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胸手术
(胸部注射奥美定及奥美定取出手术)
乳头提升手术
(乳头凹陷整形)
乳晕缩小手术
乳晕漂红手术
胸部整形是我整形路上非常大的一次惨痛教训,需要我用一生的时间来承受后果。下面我将自己做过的胸部整形手术一一为大家介绍。胸部整形包括:假体隆胸、假体取出、奥美定取出、自体脂肪移植隆胸、乳头内陷矫正、乳房上提、乳晕缩小、乳头缩小、乳晕漂红、乳晕疤痕修复、巨乳缩小。其中除了最后一项没做过以外,其余的我都做过了。所有胸部的手术费用加起来差不多100万元。
隆胸手术(胸部注射奥美定及奥美定取出手术)
隆胸手术,又称乳房增大手术,是对不发育或发育不良的小乳房进行扩大的一种手术。以前做节目的时候,整形专家介绍了目前隆胸手术的三种方法:一、假体隆胸(水滴形,半圆形)。专家提醒大家,做这类隆胸的消费者,一定要向医院索要假体的信息编码和医疗质量保险卡。这是保证假体真假和质量的有效手段。如果用了不好的假体,会出现破溃、渗漏等问题,假体会移动到身体其他部位,出现感染和血肿,不仅影响身体健康,还会危及生命。二、自体脂肪丰胸。虽然效果没有假体明显,但这是比较安全的一种方法。三、注射隆胸,也就是前几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奥美定注射隆胸,目前这个方法是被国家禁止的。
奥美定,俗称人造脂肪,是一种无色透明、类似果冻状的液态物质,曾经在我国美容医疗界,被作为长期植入人体的软组织填充材料,主要用于隆胸、隆臀、丰面。但是奥美定在人体内会分解成剧毒单体分子,损害肾脏,对神经系统造成伤害。世界卫生组织已经将这个物质列为可疑致癌物之一。注射进人体的奥美定,会随人体运动和肌肉收缩,沿着人体组织间隙渗透蔓延,游走到身体其他部位,致使乳房变形。当时,这种简单的注射方式很吸引人,它也是我整形路上最大的噩梦……
我的经历:
青春期那会儿,我热衷于减肥,一会儿长胖了,一会儿又瘦下来,反复折腾导致全身皮肤松弛,胸部也不再饱满。所以十年前,在一个美容师的诱导下,我做了奥美定隆胸手术。当时前后注射了三次共600毫升奥美定(又名英捷尔法)。注射后胸部的硬块疼痛难忍,这些年我做了八次奥美定取出手术,每个医生在给我看病的时候,都是说能取干净,而每次当他们在乳晕一圈和腋下切开看到胸部里的奥美定分解物如同豆腐和沙子混合在一起的情景,就不再像之前那么信心满满的了。好几次取出手术,几乎每次都只是取出一点儿便草草缝合了。我每次做胸部手术都大伤元气,要养很久才能抬手、跑步和进行正常生活。有几次手术我仿佛徘徊在生死边缘,差点送命,每次想到这些胸部大手术就出一身冷汗。因为胸部的原因,我不敢找男朋友,可能这辈子也不能结婚了。
奥美定在体内四处游离,胸部经常发烧发烫,伴随着阵阵疼痛,我经常会在半夜疼醒。有时,在我心情好的时候,胸部忽然疼痛,让我的好心情立刻烟消云散。因为胸部疼痛,我变得沉默寡言,心里时时想着胸部这颗定时炸弹何时才能排除。为了能医治好我的胸部,我查阅了很多关于胸部注射奥美定的病史,也咨询了很多医生。医生说,我胸部疼痛的原因是奥美定在胸腔内部压迫神经供应系统,导致胸部神经线被压迫,想解除这种疼痛必须将胸部的残留物奥美定清除干净。
当知道胸部阵阵疼痛的缘由后,我迫切地想清除胸部的奥美定。第一次取奥美定的时候去的是一家省级医院,麻醉师给我打了上半身麻醉,当打到一半的时候,另一半他就不怎么给我打了。我在手术中清醒过来,看到医生从腋下切开,痛得我满头大汗,我问医生为什么在我腋下开刀,因为手术之前医院告诉我说是通过乳晕一圈切开取奥美定的,但那时我已经疼得不管哪里开刀了,我告诉医生没有麻醉我痛死了,但那时麻醉师不见了。做手术的医生也没有管,我疼得昏了过去。我的手脚是被绑着的,我也不能挣脱。手术室的一个护士,看我年纪这么小受这么大的罪实在可怜,在医生边下刀切割我皮肤的时候,护士边哄着我吃止疼药。我疼得抽搐着,豆大的汗水和眼泪浸湿了床单。
做了这么多次奥美定取出手术,我也不记得每次手术的所有细节了。还记得第二次奥美定取出手术时,那家医生不建议我打全麻,说全麻会伤害记忆,那时候整形医院做全麻的本来也不多。最后我听取了他的建议,打局麻针的时候,我看到局麻针就像织毛衣的针那样,又粗又长。麻药是从腋下靠近胸大肌的地方注射的,麻醉针穿透我的皮肤组织直接钻到胸部下方的肋骨处,然后抽回一边并排地穿梭一边推麻药,再从腋下扎到肋骨,然后抽回,又斜着插进去。就这样麻醉针上下并排地穿梭,一针一针地推进再抽出来,每次穿针抽出我都疼得眼睛直冒金星,天旋地转的,都能听到刺穿胸腔肌肉组织的声音。那种咔嚓咔嚓的声音,听着很瘆人,感觉自己像一只羔羊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
