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4日,位于中国北方的偏远郊区外,一座硕大而独特的高级建筑内。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大地内外,一片茫茫,看屋里气氛,顿时滔滔!
顿时……啊那个滔滔。
用东北二人转式(在下小解:二人转是东北的一种独门艺术,说白了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台上折腾。)的腔调套路一遍又一遍的在内心呐喊伟大毛主席的名句,反反复复,每多念一次就觉得诗词的味道貌似变了,可具体到底变的哪里呢……
“独——孤——月——下——”一字一顿,铿锵有力的叫出正在装傻的某人的名字,她对面这个胡子早已横七竖八飞到各个方向的老头终于忍无可忍的吼了出来:“你TMD听我说了没!”
看看,这年纪一大的人就是容易犯病,更年期过了还留下个后遗症,你说这可咋办?
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一句,跟着很有诚意的摇了摇,她相当气人的说:“虽然我很想说我听了,可我不能欺骗已经年老色衰的你,所以我的答案是——没听!一个字都没听!”言行欠扁,表情欠揍。
“是……吗?”老头活动了一下全身的筋骨,面带阴险的上前一步,不留余地的说:“月下,告诉我你刚才说的什么?”他的意思是,“你再说一次,我没听清!”
笑……笑话!吓、吓唬谁……啊?她从小又不是被吓大的,有钢就绝对不可以说!想到这儿,她小腰一挺,双眼一瞪,义愤填膺起来:“我不说!”
“嘭!”一个电灯泡砸了上去,某人的脑袋上利马长出个3厘米的小肉包。
“啊……说来话长。”
“你TMD给我长话短说!”老头的气焰持续嚣张中。
礼貌的深鞠一躬,她舍去标点符号和换气的时间,走捷径一句说完:“我刚才是说您的话我没听清楚建不建议您再大发慈悲的说上一次我将对您感谢不已!”
听了她的话老头满面红光的干咳几下,满意的将刚才的话原方不动的搬了出来:“你今年19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该做个了结了吧?”
了结?说的那么见外,那么严肃干吗?不就是一句话一个决定吗,瞧他搞的那壮大,真要人受不了。
“月下,你以为你跑的了就跑,但你千万记得,别让我抓着!”这句话一出成功将独孤月下想逃跑的打算彻底打消。
咋办?
你说来硬的吧,打不过,她虽然是跆拳道九段,但这九段都是老头所教;来软的吧,死老头又不吃那套,想搞个色诱都没机会;要是跑的话,虽然她在学校是长跑短跑都稳拿第二,不过很让人费解的却是第一偏偏归属于这老家伙。
她,绝望了。
眼看生机渺茫,大祸临头,她忽然急中生智:“老头,今天平安夜哎!”
正在白话着自己年轻时到现在一直未变的伟大梦想的老头停住了口水喷射,脑袋转过来,不解的问:“平安夜怎么了?”
“平安夜,平安夜就该在家平安的过,所以你说的这件事咱以后商量成不?”
强行挤出难看的笑,老头缓缓开口:“平安夜过后是圣诞节,圣诞节完了狂欢夜,狂欢夜没过多久又是元旦,元旦再半月又到春节,春节后是元宵节,元宵节完了情人节,情人节完了……”这老头记性很好的从07年的圣诞节一直说到了08年的圣诞节,几乎一年里的各种节日全说了个遍,而且是中西结合版的。
一席话听的独孤月汗如雨下,不住的点头,“对呀对呀,所以我的意思是……”
“呸!”老头火气旺盛的爆喊:“你每年都这样,自14岁打战国回来就利用各种节日当借口不去执行任务,但今年绝对不行,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喀嚓!”精美的茶杯就这么断送在了老头的手上,她的心咯噔一下跳慢了好几拍。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杯子是从日本进口的,是很结实的,上回拿砖头都没拍碎的……呃!
猛吞口水找最后的借口,她讪笑:“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等小忧从清朝回来再去?”
“那不如等看完奥运会再去吧!”
“好啊好啊!”某人没大脑的拍手叫好。
“嘭——”又一记暴躁响在她头上,原来的小包包旁边又出现一个邻居。
她捂着头蹲在地上两泪纵横,“我不要一个人去古代,那儿的秩安好差……那里的人也好野蛮,呜——”
哭哭哭,我这次叫你哭个够本!
老头白眉一挑,老腰一掐,居高临下厉声呵斥道:“少废话!给我把小痕从被窝里拽出来,到地下室见我!”
“我……”
“立刻!!!”
“了解——”她嚷着灰溜溜的跑上了楼。
然而身后,那老家伙却跨躁不停:“给我快,我要速度——”
半分钟后,独孤月下疯般的跳下了楼,身后拽着还睡的昏天地暗的姐妹无痕。
地下室内,气氛紧张无比。
老头背着手站在两人面前,半天没开口,而独孤月下此时正犯着嘀咕。
想她游荡人间十八载,见到的老人无数,看看人家的爷爷奶奶,不是和蔼的要命,就是亲切的要死。可抬头瞧这连名字都没有的死老头,脾气暴躁不说,还带有严重的黑社会色彩。80几岁的人了还这么有活头,感冒都是很少,他怎么就这么结实呢?他怎么就不能早点的噶嘣一下,那啥呢?
沉默好半天,老头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喃喃开口:“进去拿东西。”他的手指向不远处一个类似QQ糖里大包子的巨型东东。
“哦好。”她应下,拖着还在死睡不起的无痕走了进去。可刚到里面,包子的门就关上了,四周全是透明的玻璃,不好!
见大功告成,老头意味深长抽上了烟袋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叹出一口气:“我想,是时候说出我一直瞒着你们的事了。其实你哥独孤一早在两年前就已和我失去了联系,这次要你和小痕去宋朝办事之外顺道找找看,他现在是死是活。”
“啊!”独孤月下悔恨不已的拍打着玻璃门,失声叫出:“老头!玩笑不是这么开啊啊!!!”
老谋深算的露齿一笑,老头前所未有的严肃道:“你看我,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
好像,是真的哎!
她忽然想起来,以前他们四人无论去哪个朝代执行任务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和对方与家里联系的,可自从她哥独孤一两年前去了宋朝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任何消息!那么说……“我哥真丢了?!”她瞪圆了本来就很大的双眸,极力拍打周围的玻璃,预感不妙的大嚎:“死老头,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才说人丢了!你放我出去!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老不死!!!”
还骂我……老头的脸上颜色更变。就见他不紧不慢的迈着小方步走到她面前,心虚的安慰道:“你们自认倒霉好了,记得拿好包里的联络器跟所需东西哈,祝你们好运,拜拜~”倒退几步到操纵台前熟练的按了一通按钮,就见包子型的巨大仪器瞬间被雾气包围,下一秒里面的人凭空消失。
门自动打开,一切恢复正常。
背着手望向地上自己的影子,老头语重心长的哈出惆怅:“希望,一切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