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花月凉亭,紫纱窗帘随风飘荡,隐约嗅得香味淡淡。
“嘤嘤,去玩啊,外面好多人。”从外面一路蹦着冲进内阁凉亭,无痕笑的像个初到人世的孩子。扑到栾嘤嘤柔软的身上,一点不懂得看情况的撒娇道:“嘤嘤!我们出去玩吧!”
“痕。”一见她似乎总会不自觉的开心起来,栾嘤嘤淡淡柳稍眉愁:“现在哪有心情玩?”
“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栾嘤嘤纠结的望着她,“我昨天晚上明明给你说过的。”
“是、是吗?”无痕翻来覆去想了老半天,“我望了!”
“砰!”没等栾嘤嘤倒,早已有人先趴下了。
“无名,你还好吧?”栾嘤嘤笑红了双夹,冲对面坐着的那人关心的说。
“没事!”明明昨夜她与她的谈话他也有听到,可谁知今天……
早有些习惯了无痕的白痴。栾嘤嘤拉过她的手坐到自己身边为两人做着介绍:“痕,这个是无名,我家镖师,也是我的好朋友。”转脸望向无名,她的双眼明显多了几丝柔情,“这是无痕,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很可爱吧?”
“痕姑娘,在下无名。”无名拱手施礼。
“你也姓无?”她好奇的问他,眨着大而漂亮的双眼顿时兴奋起来:“我也姓无哎!我叫无痕!”
无名背地里捏汗……这姑娘太‘可爱’了!是的,非常的……‘可爱’!
自顾自白话好半天,无痕手舞足蹈莫名的兴奋起来。回过头忽然脑子一动,冲无名眨眼:“不过,你长的好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她想,她想,她想想想……结果还是没想到。
“白痴!一天不揍你是不是全身难受!”没等旁人开口,独孤月下路见不平一声吼的蹦了出来。照准无痕的下巴就一拳,趁机又来了个扫趟腿,紧接着是铁沙掌和双指叉眼。
“我叉叉叉……叉死你个猪头二百五!”
场面血腥,不堪入目。
一顿无敌爽歪歪的三度摧残后,独孤月下收招,手呈话筒状送到无痕眼前:“打你服不服?”
第N次从地上爬起来,无痕头发一甩,鞋子一丢。大发感言,答非所问道:“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早有人跪地不起了……
偏偏还慢不在乎的凑到刚爬起的独孤月下身边,无痕嬉皮笑脸的讨好道:“月下!好想你喔!”
“我……”也想你啊。独孤月下拉住无痕的手,“说吧,最近过的如何?”
“恩……”
“痕,这是……”栾嘤嘤忽然开口。
“她是月下!”
月下,“独孤月下?”好记性的栾嘤嘤嘴角轻扬,热情拉过独孤月下的手介绍着自己:“痕常提起你,呵呵,我是栾嘤嘤,你可以叫我嘤嘤。”
“嘤嘤?”这个就是江南第一美人栾嘤嘤?一直到现在还没正眼看过别人只专注修理无痕的独孤月下一听她自我介绍才将目光扫到了对方的脸上。
三秒钟过……
“月下……”这种语气是她生平第二次用,上次是在初见到无痕时。
“……啊?”
“你……”比画比画,因为这实在不好说出口。
“怎么?”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栾嘤嘤的脸。
快刀斩乱麻,无痕可不管什么情况说什么话,她冲上来好心提醒:“你七窍流血!”
“没事……”已顾不得许多,她话还有后半句:“……放点血凉快,不过,头好晕……”
天地巨转,风云变色,眼前一黑,身子一软……
“丫头!”一直在暗地跟随保护着她的冷天涯飞身去接,拦腰将她抱在怀里。
……
“丫头,好点了吗?”见独孤月下睁开眼,冷天涯忙凑到近前温柔的询问。
点点头,“天涯,有吃的吗?”
