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好啊!”越云昌兴奋的鼓着掌,脸上满是笑意,眼中却只有冰冷,“好啊!就算是注定自己会输掉一切,你还是这么的自信,那么骄傲?”
“我会杀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红罗咬着牙,满含热泪的望着他,“我那么真心的待你,你却这样的对我!不管是为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你会杀了我?你不是说过会和我同生共死,永远保护我吗?嗯?”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好恨,好恨!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没有一掌拍死你?为什么要留下你这个祸害?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这一切!不会!”红罗疯狂的大叫着,从来没有过的失控。这个她恨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她曾经说过,要当一辈子的朋友,好好的保护的人。
“哼哼!可惜,你当初并没有杀了我!怎么,悔的心在滴血了吧?哈哈哈……”是呀!只有看到你的心在滴血,我的心上的伤口,才会减少一点点的痛苦!我就是要你痛,要你难受,要你的心滴血,要你生不如死!
“你很痛快吗?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很痛快吧?”望着这个人,只是呆呆的望着,“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受了很多?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哈哈哈哈……如果我告诉你,我现在根本不在乎了,你会怎么想?”
“不在乎?你怎么会不在乎,怎么可以不在乎?怎么可以?”
“你就是靠着这些,活到现在的吗?”
“你胡说!我只是恨!我好恨!我要你们错过一辈子!要你们错过彼此!我不会让你们好过!我不要!”
“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不可以!不可以!我要你痛苦!我要你痛苦!”
“我不会痛苦了!再也不会!你这个疯子!你现在心乱了吧?嗯?”
“不……”
“哈哈哈……”
“越!”杨文俊担忧的拉着他,焦急的呼喊着,“越,别这样!别这样!她在乱你的心!别听她的,别!”
“真是感人呢?”红罗擦去简听雨唇边不停溢出的血,期待的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有一个人,这么的爱你,你却不知道珍惜?你的一生,比任何一个人,都可悲,不是嘛?”
“住口!住口!”几近崩溃的吼声,那么的绝望,“否则,我就杀了这里所有的人!”
“杀呀!我倒要看看,你要杀多少人才甘心!”红罗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冰冷的声音没有一点儿的温度,“那些被你杀了的人,半夜没有来找过你吗?那个你爱了一生却又亲手杀了的人,没有让你有一丝丝的愧疚吗?我痛苦的活过了五年,难道这五年,你就这么的开心吗?嗯!那些鬼魂,是不是夜夜的找你聊天呢?”
“皇甫月!”
“啪!”红罗被狠狠的摔在了墙上,手中,却还是死死的拽着简听雨,两人紧紧的抱着,不曾分开一分。鲜红的血,暖暖的温度,缓缓的流着,滴在他的脸上,他的嘴角,他的鼻梁上。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的感觉。没有感觉!
可是,红罗还是很开心,很开心!
他在她的身边,答应她永远都不会再离开她!
她好开心!
好开心!
“雨……让你……久等了……”摩挲着那已经被她的血染的脏脏的美丽容颜,她爱恋的念着,对着自己的爱人,轻轻的念着爱的呓语,“雨……再也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雨……奈何桥边等一等,等一等!月儿很快就会来找你了!好不好?雨!对不起……因为我,连累了你!对不起,你本来可以不用牵扯到这些的!对不起……月儿后悔了!月儿真的后悔了!月儿不应该打扰你的生活的!对不起,雨!我只是看你太孤单!太孤单了!好心疼,好心疼你!雨!对不起!月儿这一生,最不该做的事,就是走进你的生活,就是走近你!如果不认识我,你可能会在不久的将来,认识一个身世清白,彼此深爱的人,好好的过完这美好的一生!就是依然那么孤单的做你的听雨公子,是不是也比现在好呢?雨……月儿该死!月儿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月儿才是那个人……”
“你的手……”越云昌的手迅速的变黑,一条黑色的引线,飞快的向着他的心脉涌去。
“快!砍了我的手!快!”大声的命令着。
“不!不要!”杨文俊不舍的看着那个脸上已经是一团黑气的越云昌,焦急的摇着头,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怎么帮助他。
“姐姐的毒血,味道不错吧?”红罗说出这几个字,已是不停的喘息,“就是死,我也要你给我们一起陪葬……”
简听竹确实很精明。
精明的有些过分!
如今的栖霞国,就是经历内乱,也不会担心会有景滇国这个威胁,更不用担心江湖人作乱!因为,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该平的平了!该和的和了!该死的死了!
哼哼!就连那个一直死不了的皇甫月……也死了!哈哈……现在,又有谁能够阻止得了她?
所以……
她非常顺利的软禁了皇上慕容贤,威逼众大臣俯首称臣!
非常的顺利!
没有任何不该出现的人出来阻止,就连慕容贤,她的儿子,那个被她夺了皇位的人,也只是深深的看了她很久,平淡的说了句:“如果这是您想要的,为什么不早说,我会让给您的?”
“你这个傻子!”简听竹鄙视的看着他,冷冷的笑着。
“对,我是傻子!”慕容贤苦笑着,却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回了自己的寝宫,那个软禁他的地方。这个大殿,他真的一刻都不想要再待下去了!那是他的母亲呀?母亲……
“你很开心吧?”一个清冷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那个人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笑着看着那个龙椅上坐着的高傲的女人。
“可惜!不能用皇甫月的头当我登基祭祀的供品!”简听竹冰冷的声音,没有一点温度。
“这个世界,真正可怕的人,其实是你吧?六亲不认!”那个声音依然是懒洋洋的,听不出温度来。
“你没有完成你的许诺,还敢如此大大咧咧的出现在朕的面前,是不想活了吗?”