不一会儿,胸部被推进去的麻药水撑起来,像两个气球,药水涨得胸部十分难受。我感到呼吸困难,胸部像两堆巨石堵压在胸口,用力呼吸胸部会有被撑爆的感觉。打好麻醉药后,我手脚冰冷,手心都是冷汗,像经历了一场酷刑一样。唉,太痛苦了!这个罪不是人能受的,我现在真不想回想这一场场恐怖的经历,更不想让这样残酷的事再发生在我身上了。
手术进行到一半时,我感觉医生把我乳晕一圈剪开了,医生助理用器械把我乳晕撑开,乳晕被撑得像面袋口一样敞开着。局麻手术时我是清醒的,有思维意识的,手术台上的我心里非常害怕,并且感觉小便憋得难受。我艰难地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想上厕所”。医生说这样去洗手间伤口很容易感染坏死,很危险,不让我去。但当时胸部麻醉药和肿胀液的压迫导致我的呼吸困难,平躺更难受,加上实在憋得难受,我在手术台上开始烦躁地乱动,无法安心配合医生手术。最后,医生没办法只能让护士给我插导尿管。本来全身都难受,加上护士插导尿管插不好,更是万箭穿心般痛苦。医生开始取奥美定了,那感觉像在胸部里搅拌泥浆,同时有人撕扯着我胸部组织,还能听到电刀止血“嚓嚓嚓”的声音,一股煳味儿冲进我的鼻子,那时的感觉比遭受酷刑还要痛一万倍。我当时痛苦地和医生说“你干脆在我要害处给我一刀吧,我受不了了,让我死在手术台上算了,这种罪不是人能承受的”。最后我实在没办法,和医生说“我不做手术了”。我挣扎着要跳下手术台,医生说:“那怎么能行,你胸内部腔隙都打开了,里面的肌肉组织、奥美定、血管都暴露在外,怎么能就这样让你下手术台呢?”
我有一次无意中看电视,电视上介绍一名从美国回来的医生,说这位医生在美国专门研究胸部重建,胸部的各种疑难杂症他都能治疗。看到电视上介绍的医生如此神奇,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第二天一早就赶到这家医院,这是个三甲医院承包出去的科室。当时我也不知道“承包”是什么意思,以为整形科室是医院里的科室。当时是一位小医生接待的我,我说想找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位医生。这位小医生告诉我上电视的是他们主任,想见主任要提前一周预约,并且要出1000元约见主任的费用。小医生还告诉我,如果我要手术的话,他们主任是从美国飞过来专门给我做手术的,说主任在美国做过数例胸部高危手术,再难的手术他们主任都能做好。我一听有这样医术高明的好医生,肯定能治好我胸部。我就缴纳了1000元约见医生的定金,然后回家等候约见这位医术高明的医生了。
一周后,我和这位医生见面了。他带来很多血腥的胸部手术照片,说照片上这些手术都是他在美国和一些美国医生一起完成的高难度手术,我信以为真。他说做我的胸部手术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说把胸部切开把奥美定都取出来就可以了。他还说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手术,被前边那些医生搞得这么复杂还取不干净,弄得我胸部到处都是疤痕。我听到医生说这些我当即就决定找他做手术了。这个医生的手术费很高,因为费用问题,我几次和他商谈,要求他给我便宜一些,但他都不同意。在医院,我一会儿要手术,一会儿假装钱不够不想做手术了,后来这个医生看我钱不多的样子,就把手术费便宜了很多。
就这样我又走上了手术台,接受不知道第几次的胸部取奥美定手术。这次手术和平常的手术流程一样,不过这家医院没有麻醉师,麻醉师是外聘的。一般有进行大手术的病人,他们才会打电话找麻醉师上门来给需要手术的人做全身麻醉。我躺在手术台上,等待着麻醉师。护士们准备好手术事宜后,麻醉师姗姗赶来,然后就给我麻醉了。麻药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慢慢失去了知觉。
