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可以吗?如果一年以后我还没恢复记忆,我就生孩子,而且那个时候我也大四快毕业了,正好。好不好嘛,别生气了嘛。”乔七夏抓着他的手,软糯糯的撒起了娇。
面对这个,墨司爵毫无抵抗力。
“随你的便吧。”墨司爵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怒气腾腾的背影,乔七夏耷拉着脑袋,“阿瑞,我是不是做错了?”
“咳咳……也许是的。”
“给我开药吧。”虽然她明知道墨司爵生气了,但她心意已决,无可撼动。
阿瑞轻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少奶奶,我药箱里没有这种药,回头我去药店亲自开好再给您送过来。”
“行。”
阿瑞收拾好医药箱,离开了别墅。
阿瑞刚走出别墅大门,陈森就匆匆的追上来,和他并肩而行。
“阿瑞,你答应给少奶奶开药了?”
“嗯,不过,我还是只接受少爷的命令。有什么话,陈森你直说吧。我们都跟着少爷这么多年了。”阿瑞自然是知道陈森从别墅追出来,定然是有话跟他说的,不然两个大男人还能在工作期间唠嗑闲聊不成。
“名义上给她开的药是活血化瘀的药,暗地里把药全部换成维生素。”
陈森严肃的告诉他。
阿瑞点了点头:“少爷的意思?”
“嗯。”
“知道了。你回去吧。”
乔七夏端着一杯咖啡来到书房门外,敲了敲书房的门,听佣人说,墨司爵把自己一个人锁在了书房里,谁都不见。
“墨司爵,是我。我可以进来吗?”
乔七夏敲完门之后,试图拧开门锁,却发现门锁拧不动,从里面反锁了。
“墨司爵,你开门。”乔七夏的声音拔高了几个声调。
吧嗒——
门锁转动,书房门打开了,墨司爵赫然出现在她眼前,高大的身躯伫立在门口,黑沉沉的脸没有半点表情。
乔七夏把咖啡端给他:“我亲自给你泡的咖啡,要不要尝一下?”
“不用。出去。”墨司爵转身回到书房,坐到沙发上,点了一根烟。
每当他心情抑郁烦闷的时候,他总会点上一支烟,一口一口的猛抽。
“你都给我开门了还赶我出去啊?”乔七夏笑着走到他身旁,把咖啡放到了茶几上。
墨司爵没说话。书房内气氛静谧而可怕。
“你很喜欢抽烟吗?”乔七夏见他很快将一支烟抽干净,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紧接着又要点一根,这一次她伸手将他的烟夺下。
“这你也要管?”墨司爵怒气更甚,通体的怒火都在宣泄着他的不满。
“抽烟对身体不好,我是你的妻子,多少应该管管吧?”
“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的妻子?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生孩子?嗯?”墨司爵把手中的名贵定制款打火机丢到桌上,双手交错环胸,目光睥睨着她。
她今天必须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来。
“我没说不生啊。你就不能等我一年吗?”
“不能。”墨司爵强势的说。
别说一年,一刻他都不想多等,越等心越不安。
“墨司爵,你就不会为我考虑吗?这就是你所说的很爱我?爱一个人不应该支持她理解她吗?”
“那你又何曾支持过我理解过我?”
乔七夏本想进来安抚安抚他的不满情绪,也不知道怎么转化成了吵架。
这似乎还有愈演愈烈的态势。
“我不跟你吵,我们都冷静一下吧。”乔七夏极力的按压住自己的脾气,起身离开书房。
她刚踏出书房没多久,书房的门又砰的一声被狠狠摔上了,她还听到了门锁反锁住的声音。
怀揣着一肚子的火气,乔七夏进了卧室。
走到卧室床前坐下,乔七夏目光突然注意到床头柜的桌面上放着一盒药。
拿过那盒药看了一眼名称。
72小时紧急事后避……药。
这谁给她的,是墨司爵吗?
真是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嘴上说着不答应,可这避孕药又给她准备好了。
事后到现在还没过72小时,现在吃应该还来得及。
乔七夏拆开锡箔纸,抠了一颗白色小药丸出来,准备吃下去。
突然,她停住了。
万一墨司爵只是在试探她是否真的这么狠心呢。
不如,这次就算了,如果真怀上了就听天由命。如果没怀上,下次再做措施。
犹豫了半分钟,乔七夏终是把那颗白色小药丸扔到了厕所的抽水马桶里,随水冲走了。
乔七夏又有些犯困了,浑身都酸痛疲惫。
她去浴室泡了个澡,便回到床上睡下了。
一睡便是一夜,墨司爵再没进过这个房间。
第二日清晨,乔七夏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墨司爵揪着她睡裙的领子直接从床上拎起来的。
乔七夏一阵眩晕,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墨司爵面色恐怖,双瞳布满血丝,凌厉的质问钻入她耳中。
“昨晚你吃了这个鬼东西是不是?”
墨司爵一手拎着她,一手将那个药盒递到她眼前。
里面的一版药已经少了一颗,他自然以为她吃了一颗。
“这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谁他……给你准备过这个东西,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吃了它?”
墨司爵青筋暴起,歇斯底里的爆吼。
这声音吓的乔七夏全身发颤,她再也没有了睡意。
“没有,我没吃。”乔七夏坚决摇头。
“你骗鬼呢,药都少了一颗,你还敢说你没吃?说谎都不打草稿吗?”墨司爵松开那只揪住她裙子的手,转而攥住了她的手腕,粗暴的将她扯下床。
“疼,墨司爵,你放开我。”乔七夏踉踉跄跄的差点跌下床,光着脚丫踩到地板上,她想要掰开他那只强劲有力的手,她的手腕纤细,他轻轻一捏恐怕就会被折断。
细白的皮肤被掐的通红。
“你还知道疼?谁给你买的药?最好老实交代。”墨司爵已经失去了理智,像是一只咆哮的狮子。
“我昨晚一回房间,这药就放在了我床头柜上。况且我没吃,我是想吃,可是我改变主意了,这次我想着怀了就怀了吧,听天由命。我把药丸丢到马桶里去了。我说的都是事实。”乔七夏满脸委屈,带着哭腔。
她真以为这药是墨司爵给她准备的。如果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