旁边还有些矮的树灌。树房间有一坑。长满苔而名副其实的青砖在坑四周围一圈。偶尔有几块红的,那么突兀,那么不和谐。坑早就废弃了,里面一堆土,塌向一侧。几株狗尾和不知名的野草装饰着,倒也像一坟,镇住了四方的野鬼。

回到马路上继续走。那红砖房正对的同侧。也有块泥院子。靠东一侧用矮墙围起,青的红的断的砖都有,那靠近地面的砖附着青苔,也长出了杂草。从里往外依次是:用高三五块红砖的高度围起的黄沙一堆,待烧的木头一堆。干枯的稻麦草一堆。三样东西上面,都覆着或是透明乳白色塑料袋,或是晒庄稼用的塑纸。靠西的一侧,从外往里,先是平米不到的葱蒜地,旁边一坑,坑里边儿常躺着香烟盒和草灰等东西。坑旁边儿又有一坑,里面多半是液体,伴着世人皆知的味道,噫!~那是用来方便的,上面那围墙约一米高,可只要你蹲着撒尿或是不站着拉屎,路人都不会看到你。

再往里是三间一同筑起的红砖屋子<15>,最靠外的一间上面有烟囱应该是厨房,另外两间不知道。最显眼的是正对马路的青砖屋,和异侧那间差不多大小,有两扇朝南的窗,靠西的那扇被前面的红砖房挡了。

上述几个都是传统的瓦房,前后倾斜,侧面“人”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