手术过程中,不知道是麻醉药量少了,还是手术要结束了,隐约之中我感觉有东西卡在嗓子里,上不来气,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困难,慢慢地呼吸微弱,甚至无法呼吸了。我不知道是梦幻还是真实,我憋得难受,我想拯救自己,让自己能呼吸到空气,可是我不能动,无法支配身体,自己就像一摊烂泥一样,连动手指的能力都丧失了。我感觉自己就要窒息,就要不行了。我的挣扎无济于事,身体像被巨石压着,如果再有半口气上不来我就要永远告别这个人间了。我在心里呼喊“救命啊,我要憋死了,谁能救救我,我就要不行了,我要呼吸,谁来救救我”。我感觉这次是真完了,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声音,我就要死在手术台上了。在我即将窒息进入另外一个世界的紧急时刻,隐约听到一个人说“她不能呼吸了,生命体征下降了”。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是谁用什么东西,就听到“呼啦”一声,抽出了我嗓子里的东西,我当时就急促地吸了几口救命的空气,接着就失去知觉了。
当手术结束后,我已经在病房了。我哭闹着问医生,为什么我在危难时刻,没人管我,把我放置那么久无法呼吸,在即将不行的时候才抽出我嗓子里边的痰,再有半秒钟的时间我就登天了。那个自称从美国回来的医生死不承认手术中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医生说我是因为麻醉在做噩梦,医生不承认我也没有证据,无法再追究,也以为是自己做噩梦。
后来我又去别的医院做手术,恰巧遇到那次差点儿让我窒息的同台手术的护士。她不在那家医院工作了,来到这家医院手术室做护士。在我再三央求下,她告诉我那次我确实是因为窒息差点丧命。幸亏一个年轻的医助发现了我无法呼吸,医生才用管子把我嗓子里的血痰抽出来,让我和死神擦肩而过。就差一步我就和家人阴阳两隔,我感到后怕!
那次取奥美定手术依然很失败,胸部被切开后,医生看到胸部里密密麻麻的奥美定如同煤渣子和豆腐搅和在一起,奥美定和胸部组织长在一起,有的发黑,有的发黄,像要生芽的样子,医生看到后就傻眼了。他也没预料到病情这么严重,于是在两个胸部各取出一小勺的奥美定后就草草缝合了。开刀部位依然是在腋下和乳晕一圈开的刀,腋下乳晕白白挨了很多刀,加重了疤痕。
出院的时候,那个给我吃止痛药的护士送我到门口,她偷偷告诉我,以后不要再做任何手术了,说完她就转身跑回医院。那个护士我很感激,她是一个好人,看我手术做得太多了,我经历了这么多她也许都看不过去了。
那一段时间,我都沉浸在噩梦之中无法自拔,经常梦见自己窒息而亡。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上过手术台,脑海里总想着那次命悬一线的时刻。这些不堪的情景,时常会变成记忆的锋利碎片,撕裂着我的心……
这么多年,我都在为胸部取出奥美定手术奔波。有一次,我在韩国咨询关于奥美定的问题时,有几个医院都说奥美定是最难取干净的,如果注射过奥美定的胸部再放假体,会有硬块等问题。不管胸部还剩多少奥美定,N年以后都会有并发症的危险。医生说现在没有特别严重的问题就不要取了,等有并发症的时候再取,这样不会进行多次手术,有并发症一起解决会更好一些,医生说的有一道理。
奥美定不仅让我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对我最大的打击是,它剥夺了我做母亲哺乳的权利。我已经没有哺乳的能力了。当知道这些后,我欲哭无泪,三天没吃没喝,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我躺在冰冷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夜里一个人数着星星。想着曾经年轻懵懂,为了美,在医生的诱导下,一次次往胸部大量注射奥美定,得到今天这样惨淡的结局。我绝望过,抱头痛哭过,都已无济于事,换不回来我的健康。绝望之余我不想再失去女人最宝贵的胸部,我要不惜一切代价挽救我的胸部。
后面两次手术是2009年2月和2009年11月在韩国取的。疼痛伴随每个夜晚,七次手术后,奥美定游离得到处都是,有的游离到肋骨和肚子里,有时候我在床上趴着看书,肋骨处游离的奥美定就会使我很难受,有时候感觉有异物顶着肚子。七次手术创伤非常大,但胸部还是有很多鸡蛋大的硬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