“恩。”转身端来一碗粥。
喂她吃了第一口,此举动羡慕的全屋人目光猛扫;
喂她吃了第二口,鱼儿和花留香开始嫉妒的冒酸话;
喂她吃了第三口,无痕蹭到了旁边非要也来口不可,结果被某暴力狂一脚顺窗户招待了出去,花留香赶则忙飞奔出去寻找;
喂她吃了第四口,独孤月下抢过碗鼓着腮帮子自己吃了起来,乐的全屋人前仰后翻。
“醒了呀。”门外一阵脚步声匆忙,时间不大房门被推开,栾嘤嘤笑吟吟:“好点了吗?”她坐到床边关心的问。
“恩……哦对了嘤嘤,那比赛的事进展如何?”老头下令要三天内拿到双月斩,如若拿不到就得一辈子留在这里……她可从来没当他的话是玩笑。
“不是很顺利,虽两天都无人能胜我,但杜南天他提出了苛刻的要求。”
“什么?”
“说,就算没人打得过我也要嫁给他儿子。”
“为什么!”抢劫去算了!
“没办法,我毁婚在前,怪不得他。”
“什么怪不得!”独孤月下气的猛拍被子,“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干嘛在乎那么多!”
“对!”鱼儿也赞同此观点,“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的事,伦理世俗太过牵绊,自由万岁!”
“缘分呐鱼儿——”独孤月下做出飞身扑上去的动作。
“缘分呐月下——”鱼儿刚要以理相还,却愣是被冷天涯的杀人目光瞪木在了原地。
“扑——”结果,她被冷天涯接住,抱回了床。
“呵呵。”栾嘤嘤在一旁看的清楚,时不时掩嘴偷笑。
“嘤嘤,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帮你呦。”房门再次被推开,轻步轻声走进一人。
小忧?
独孤月下一笑,事情好办了。
“痕——”偏偏以为这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花留香没出息的扑到切近:“痕,我刚才下去找你没找到,月下把你丢哪去了?”
无忧弯眉浅笑,“恩……”小痕被我送到房间去休息了,请放心。
“痕,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栾嘤嘤拉过她的手,如见曙光。
“对对,小痕有什么办法?”独孤月下巧笑嘻嘻。
“恩。我的办法是……既然庄主杜南天如此逼迫,我们不如以牙还牙。”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独孤月下拍脑袋,“把他儿子变太监不就……”
全屋人一齐挂汗,喂……你什么思想啊。
无忧手心见汗,骚骚后脑眉头扭曲如同麻花似的忙解释:“不是那样的,我的意思是把双月斩和倾城之恋全都偷到手,到时我们再去山庄找理。”
“是啊!”怎么没想到!“这样我便有不嫁的理由了,还可以将每年三月三的量镖会取消!”栾嘤嘤如梦方醒,急忙擦去眼角的泪珠。“小痕,谢谢你!”
“不谢,啊,还有,我觉得最好是把两样东西都销毁比较保险。”她认真分析,“这两样东西也算江湖祸害,如不让它彻底消失,恐怕数年后再起江湖纷争啊。”
“对!”已经完全明白无忧用心的独孤月下配合的说:“我知道有个好地方,只要把东西放进去数日后东西便可化为清水永远消失,对不对,小痕?”
“是我们小时侯经常去的那个地方吗?”无忧跟着她的套路编造谎言。
“对,就是那儿,嘤嘤你看怎么样?”
“好!就这么办,今晚我便去偷,然后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放心,我们会处理的很好。”
“呵呵。”
两人对视一笑,配合的默契百分百。
只要东西一到手便可返回现代,还帮了人,如此一箭双雕两全其美的办法何乐而不为?
“是不是说完了?”一阵沉默后花留香突然开口。
大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便点点头。
“很好!”花留香低头一笑,突然满面怀春,眼中带情扑向无忧:“痕哪!跟我回白虎崖吧!你要给我解释,我也要给你解释,我们互相解释完了好快点拜堂成亲,怎么样!”
不怎么样。
无忧再次沉默。
“鱼儿。”独孤月下的声线平稳的出奇。
“在……”鱼儿的语气和她如出一撤。
“给我把吊起来抽,抽完以后挂到门口做风铃!”她歇斯底里的吼。
“遵命——”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鱼儿更歇斯底里的吼出声。
光速的冲上去,再以光速将花留香修理一顿,最后光速的将他挂在了门口做起了风铃兼门神——辟邪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