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夏凝香转身抬眼。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她不要对他好,不要处处粘着他,最好永远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每次怒吼的话内容都差不多,就是让她滚远一点,再远一点!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告诉我,这是怎能么一回事!”哪怕自己再怎么不想见到她,可是有关于她的事情,他会忍不住的想要去参与,要知道。“这手臂上的伤!”触目惊心的伤痕,连一个人男人都感觉到害怕,何况是划在一个少女手上。
“我想,与白主事您无关吧!”夏凝香的口气淡漠,她以为他不再关心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了,却还是这么的霸道要知道他想知道的一切。
若是以前,她会感动于他的霸道,他的关心,哭着流着泪告诉他,自己受伤了,自己是怎么受伤了,然后扑入他的怀抱,期待他的温柔关心和爱护。
只是,现在没必要了。不是吗?
“夏凝香,如果我没有看到我不会说什么,可是这明摆在我眼前,我能当没看到吗?”他的眼里写满了不可怒制住的愤怒。
“我说,我是自己作实验,你信吗?”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知道你一个答案。夏凝香也一并怒视的看着白禹辰,要是放在以前,给她十个八个的豹子胆都没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讲话,其实不是敢与不敢,而是不愿意用这种语气对他讲话,换来他的不理会。如果她不小心触犯了他,惹毛了他,他不再理会自己,怎么办呢?所以,她宁愿听他的怒骂,受他的怨气也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
只是放在现在的她,不会了!
“夏凝香,你不要用你无脑的猜测去猜测别的人智商。作实验,这好玩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学护理的,说是打针注射我相信,这明明是手术刀划的,不要告诉我你改学外科动手术了啊!啊!”他怒吼,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呵呵,我就不能学外科吗?”从小到大他都吃的她死死的,这一切还不都是自己给他吃的死死的,所以才那么肯定的知道她是在干嘛呢?“好,就算我不学外科,别人学不行吗?”
“别人?”发怒的眸子一沉,那个东方皓不是外科医生吗?莫非“夏凝香,你不要告诉我你手臂的刀伤是给东方皓划的!”
“是,又怎么样!”她夏凝香现在谁都不怕,更不会再怕你白禹辰了。
“夏凝香,最好不是。如果是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东方皓的,他在你手上划十刀,我会还他一百刀!”白禹辰一听,手不受控制的怒抓住夏凝香的手,狠狠的重重的。
他说到做到的,她从来都坚信。
就算是抓的再紧,再痛,她也是咬牙绝对不说一个痛字。
“白禹辰,你凭什么呀!你凭什么去划东方皓的刀,你是我什么人吗?我需要你来替我不平吗?而且我告诉你,给东方皓划刀,我愿意!我愿意,你知道吗?你无权干涉!”
她说什么?她说:她愿意!
她愿意为东方皓,愿意给他在手臂上划刀的地步了。
夏凝香,他真的有那么好吗?
刚刚愤怒的神情没有了,是满脸的憔悴和痛楚。看着夏凝香那倔强不服的表情,白禹辰莫的放开了紧紧抓住夏凝香的手,一道血红般的抓痕那样大刺刺的出现在夏凝香的手碗上面。
夺目般的刺眼。
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看着夏凝香快步的去拿过手机,然后走到他的大衣柜面前拉开衣柜门取出一件他的白色长袖衬衣。
是什么让夏凝香的性子一下子刚硬了千百倍呢?
夏凝香拿着白色衬衣胡乱而快速的套上,动作熟练而麻利,在他的面前也没有丝毫的扭呢。这样子的动作只能证明夏凝香经常这样子做,在男人面前换衣服,在别的男人面前换衣服?
穿带好之后,夏凝香随手一带关上衣柜门,才没有理会白禹辰脸上那瞬间风起云涌的神情,大步走到房间门口,停下一手扶着门把,然后回头“白禹辰,我只想告诉你。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来参和了,你早已没有任何资格了。不管我是多么的不愿意来到这里住了一个晚上,但是我还是会对你说一声谢谢!谢谢!”然后拉门绝然的离开了。
门啪一声大力关上了。
望着关上的房门,手紧握成拳的白禹辰愤怒的一拳打在洁白的墙壁之上,幸得这墙的承受能力够好的,这屋子建设的质量不是一般好。不然一个豆腐渣工程的墙壁哪经得起他这么愤怒一拳呀,怕早就粉身碎骨而后不已了呀。
夏凝香变了,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以他为天的夏凝香了。
曾经他是她的天,她的神,天天捧在手上,放在心尖上的神,只是现在不是了,什么都不是了,是他自己残忍的推到她心中的神,当神变成恶魔的时候,她什么都不顾了,害怕的逃开了一切。
一向臭美的丫头,竟然可以让东方皓在手臂上划刀子,一切如是她自愿那么东方皓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任何人都不能憾动的了。
愿意为他受伤,为他死。
这是夏凝香吗?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夏凝香,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可以哭,可以痛,可以伤心到天明,可以担心,可以害怕,可以不顾一切的爱到底。
以前,他是她可以付出一切的人,只是,那样的夏凝香他从来不在乎,从来不意,让她白白的跑掉了。
现在,东方皓成了她可以付出一切的人,甚至于伤痛或者说是生命,可是他多么的想阻止这一切的继续下去。
但是,他早已失了资格,不是吗?是他自己摊开掌心放弃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