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呐!你可不要有事,你要有事我可怎么活啊!痕~~~~”整个屋子里都只能听到花留香的鬼哭狼嚎。他挂着两股喷泉,抓着无痕的手,坐到床边啥都不管就一顿喊。
鱼儿的眉梢倒吊。
“咳……咳咳!”没等他发话,被冷天涯紧紧抱住的独孤月下便已经受不的‘哮喘病’复发。她整张脸憋的通红,全身上下被拥的透不过气来,别说想走,连动一下都难上加难。来这里少说也二十个小时,可他就连一秒钟都没放开过她。
目光愣愣的置在地上,手上加力,又抱紧了些。“丫头,不会走了,对不对?”他在她耳边低吟,柔情似水。
“如、如果你能把我放开,我、我想……我会好好回答你的!”她憋了半天才勉强说出这句话。
并不做表示,冷天涯只满足的笑,两个字清晰明了:“不放。”
“你不放……我,怎么、说说说……啊!!”实在不行了,说话好辛苦……好难受啊~~~~
“不用你说,我只要不放手就可以了。”随之加大力度,他嘴角带笑,双眸微闭。
惨绝人寰哪!
独孤月下在内心呐喊,眨着可怜巴巴的水眸四处求救:“哥……”
“很忙!”斩钉截铁的回头丢出一句没良心的话,独孤一继续和栾嘤嘤在角落里情意绵绵。
“没人性……”趴在冷天涯怀里小脑袋勉强能四处转动乱看,她又将求救的目光锁定在了比较悠闲的鱼儿身上,微笑:“鱼……”
“不行!”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鱼儿走过来,很郑重其事的道出了理由:“天涯是我们教主,换句话说是我们头儿,你想让我以下犯上吗?”
“靠,去死吧你!”又转动脑袋,满屋子里只剩一个花留香了,独孤月下甜美的叫道:“花花~~~~”
摆手,头都没回的摆手,花留香热泪满面的嗷:“在痕没醒来之前我没心情做任何事!请见量!啊……痕哪,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我不能没有你啊……”
又开始了……众人默哀。
“大家开饭了。”人未到,声先到。房间的门被推开,就见一貌美女子姗姗而来,独孤月下一眼便认了出来,“是昨天的新娘子!”
“啊?独孤姑娘认识我啊?”副赠嫣然一笑。
“呐呐,月下,她叫易嫣然,叫嫣然就可以了。”笑呵呵的,鱼儿忙引见。
“来一下。”晃动刚刚抽出来的小手示意他过来,独孤月下浮耳细言:“你老婆多大?怎么好像……有三十岁?”记得以前提过,鱼儿才二十左右,怎么娶了个大自己那么多的女人?真要人怀疑他是否有‘恋母情节’。
毫不在乎摇摆手指,清晰的声音滑过她的耳膜,鱼儿一字一顿的说:“嫣然今年三十九岁。”独孤月下的嘴张成了‘O’型,后半句够她嘴里塞三鸡蛋的了:“比我小一岁。”
“亢哧!”一口落在冷天涯的肩上,她激动的全身颤抖。偏偏现在觉得幸福多与疼痛的冷天涯不以为然,好半天才将脑袋转向她,声音满带温暖的问:“丫头,怎么了?”
怎么了……“你不疼嗷嗷……”
“恩,有点。”
“有点?!”她用了十层力他却说有……一点?!
要疯了!是疯了!彻底疯了!
她刚才本来是想试验下现在是不是在做梦,咬了别人会不会疼,可冷天涯的反应却要她大吃了……不只一两惊!
鱼儿说易嫣然三十九岁,比他小一岁!
“鱼儿!”她疯狂的吼,“你上次明明说你才二十岁的!”她记得很清楚!
“啊?”正在吃水果的鱼儿抬头,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强调道:“上次我们见面是在二十年前,我当然二十岁,你怎么不会数数……”
“二十年前?!”角落里的独孤一猛的跳起。
“对啊。”花留香接过话,“我们上次一别都二十年了,不过看你们的样子怎么像是一点都没变?”
“似乎是真的!”鱼儿也认真的打量起来。
“还像是……十八九岁的样子。”易嫣然也觉得奇怪,尽管她以前没见过他们。
经大家这么一说,一直光顾着温存甜蜜而没好好将独孤月下看清楚的冷天涯这才慢慢的放松了对她的限制。他轻抚她的脸夹,仔细端详,好久才不可思议的出声:“丫头,你……”为什么还是以前的样子?
两兄妹首次连手无语。
半晌,独孤一顾不得一切的冲上来,扑向独孤月下,大汗:“老妹!搞什么!”
“我上哪知道!”不会是……“啊!现在是公元几几年?”
