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迷茫的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之前我为了逃婚,踹了一个背影好看的人陪我跳了轮回井?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疏影?
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被一到视线给死死的盯住了。
他这么快醒了,不对啊,我死的快是因为是人,他是妖啊,再怎么着也不会死的这么快,除非他自尽了。
我……
“茶……清……浅”听着这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浑身抖了抖,第一反应就是。
跑!
不是我怂,是真的,打不过他啊!
趁着他还没有对我动手,我偷偷的打量起这里的环境,好眼熟?
好像在第一世见过?
石床,悬空的圆镜子,以及身旁躺着的美男子。
我刚准备跳床潜逃就被抓住了胳膊。
我躲闪着目光,不敢与他对视。
“茶清浅,你看着我的眼睛。”
我低头,不看!
“茶清浅,你是不是脑袋进了水,自己跳轮回井就算了,还拉着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你……”
见他还要接着说,我也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仙。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莫名其妙的要跟你成亲,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你干嘛要把背影整得那么好看?”
我嘟着嘴,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认识他将近一千年,和他性格不合的事情整个天界都知道。
每次见了面都是吵架,不争个你死我活是没发解决问题的。
难得今天没有动手。
哪里知道,他自从我抬头盯着他看之后,就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似得盯着我发呆。
“看什么看?”我气呼呼的说道。
“你说,你怎么不能和桃淘一般温柔?”
我愣住了。
桃淘可不就是我吗?
嘴角抽了抽,趁他再次发呆的空隙跑了。
可惜的是没有跑多远,就被莫忧和司命叫走了。
司命仙君是掌管天上地下大大小小的命薄的,也是拉着莫忧非让我和疏影搞政治婚姻的罪魁祸首。
我是恨他恨的牙痒痒的,从小就揪着我的辫子扯着我的脸蛋然后傻乎乎的对着我笑。
司命“清浅仙君,我同你师父商量来商量去,若是你真的不想嫁也是可以的。”
看着他阴森森的对着我笑,我了然的挑着眉。
“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看着司命回头看了一眼莫忧,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确实笑的更加灿烂了“最近人间不怎么太平,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世的时候被人暗算撒了粉,本来那次你就中了招回魂到了天上,那个粉是太上老君练的魂归散,一般人沾了可都是魂飞魄散的,查来查去,发现牲畜部有个散仙逃下了界,不当神仙偏要当妖精,正好那粉也是那妖精顺手带下凡的。”
“所以你是想叫我下去收了这妖精?然后我就不用再嫁给疏影了?”
司命一拍扇子,“是。”
“好!”
“好!”
我回头,难得同这厮有点默契。
“还有就是,必须得是你们俩一起去收这妖精。”
我没有意几见倒是疏影不乐意了“叫我一个人去收个蜈蚣精还要我带个拖油瓶?”
“那……你们就别去了,过几天成亲吧?”他试探的说了一句。
“不,我们去!”
……
神仙下人间还是要通过些手续,真身是没法下到人间的。
之前从莫忧手上拿来办事的办事证和仙份证,去地府找阎王办理通行证,到是废了些时间才到往生台处。
一路上我就无视一直朝我翻白眼的疏影,到了轮回井。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抓疏影的手。
等反应过来,才发现如今这个动作做起来有多麽的……尴尬。
刚才那个瞬间,我是把自己当成了桃淘?把他当成了白狐狸?
我赶紧抽回手,为了掩饰此时此刻的尴尬,纵身一跃跳了往生台。
为了维护人间秩序,所以我此时虽然有仙法却是投生在了一个刚刚断了气的女子身上。
用仙法查看了下这个女子之前的记忆,抽了抽嘴角,果然为了方便,司命直接把我丢到了个无父无母的风尘女子身上。
我……
还好这个女子是卖艺不卖身,可惜,她就是因为太过与贞烈,最后宁死不屈抱着琴撞了柱子。
幸好,我有仙法护身,不然这脑袋不得疼的我抽过去?
掐了个仙诀换下被撕扯到衣不蔽体的衣物,一身素白色席地长裙。再变了容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这女子生前居住的。
一个卖艺的女子会住在哪里呢?不言而喻……勾/栏。
看着楼下的灯红酒绿,忍不住为这死去的女子感到惋惜。
红颜薄命啊!
回过头来想起要办正事,现在是要联系疏影,还是直接去捉妖呢?
正思索着,“来,小妞,跟爷走,爷会给你好处的。”一个身着淡粉色长袍的俊秀男子,手中拿着一个酒杯,摇摇晃晃的站在我面前,另一只手正要勾住我的下巴。
我厌烦的皱皱眉头,往后推了一步。
“啪。”
听起来就摔得很疼。
不会摔死了吧?
这么脆弱,要是在人间闹出了人命,这事情就大了,搞不好回去要有什么变态惩罚呢!
我慌忙上前查看。
猝然,手腕被人握住。
我身子一抖,这熟悉的气压。
“茶……清……浅……”
我朝赫然已经不是刚刚那粉衣男子的粉衣男子露出讨好一笑。
“疏影,你来了啊?我正打算去找你来着,那啥,你来了就好啊,呵呵,你来了就好。”
他站起身,一言不发的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出了勾栏。
我赶紧跟上他,见气氛沉闷说道“疏影上仙,刚刚那个男子真的是摔死的?”
他狠狠瞪我一眼“是的,你就等着回天上受罚吧!”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发憷。
怎么办,一下界就惹出祸来,上界定会惩罚我的。
懊恼的伸手抓了抓脑袋,这人类也太脆弱了吧,自己摔了一跤就嗝屁了?
这不能怪我吧,不能怪我吧?
也许是内心太过着急,一不小心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说了一句“不是的。”然后接着往前走了。
“啊,不是什么?”
他叹了口气,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你放心吧,刚刚那个男子是因为酒色亏空了身体虚脱而死的。”
“啊?还有这种死法?”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就不再理我了。
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咦?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为什么怕他不理我?甩了甩脑袋。
一定是他和白狐狸和君钰承长得太像了。对,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