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彪悍宝宝II娘亲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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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记得,只是将容貌类似之人的消息全部高知了先生,后事如何,徒儿便不知了。”顾子语想了想,“据先生所言,那位天师好似是东璟皇带来的救命恩人,多年前续命,也与此天师有关……”

“那不过只是说辞罢了”,阮美人摇首,“别人不知,我怎会不清楚,那时东璟皇带着内侍便装前来,眼见毫无生息便下了送葬的命令,若他东璟老皇帝有如此神通能给圻暄续了命,那又何必下此命,岂非不是自相矛盾么?”

顾子语静了须臾,道:“其实这些话,徒儿都是从厉姑娘口中得知,这么说先生所言所语都是在骗厉姑娘了?徒儿想不通是为何……”

“圻暄苏醒后,性子微变,虽保留着从前诸多习惯,却也多了一些陌生的习性。比如他从前惯以左手写字,后却改为了右手,也改了新字迹。他从前从不喜甜食,后却到一处便开始寻桃酥。最大的改变莫过于武气。圻暄生来体质特殊,带有五行武气,只是在五岁时才得开窍,短短十几年时间,分别将五行武气修得了八阶左右,因五行复杂,尚不能万全的将五行武气融合使用,可自他醒来之后……”阮美人顿了一顿,“莫说是这火武有名气的厉天啸,寒武的凤傲天,木武的北瑜可汗,风武连毒的南仲卫,土武的为师我,就算我们五人加至一起对阵,也未必是他圻暄的对手。”

“子语……不懂……”顾子语震诧间,却也有疑惑,“先生仍记得与师父的一切,也保留着从前爱钓鱼喜桃花的习惯不是么?可短短瞬间,为何武气会突飞猛进,有着如此大的改变……”

“或许……”阮美人眸光深沉,“他是圻暄,也不是圻暄。”

哗啦!

当阮美人此句话落下时,屋顶处忽然传来一声瓦动声,阮美人眸色一变,迅速以被褥裹住顾子语,抬掌挥出一道光芒向屋顶的同时,抓住外衣裹身,朝上方冲去!

当暗黄色光芒抵达屋顶击碎了瓦片时,一道火光与之相挡碰撞,响起了不小的动静,屋顶上也掉下了一个人。

一个女子。

面容平凡,眼神凌厉,身姿灵巧利落,望着阮美人的眼神,每一寸都带着怒!

“该死!”此女子低咒一声,懊恼自己一时未把握住心境,闹出了动静,暴漏的身份。

却在咒骂一声后,猛而抬头,对着阮美人怒吼,“这些话为何不早说,你该死的算什么圻暄的朋友!”

阮美人皱眉,张口欲言,天凉便冲上前,没有任何武气加持,只凭满身的怒火带动拳风,朝阮美人的脸便是一拳,揪住了他的衣领低喊:“人都死了,你还在守那该死的可恨的圻暄交代你的秘密!人都死了!人都没了你还遵守什么!****!老子今天要好好揍你一顿,揍你这口中说帮人,却两面三派的小白脸儿……”

天凉气的发懵,话声语无伦次,打起来却招招带狠,不留余地。

阮美人自然不会让她打,三五招接下来后,便退到一旁讽道,“厉姑娘原来窥听别人闺房之乐的习性!!”

“圻暄的尸身在哪儿?”天凉知道他已把尸身挪走,上前质问,“这三日来我****上桃花林去寻都未曾见到他的尸身,你将他藏到哪儿去了?”

阮美人静了一静,“那护障只挡火武之息,却不阻风吹日晒,雨打水淋,我以土武与清鳞粉为他护七日尸身洁净,将他挪至了安全之地。”

天凉动作蹲下,稍稍变为的冷静了,“你愿做此,那便是与我相同不信圻暄已亡,却为何还要向我隐瞒方才那些话?”

“我从不曾失约于圻暄,并且,我曾以命起誓绝不向他人透漏此消息。”

天凉看了眼顾子语,道:“可你仍是说了,怎么,现在要付命吗?”

阮美人看了眼顾子语,并未多言,向天凉问:“本先生方才所言你早已听得一清二楚,还留在这儿打扰本先生做什么?”

“时间!”天凉抬头,“圻暄六年前死去的时辰,苏醒的时辰,都是何时?”

阮美人犹豫片刻,道:“亡命一日,正是六年前的七月十五,苏醒之时,为七月十六,临夜,亥时。”

天凉如遭电击,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

万千种想法在脑海中奔流,她双唇有些颤抖,“七月十五,又是七月十五……”

七日……

七日。

她在心中,默默数着那天数,沉入的死海的心,忽然沸滚升腾,令她有了一丝希望。

“劳烦先生暂且不要离开”,天凉抬起眉眼,“圻暄的尸身,千万帮我保全。”

接着望向顾子语,真诚道:“顾先生,你一定不知,破了圻暄整个大局的人是你,而现在婉转所有局面的人,也是你,他日我若能全身归来,必将重礼大谢!”

说罢,转过身,跃跳出窗,飞奔向琅邪方向。

阮美人知晓自己破了与圻暄以命相誓的约,却也无可奈何,是因他确是对这样的一个朋友的逝去感到万分的难过可惜,如今说出来,反倒如搁下一块石,放轻了心。

“语儿,待过了这几日师父便带你回谷……”

阮先生转头安嘱,却看到顾子语在这短短一瞬,已整好了衣装,束好衣发,一身凛然防备的立在床榻旁。

他有些踟蹰,“语儿……”

“先生的恩,报了,厉姑娘的情,还了,我已没有留下的理由”,顾子语腔调比方才冷了三分,“师恩养恩,在这些夜间……这些夜间,也可抵了,师……阮先生,拜别了。”

说完,顾子语背上行囊,勾首迈着大步便朝门前走!

阮美人眉染怒意,上前挡住顾子语的路,不悦道:“谁给你胆量,向为师如此胆大言语?”

顾子语闻着他沉酒般的醉人沉香,强稳住身子颤抖,转过头,“阮先生眼力过人,难道看不出我昨夜所为只是为帮厉姑娘套话么?”

“我自然知道”,阮美人上前逼近他,将他逼退到了墙角,“从你昨夜的不寻常,至你方才眼神躲躲闪闪,以至厉姑娘出现那一刻,我哪点不知道。可我未提,也搁下了罚你的心思,你却不识好歹!顾子语,在我面前不识好歹的人是何下场,你该明白……”

“不过是一个死!”

顾子语懵的昂首,“你大可杀了我,即使杀了我,我也不会留在你这双手染满鲜血的人身旁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