“公元1019年啊,对了月下,你们用什么保持年轻?介绍给我们!”都这时候了鱼儿还不望开玩笑。
公元1019年……“晚到二十年!靠,死老头你想玩死谁啊!”她当场想拿头去撞墙。回个神,又换上泪眼模糊惹人怜爱的表情,温顺道:“天涯……先放开我……我好难受啊……”
像是见不得她哭,冷天涯这才放她下地,可手却依旧死死抓着她。
跳地思索。
晚到二十年,那么说这里就是二十年后的杭州了!抬眼看周围一圈,她这才明白为什么大家的样子变了一些,……四十岁,这里的他们是二十年后的大家,好奇怪!“鱼儿你怎么四十岁才成亲?”转个身又问冷天涯,“你老婆呢?还有花花的老婆,嘤嘤你呢?”
“还敢问啊。”鱼儿撇撇嘴,“我这么晚成亲还不是因为你们!自从二十年前你们几个神秘失踪后我们日夜寻找,却都无半点音信。从那以后天涯、花花和嘤嘤三人便一直没娶的没娶,没嫁的没嫁……到现在!”
震惊!
“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独孤一问,独孤月下等待答案。
“我陪大家啊!”
一句话惹的两兄妹二次沉默。
还是像以前那样娇美温柔,栾嘤嘤并不后悔的靠在独孤一肩上。到现在她还以为这是在梦中,甚至都不舍得眨眼。
“嘤嘤。”他心痛的搂住她。
“无名,我从来没后悔过,真的。”
二十年里有无数出色男子前来示爱求亲,却都被她拒之门外。她坚信,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会回来!即便一辈子也等不到,她与他相处的两年中,那些回忆也够她温习余生了。因此,她始终带着他爱的微笑,将他的名字深深的刻到了内心深处,满的……已装不下别人了。
为了我,一生不娶。
一阵心沉似深海,泪珠在眼里打起转转,只是还没等泪水滑落,便已经被冷天涯擦去了。
他拥她入怀,如爱珍宝般:“丫头,这辈子……我只要你。”
……是么?她苦笑。“对不起……”又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马上要离开!
迅速旋转身体如漫天飞花,独孤月下单舞凤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了离她最近的冷天涯、鱼儿和易嫣然的穴道,跟着转到栾嘤嘤身前再一点,拉过独孤一收手停在了一边。
“你干吗?”独孤一挣扎的要去解栾嘤嘤的穴道,却被拉住。
“听着老哥,我们必须回到二十年前去!”
“为什么?”
“难道你希望嘤嘤等你一辈子吗!”
“我……”他犹豫了,只得呆呆的望着自己心爱之人。
“……月下!”唯一一个没被点穴的花留香此时正在骄傲期间,他活动了下全身的筋骨,很自信的放下话:“凭我的武工对付你们两个还绰绰有余!我不许你们再把痕带走!”
“是吗?”独孤月下好笑的挠挠头,“那你如果被点了穴,还能对付我们吗?”
“我又不是笨蛋,会站这里要你……”
“你望了身后的我。”轻轻出声,收回点完穴道的手,无忧浅笑,快速从床上跳了下来。
“小痕呢?”一切都在计划中,独孤月下迎着她问。
“被我点了睡穴在客栈里,我们抓紧时间,早上太阳微弱,要快!”
“……啊你们,怎么……?”已经完全糊涂的独孤一指着两人不知要说什么。
无忧在前带路,一把拉过他的胳膊向外扯,微笑提醒:“时间不多,回去再跟你解释!”
“别了大家,记得想我。”一点离别不舍的感觉都没有的独孤月下满意的望眼一屋连声都没发出的美型雕相们坏坏一笑,关门离去。
通往城外的街道上,独孤两兄妹与刚刚清醒的无痕并肩而走,只有无忧跟在后面边走边联络着另边的老头。
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出杭州城,再找到一块儿太阳直射的空地,然后穿越回去。
“凤凰!你慢点走,你走那么快干吗啊……”四人正往城外赶,迎面便箭步如飞的走来一火气不小的中年打扮的妇人。她身后跟着一个男子,看样子追的好辛苦:“凤凰啊,这次进城找花留香你没通知他吗?”
“花花……”无痕小声嘀咕。
“干吗要通知他!”女子不屑的甩下一句。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丈夫啊!”痛痛痛……这男子跑的小肚子快窜位了,“他会生气的!”
“丈夫?生气?”她觉得好好笑,跟着放慢了脚步。“他娶了我这么多年碰都没碰过我一下,一直想着什么痕啊痕的,我不生气吗?!”她杏眼圆睁,气的两腮鼓鼓。脚下加快速度,朝着青龙镖局的方向赶去。
“花花的……”
“老婆?”
独孤月下接过无痕的话,相视一看。
成亲数年……都没碰过她?真是难得。
尽管一直摆弄联络器没抬头,但无忧全听明白了,时不时也加快了脚步。“我们快点。”她唯恐事情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